考古學
(Archaeology)
聖經考古學是一門通過出土的文物文獻,研究聖經記載的人或事的學問。考古學家發掘並分析岩石、廢置的城牆和建築物、破落的古城、陶器、泥板、銘文、墓穴和其他古代遺跡或工藝品,從中搜集資料。這類研究往往讓人更了解聖經的寫作背景、古代有信心的人的生活環境,以及聖經人物和當時的人所說的語言。考古學讓人更加認識聖經提到的所有地方,包括巴勒斯坦、埃及、波斯、亞述、巴比倫、小亞細亞、希臘、羅馬。
聖經考古學是一門比較新的科學。1822年,羅塞塔石碑解讀成功,讓人終於看得懂埃及的象形文字。二十多年後,亞述的楔形文字也譯解出來了。1843年,考古學家對亞述開始了有系統的發掘。1850年,埃及也開始進行類似的發掘。
一些主要的地點和發現 考古學證實了聖經對上述地方的許多歷史特點的描述,也反駁了現代一些批評聖經的人提出的疑點。有人曾經懷疑巴別塔是否存在過,有人否認曾有一個巴比倫王叫伯沙撒,有人說根本沒有一個亞述王叫薩爾貢(直到19世紀,兩個王的名字都不見於聖經以外的文獻),還有一些人批評聖經就上述地點說過的話,這些批評現在證明全都是沒有根據的。大量出土的證據反而跟聖經的記載完全吻合。
巴比倫地區 在古巴比倫城內和周圍進行挖掘之後,發現了一些塔廟(金字形、高塔式的廟宇,旁邊有台階)的遺址,包括巴比倫城牆內的埃特曼安吉塔廟的廢址。關於這些廟宇的記載和銘文往往有這麼一句話:「塔頂通天」。據記載,尼布甲尼撒王曾說:「我修築了埃特曼安吉的台階塔,塔頂足與蒼天比高。」在巴比倫的馬爾杜克神廟以北發現了一塊泥板殘片,內容可能包括有這樣一座塔倒塌,以及人們的語言變得混亂,但殘片沒有直接提到塔廟。(《迦勒底人的創世記載》,喬治·亞當·史密斯著,A.H.塞斯修訂,1880,164頁)學者發現,位於烏魯克(在聖經中稱為以歷)的塔廟是用泥、磚和瀝青建造的。(參看創11:1-9)
在巴比倫的伊什塔爾門附近,有大約三百塊楔形文字泥板出土,內容關於尼布甲尼撒王統治期間發生的事。泥板裡有一些名單,開列了當時住在巴比倫而獲得糧食分配的工人和俘虜的名字。其中一個名字是「友京,雅戶德地的王」,也就是「約雅斤,猶大地的王」。公元前617年,尼布甲尼撒征服了耶路撒冷,把約雅斤擄到巴比倫去。後來,繼尼布甲尼撒作王的阿維爾-馬爾杜克(以未米羅達)把約雅斤從牢房放出來,每天給他一份食物。(王下25:27-30)這些泥板還提到約雅斤眾子中的五個。(代上3:17,18)
學者們發現了許多跟巴比倫眾神有關的資料,包括主神馬爾杜克(後來一般稱為彼勒)和尼波神。以賽亞書46:1,2曾經提到這兩個神。尼布甲尼撒的銘刻主要記述他大興土木,把巴比倫建造成一個美輪美奐的城。(參看但4:30)在埃蘭的書珊城遺址發現了一個瓶子,上面有尼布甲尼撒的繼任人的名字——阿維爾-馬爾杜克(王下25:27稱他為以未米羅達)。
巴比倫的馬爾杜克神廟遺址還發現了一根泥柱,上面記載了征服巴比倫的居魯士王的事,敘述居魯士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巴比倫城,還概述他把巴比倫城裡的俘虜釋放回鄉的政策。這跟聖經的記載吻合,因為聖經早就預告居魯士會征服巴比倫,又敘述猶太人在居魯士統治期間獲釋回鄉。(賽44:28;45:1;代下36:23)
19世紀下半葉,在現代的巴格達附近有許多泥板和泥柱出土,其中包括現在很著名的《拿波尼度編年史》。據但以理書第5章記載,巴比倫陷落時的統治者是伯沙撒,有人卻說但以理書錯了。《拿波尼度編年史》否定了這一切異議,證明拿波尼度的長子伯沙撒跟父王共同執政,而且拿波尼度在位後期把巴比倫的政府交給兒子伯沙撒管理。
考古也證實亞伯拉罕的故鄉吾珥(創11:28-31)是個重要的大城,有高度的文化。吾珥是蘇美爾人的城,位於幼發拉底河,臨近波斯灣。伍萊爵士在這裡進行發掘,證據顯示亞伯拉罕離開迦南的時候(公元前1943年之前),正是吾珥的權力和威望的頂峰。當地的塔廟是考古發現中保存得最好的塔廟。考古學家在吾珥的王陵發現了許多金器和手藝精湛的珠寶,以及豎琴等樂器。(參看創4:21)出土的還有一把鋼斧(不僅是鐵斧而已)。(參看創4:22)這裡也發現了成千上萬的泥板,讓人了解差不多四千年前的不少生活細節。(見吾珥2)
亞述 1843年,在底格里斯河北面一條支流旁邊,豪爾薩巴德附近,一個差不多10公頃(25英畝)的台基上,發現了亞述王薩爾貢二世的王宮。雖然以賽亞書20:1提到這個亞述王,世俗歷史卻沒有關於他的記載。發現他的王宮後,當地進行的考古工作把薩爾貢二世變成歷史名人。(見上冊960頁圖片)在他的一部編年史上,他聲稱攻下了撒馬利亞(公元前740)。他還記下攻佔亞實突這件事,也就是以賽亞書20:1記載的事情。曾幾何時,許多有名的學者都認為根本沒有薩爾貢二世這個人,可現在他卻成了最著名的亞述王之一。
在亞述首都尼尼微的遺址,考古學家發掘出西拿基立那宏大的宮殿,宮中約有七十個房間,3000多米(差不多1萬英尺)的宮牆鋪了飾板,板上有雕刻。其中一塊飾板描繪,公元前732年拉吉陷落後猶太囚犯被擄走的情景。(王下18:13-17;代下32:9;見上冊952頁圖片)更值得注意的是西拿基立編年史。這些編年史在尼尼微發現,記在一些稜柱上。在某些稜柱上,西拿基立敘述亞述於希西家在位期間(公元前732)進侵巴勒斯坦。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這個自吹自擂的皇帝竟然沒說自己把耶路撒冷攻下了,從而證實了聖經的記載。(見西拿基立)西拿基立死後,以撒哈頓作王。以撒哈頓的銘文記載了西拿基立被兒子們行刺的事,繼任的亞述王的銘文也提到這次行刺事件。(王下19:37)除了西拿基立提到希西家王以外,亞述歷代帝王的楔形文字記載還提到猶大王亞哈斯、瑪拿西,以色列王暗利、耶戶、約阿施、米拿現、何細亞,以及大馬士革的哈薛王。
波斯 在伊朗(古波斯)比索通附近一個石灰岩峭壁上,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1-前486;拉6:1-15)曾命人刻了一塊巨碑,記述他統一波斯帝國的大業,並把功勞歸於他崇拜的神阿胡拉·瑪茲達。這塊碑的主要價值在於用上了三種語言,包括巴比倫語(阿卡德語)、埃蘭語、古波斯語,為破譯亞述-巴比倫的楔形文字提供了線索。發現了這塊碑以後,學者們才看得懂楔形文字。由於解讀了碑文,成千上萬用巴比倫語寫的泥板和銘文終於能明白了。
書珊是以斯帖記所載歷史的地點。1880-1890年間,法國的考古學家挖出了這座城。(斯1:2)薛西斯那佔地約1公頃(2.5英畝)的王宮從此出土,向世人展現了波斯歷代君王的榮華。考古發現證實了,無論是關於波斯王國的行政安排,還是關於王宮的建築,以斯帖記都非常準確,絲毫無誤。《碑銘與舊約》(I.M.普賴斯著,1946,408頁)說:「《舊約》描述的各事,最能藉實際的挖掘,生動、準確地重現當年環境的,就是『書珊王宮』了。」(見書珊)
馬里與努濟 古代的王城馬里(哈里里丘)在幼發拉底河附近,位於敘利亞東南阿布凱馬勒之西北偏北約11公里(7英里)。從1933年起,這裡就是考古地點。當地發現了一座宏大的宮殿,佔地約6公頃(15英畝),已經出土的房間有300個,宮裡的檔案室收藏了2萬多塊泥板。整座宮殿不僅是王室的住所,還包括辦公的地方和一所為抄經士而設的學府。很多牆壁都有巨型壁畫作為裝飾,浴室有澡盆,廚房發現餅模。在公元前第二個千年初葉,馬里看來是當時最繁華先進的城之一。泥板上記載的內容包括御旨、告示、賬目,以及建造運河、水閘、堤壩和其他灌溉工程的命令,還有關於進出口貨物和外國事務的書信。為了徵稅徵兵,馬里城經常普查人口。宗教在當地十分盛行,特別多人崇拜多產女神伊什塔爾,她的神廟也在當地被發現。當地居民像巴比倫人那樣,靠觀看肝臟和天文,以及類似的方法占卜。這個城大部分是被巴比倫王漢穆拉比摧毀的。特別值得注意的是,當地出土的文物有法勒、西鹿、拿鶴、他拉、哈蘭等人的名字。美索不達米亞北部各城都以這些名字命名,跟亞伯拉罕的親戚的名字互相呼應。(創11:17-32)
努濟是個古城,位於底格里斯河東面、尼尼微城東南面。1925-1931年進行的發掘,挖出了一塊泥板,上面刻了一張地圖,是直到當時為止最古老的地圖。學者們也發現了一些證據,表明早於公元前15世紀已經有分期付款的買賣方式。有大約2萬塊泥板出土,學者們相信是胡里人用巴比倫語寫的。這些泥板蘊藏當時豐富的法律資料,包括收養、婚書、繼承權、遺囑等。在某些方面,泥板的內容跟創世記描述的族長時代的習俗頗為接近。當時一對夫婦如果沒有後代,可以收養一個自由人或奴隸做兒子,好照顧、埋葬他們,繼承他們的家業。這個做法跟創世記15:2亞伯拉罕談到他信任的奴隸以利以謝的話類似。泥板也提到有賣掉長子權這回事,讓人想起雅各和以掃的歷史。(創25:29-34)泥板上的文字也顯示家族神像的存在,這往往是一些泥造的小像,被當時的人視為契據,因此擁有神像的人就被視為擁有繼承產業的權利。這可以說明拉結為什麼要帶走父親的家族神像,她父親又為何那麼焦急地要取回神像。(創31:14-16,19,25-35)
埃及 聖經對埃及描述得最仔細的就是約瑟進埃及,以及後來雅各一家到那裡寄居。考古學的發現顯示,聖經的記載極為準確,假如執筆者生活在晚得多的時代(有些人批評創世記的這部分是後世的人執筆的),根本不大可能寫得出來。論到記載約瑟事跡的執筆者,《關於希伯來人起源的新發現》(J.G.鄧肯著,1936,174頁)說:「他用了正確的頭銜,而且正是記載的時代所用的。假如希伯來語沒有對應的詞,他就乾脆把埃及語音譯為希伯來語。」在埃及出土的考古學證據,清楚證實了聖經記載的許多細節和要點,例如:埃及人的名字、約瑟為波提乏做管家的職稱、他被關進的監牢、「御酒總管」和「御膳總管」的官銜、埃及人重視解夢、埃及御膳官習慣用頭頂著盛餅的籃子(創40:1,2,16,17)、法老授予約瑟宰相兼糧政大臣的職位、約瑟就職的方式、埃及人厭惡牧羊的人、魔法祭司在埃及宮廷很有影響力、寄居的以色列人住在歌珊地、埃及人的喪葬習俗等。(創39:1-47:27;50:1-3)
在凱爾奈克(古稱底比斯),有一座宏大的埃及廟宇位於尼羅河邊,廟的南牆有一篇銘文,證實了埃及王示撒(示撒一世)曾經揮軍入侵巴勒斯坦,表明列王紀上14:25,26和歷代志下12:1-9的敘述正確。巨型的浮雕描繪他的勝利,展示156個戴著鐐銬的巴勒斯坦囚犯,每個囚犯代表一座城或一個村子,並且用象形文字標明名字。能夠確認的名字包括拉璧(書19:20)、他納、伯善、米吉多(這裡發掘到示撒的部分石碑)(書17:11)、書念(書19:18)、利合(書19:28)、哈弗連(書19:19)、基遍(書18:25)、伯和崙(書21:22)、亞雅崙(書21:24)、梭哥(書15:35)、亞拉得(書12:14)。他甚至把「亞伯蘭之地」列做他佔領的地方之一。這是埃及最早提到亞伯拉罕的記載。這個地區還發現了拉美西斯二世的兒子邁爾奈普塔的紀念碑,碑上記著一首頌歌,歌中出現了以色列這名字,為古埃及文獻中僅見。
在開羅以南約270公里(170英里)的泰勒阿馬爾奈,一個農婦偶然發現了一些泥板,最終令一批用阿卡德語書寫的文獻重見天日。發現這批文獻的地方是王家檔案庫,檔案庫主要屬於阿孟霍特普三世和他兒子阿肯那頓。這些泥板約有380塊,大部分是敘利亞和巴勒斯坦許多城邦的附庸王公寫給法老的信,包括拉吉、夏瑣、基瑟、米吉多和烏路撒冷(耶路撒冷)的總督寫的信。這些信的內容顯示當日世界的不和與陰謀。書信中有許多是控訴「哈俾路人」的。有人認為哈俾路人就是希伯來人,但證據顯示他們其實是不同的遊牧民族,在當日的社會地位很低。(見希伯來人條下的「哈俾路人」)
埃利潘蒂尼島(埃勒凡泰尼島),位於埃及南端盡頭的尼羅河中。島的名字雖是希臘語,但公元前607年耶路撒冷陷落後,這個島就成了猶太遺民的聚居地。1903年,島上發現大量阿拉米語文獻,大部分寫在紙莎草紙上,於公元前5世紀米底亞-波斯帝國統治的時代寫成。文獻裡提到撒馬利亞省長桑巴拉。(尼4:1)
毫無疑問,埃及最珍貴的發現就是紙莎草紙聖經殘片和抄本,當中有《希伯來語經卷》,也有《希臘語經卷》,寫成的日期最早可追溯至公元前2世紀。埃及氣候乾燥、土壤多沙,是保存這類紙莎草紙文獻的絕佳地點。(見聖經抄本)
巴勒斯坦和敘利亞 在這些地區大約有六百個能確定時代的發掘地點。在這些地點找到的許多資料屬於一般性質,雖然沒有提到具體的細節或事件,但在整體上支持聖經的記載。例如,以往有人試圖否定聖經的記載,認為猶太人被擄到巴比倫期間,猶大國並不是完全荒涼的。可是,出土的證據卻在整體上證實了聖經的話。W.F.奧爾布賴特說:「在真正屬於猶大範圍的城當中,到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於猶太人被擄期間繼續有人居住。姑且舉個例子對比一下:猶太人被擄以前,伯特利就在猶大國的北面邊界之外。猶大國亡國時,伯特利沒有被毀滅,直到6世紀下半葉仍然有人居住。」(《巴勒斯坦的考古》,1971,142頁)
伯珊(伯善)城是個古代的堡壘,守衛著耶斯列谷的東面入口。這個城進行過大規模的發掘,發現共有18層居住過的遺跡。考古學家需要挖至21米(70英尺)的深度。(見上冊959頁圖片)聖經記載,以色列人進攻迦南地的時候,最初佔領的城並不包括伯珊。在掃羅的時代,住在伯珊裡的是非利士人。(書17:11;士1:27;撒上31:8-12)考古發掘普遍支持聖經的記載,顯示在非利士人搶去約櫃後的一段時間,伯珊曾經遭受毀滅。(撒上4:1-11)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在伯珊發現迦南人的一些神殿。撒母耳記上31:10說,非利士人把掃羅王的盔甲「放在亞斯他祿像的殿裡,把他的屍體掛在伯珊的城牆上」。歷代志上10:10則說,「他們把掃羅的盔甲放在他們的神殿裡,把他的頭顱掛在大袞殿中」。出土的神殿中,有兩座屬於同一個時代,證據顯示其中一座是亞斯他祿殿,另一座相信是大袞殿,跟上述經文說伯珊有這兩座神殿的話吻合。
以旬迦別城位於亞喀巴灣,是所羅門轄下的海港,可能就是現代的泰勒赫萊費。1937-1940年,在泰勒赫萊費進行考古發掘,找到一些顯示當地曾是煉銅地點的證據。在那個地區一個地勢較低的土崗,發現了銅渣和含銅的礦沙。考古學家納爾遜·格盧克在《聖經考古學家》(1965,73頁)發表了一篇文章,大幅度修改他原本對這個地點所作的論斷。他原本認為當地曾有一個用來熔化金屬的高爐系統。他有這個看法,是由於在出土的一座主要建築物裡發現了看來是「煙道孔」的洞。現在他斷定建築物牆上的這些洞是由「梁木腐朽和[或]燒毀」造成的。這些梁木「橫亙在牆上,起連接或固定的作用」。考古學家以前認為這座建築物是熔爐,現在卻認為是倉房。考古學家雖然仍相信當地曾冶煉金屬,但現在他們認為規模要小得多。這清楚說明,關於怎樣理解考古發現,主要在於考古學家個人的詮釋,而他們絕不是不會犯錯的。聖經沒有提到以旬迦別有銅業。聖經只描述有人在約旦河區鑄造銅器。(王上7:45,46)
在約書亞的時代,聖經把加利利境內的夏瑣形容為「這些王國的霸主」。(書11:10)在那裡進行挖掘後發現,從前這個城佔地大約60公頃(150英畝),人口眾多,是那一帶的主要城市之一。所羅門給夏瑣興建防禦工事。出於那個時代的考古證據顯示,夏瑣可能是個戰車城。(王上9:15,19)
考古學家曾在三段時期(1907-1909;1930-1936;1952-1958)發掘耶利哥城。幾次對出土證據的詮釋再次說明,考古學跟人類其他範疇的學科一樣,並不能把絕對肯定的知識告訴人。三次發掘,每次都有發現,但每次都令考古學家對耶利哥城的歷史有不同的論斷。至於耶利哥在什麼時候被以色列人征服,就更是眾說紛紜。《聖經考古學》(G.E.賴特著,1962,78頁)的一般描述,可說是反映了整體的考古結果:「公元前第二個千年期間,這個城經歷了一場或一連串可怕的毀滅,可以說直到許多代人以後仍舊無人居住。」出土的證據顯示,耶利哥城被毀滅時起過大火。(參看書6:20-26)
1867年,耶路撒冷發現了一條舊的地下水道,從基訓泉流到後面的山去。(見基訓2)這可以說明大衛攻陷這個城的方法,有關的記載見於撒母耳記下5:6-10。1909-1911年,連接基訓泉的整個水道系統疏通完畢。其中一條地下水道叫西羅亞水道,平均高度1.8米(6英尺),是從岩石中鑿出533米(1749英尺)的通道,從基訓泉通往城裡的泰路平谷中的西羅亞池。看來,這就是列王紀下20:20和歷代志下32:30描述由希西家王興建的工程。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在水道的牆上發現的碑文。這塊碑用早期希伯來碑體字,描述水道的長度和開鑿的始末。學者們用這段碑文跟其他希伯來碑文比較,以鑑定其他碑文的年代。
拉吉位於耶路撒冷西南偏西44公里(27英里),是保護猶大山區的主要堡壘。耶利米書34:7說,尼布甲尼撒的軍隊「攻打耶路撒冷和猶大剩下的城鎮,拉吉和亞西加,因為猶大的城鎮中,只剩下這兩座堅固城」。在拉吉發掘出來的證據顯示,這個城在幾年之內兩次被焚,相信就是巴比倫人兩次攻城(公元前618-前617;公元前609-前607)造成的毀滅。此後多年,拉吉都無人居住。
在第二次焚城的灰燼中,發現了21塊刻了文字的陶片,相信是尼布甲尼撒發動最後攻擊滅城之前不久的書信,現稱拉吉書信。這批書信顯示寫信的時代充滿動亂憂患,看來是猶大軍隊餘下的前哨寫給拉吉將軍耶書的。(見上冊325頁圖片)第4號信件有這麼一番話:「願雅威讓我主現在就聽見好消息。……我們都在按照我主的所有指示等待拉吉發出信號,因為我們看不到亞西加。」(《古代近東文獻》,J.B.普里查德編,1974,322頁)這跟上文引錄的耶利米書34:7所描述的情形非常吻合,顯示亞西加已經陷落,或至少不能按預先的設想以火或煙為信號。
第3號信件是一個名叫「何沙雅」的人寫的,信中有以下一段話:「願雅威讓我主聽見和平的消息!……你的僕人聽見消息說:『以利拿單的兒子哥尼雅將軍已經下去埃及,要到亞希雅的兒子何大雅那裡去,他已經派人向他索取[物資]了。』」(《古代近東文獻》,J.B.普里查德編,1974,322頁)這段話清楚反映猶大向埃及求援的史實,而這正是先知們譴責的事。(耶46:25,26;結17:15,16)在這封信的完整文本裡出現的名字以利拿單和何沙雅,也見於耶利米書36:12;42:1。信裡的其他名字也在耶利米書裡出現:基瑪利雅(36:10)、尼利亞(32:12)、雅撒尼亞(35:3)。至於他們是否就是耶利米書提到的人,目前無法確定,但這種巧合值得注意,因為耶利米就生活在那個時代。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書信常常使用上帝名字的四個希伯來字母,從而表明當時猶太人對使用上帝的名字並不反感。另一點令人感興趣的,就是發現了一枚泥印,上面寫著「管理全家的基大利」。耶路撒冷陷落以後,尼布甲尼撒委派管理猶大的人正好叫做基大利。許多人認為,印章上的名字很可能就是指他。(王下25:22;另見賽22:15;36:3)
米吉多城是個具有戰略意義的要塞,俯瞰通往耶斯列谷的要道。所羅門重建了米吉多。聖經把這個城跟所羅門統治期間的儲貨城和戰車城並列。(王上9:15-19)米吉多現在是個佔地5.3公頃(13英畝)的土崗。有些學者認為,在當地(泰勒穆特塞林)發現的是一些馬廄,足以飼養約450匹馬。學者們起初認為這些建築物是所羅門時代興建的,後來卻說應該屬於晚一點的時代,例如亞哈在位期間。
摩押石是約旦河東岸最早的重要發現之一。(見上冊325頁圖片)1868年,這塊石碑在亞嫩溪谷以北的濟班出土,內容是摩押王米沙自述反叛以色列的始末。(參看王下1:1;3:4,5)碑文有這麼一段:「我是米沙,是基抹-[?]的兒子,是摩押王,是底本人……。以色列王暗利使摩押屈從多年(字面意思是『多日』),因為基抹[摩押的神]對自己的國家發怒。他的兒子跟隨他,也說:『我要使摩押屈從。』在我的時代,他這樣說,但我勝過他和他的家,以色列永遠滅亡了!……基抹對我說:『去吧,把尼波從以色列奪過來!』晚上我就去,從破曉到中午攻打它,奪取了它,殺了所有人……。我從那裡帶走雅威的[器皿],拖到基抹面前。」(《古代近東文獻》,J.B.普里查德編,1974,320頁)這塊石碑不但提到以色列王暗利的名字,還在第18行用四個希伯來字母記下了上帝的名字。
摩押石還提到在聖經裡出現過的許多地名:亞塔羅、尼波(民32:34,38);亞嫩、亞羅珥、米底巴、底本(書13:9);巴末巴力、伯巴力梅安、雅雜、基烈廷(書13:17-19);比悉(書20:8);何羅念(賽15:5);伯低比拉廷、加略(耶48:22,24)。這證實歷史上的確有這些地方。
沙姆拉角(古稱烏加里特)位於敘利亞北岸,面對塞浦路斯島。這裡發現一些古代宗教的資料,跟迦南的宗教頗為相似,包括信奉的男女神祇、神廟、「聖」妓、宗教儀式、祭牲和禱告等。在巴力廟和大袞廟之間發現了一個房間,收藏了千百種宗教文獻,相信是公元前15世紀和前14世紀初的古物。用詩體寫成的神話透露了很多關於迦南人的神(厄勒、巴力、亞舍拉)和相關的墮落偶像崇拜的資料。梅里爾·昂格爾所著的《考古學與舊約》(1964,175頁)說:「烏加里特的史詩有助於揭露迦南人的宗教多麼墮落。迦南人信奉極度卑劣的多神宗教,他們的祭祀儀式野蠻殘暴、淫蕩不堪。」當地也發現巴力和其他神的神像。(見男女神祇條下的「迦南諸神」)這些文獻所用的是一種前所未知的楔形字母(有別於阿卡德語的楔形文字)。這套字母的次序跟希伯來字母一樣,但字母的數目增加了,共有30個。跟吾珥一樣,這裡也有一柄打仗用的鋼斧出土。
撒馬利亞是北方的以色列國的首都,是個防守嚴密的城。這城坐落的山,比山下的谷地高約90米(295英尺)。列王紀下6:24-30描述敘利亞曾經圍困撒馬利亞城,列王紀下17:5也記述亞述大軍曾經圍困這城。撒馬利亞城有堅固的雙重城牆保護,遺跡至今仍在,有些地點甚至有寬10米(33英尺)的堅壘。這證明聖經說得沒錯,撒馬利亞城的確有能力抵抗長期的圍困。在當地發現的石工工程技藝高超,相信屬於暗利、亞哈、耶戶幾個王統治的時期。有一處看來是王宮的台基,面積大約90米(295英尺)乘以180米(590英尺)。王宮的範圍發現大量的象牙片和鑲板,也許跟列王紀上22:39提到的象牙宮有關。(參看摩6:4)在山頂的西北隅發現了一個鋪了水泥的大水池,長約10米(33英尺),寬約5米(17英尺)。也許這就是「撒馬利亞的池」,人曾經在池旁清洗沾滿亞哈的血的戰車。(王上22:38)
值得注意的是63塊用墨水寫了字的陶片,相信寫於公元前8世紀。這些是從別的城運送酒和油到撒馬利亞的收據,上面顯示以色列人怎樣寫數字,包括用直線、橫線、斜線。以下是一份典型的收據:
第十年
收:加迪揚烏[可能是管倉庫的人]
交:阿扎[也許是交納酒或油的村子或地區]
亞比巴力 2
亞哈斯 2
示巴 1
梅里巴力 1
這些收據也顯示了當時的人常以巴力之名作為自己名字的一部分,每11個包含耶和華之名某種詞形的名字,就有大約7個名字包含了巴力的名,很可能顯示巴力崇拜漸漸流行,正如聖經所記述的一樣。
聖經敘述所多瑪和蛾摩拉被火毀滅一事,並且提到那一帶有瀝青坑。(創14:3,10;19:12-28)許多學者相信死海的水位在以往升高了,使死海向南面延長了不少,淹沒了可能是這兩座城的遺址。考古勘察顯示這是個被石油和瀝青焚毀的地區。關於這點,《遠古的光》(傑克·法因根著,1959,147頁)說:「仔細研究過文學、地理、考古學的證據後,得到的結論是:這些臭名遠播的『平原諸城』(創世記19:29)所在的地區,目前已被淹沒了……兩座城被大地震所毀滅,當時可能還發生過爆炸、閃電、天然氣著火,以及廣泛的大火。」(另見所多瑪)
跟《希臘語經卷》有關的發現 聖經記載耶穌曾以一個羅馬銀元(第納流斯)為喻,錢幣上有凱撒提比略的頭像。(可12:15-17)考古學家發現一個羅馬銀元,上面有提比略的頭像,流通時間約在公元15年,從而證實了聖經的記載。(見下冊544頁圖片)(參看路3:1,2)另外,在凱撒里亞發現一塊石板,上面有本丟·彼拉多和提比略的拉丁名字(Pontius Pilatus和Tiberieum),證明當時羅馬派駐猶地亞的總督的確是本丟·彼拉多。(見彼拉多;下冊741頁圖片)
有確鑿的證據表明,使徒行傳是由路加執筆的。這卷書有多處提到各地的城和行省,提到各色官員,提到官員各自的頭銜,提到他們在特定的時間擔任某個職位。作者這樣寫,隨時都有可能出錯。(見路3:1,2)可是,考古學的證據表明,路加的記載非常準確。在使徒行傳14:1-6,路加說路司得和特庇位於利考尼亞境內,卻暗示以哥念屬於另一區。但西塞羅等羅馬作家都說以哥念在利考尼亞境內。不過,1910年發現的一座碑表明,以哥念城被視為屬於弗里吉亞,而不屬於利考尼亞。
德爾斐也發現一段銘文,證實迦流的確是亞該亞行省總督,在任時期很可能是公元51-52年。(徒18:12)差不多有19段銘文(年代鑑定為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3世紀)證實,路加用治城官這個頭銜(單數詞形是po·li·tarʹkhes波利塔凱斯)來稱呼帖撒羅尼迦的官員是正確無誤的。(徒17:6,8)在這些銘文中,有5段談的正好就是帖撒羅尼迦城。(見治城官)路加說部百流是馬耳他的「首領」(proʹtos普羅托斯,徒28:7),也用了確切的頭銜,因為這個頭銜出現在兩段馬耳他的銘文上,一段是拉丁語,一段是希臘語。在以弗所發現了一些跟魔法有關的文字,也找到阿耳忒彌斯的殿宇。(徒19:19,27)當地發現了一個劇場,可以容納大約2萬5000人,又發現一些銘文提到「管節期競技的官員」(如那些勸阻保羅的官員)和「書記官」(如那個在騷亂中叫暴民安靜的官員)。(徒19:29-31,35,41)
由於諸如此類的發現,查爾斯·戈爾在《聖經新注》中談到路加的記載多麼準確:「理當看出的一點是,現代考古學已使批評聖路加的人不得不承認,聖路加提到的所有世俗事實和事件都非常準確。」(戈爾、古奇、紀堯姆合編,1929,210頁)
考古學的價值只是相對的 考古學提供一些很有用的資料,有助於確定聖經提到的地點(但考古學家往往只能提出假設)。考古學家挖出的文獻資料讓人更明白聖經的原語。考古學還顯明聖經時代的生活情況,以及古代民族和統治者的活動。可是,關於聖經的真確可靠,怎樣培養對聖經的信心,怎樣了解聖經的道理,以及聖經怎麼顯露上帝的旨意和應許,上帝話語的真理其實無需考古學的補充和確認。正如使徒保羅說:「信心是確知希望必然實現,是不見的事實的明證。我們有信心,就看出萬事萬物全憑上帝的話語安排,所以現在看得見的都是出於看不見的。」(來11:1,3)「但我們行事為人,是憑著信心,不是憑著眼見。」(林後5:7)
這不表示基督教信仰沒有任何看得見的根據,也不表示基督教信仰只關乎無形的事。可是,在每個時代的人周圍,以至他們心中、他們的經歷,都有大量證據,足以讓他們相信,聖經是上帝給人啟示的真正來源,聖經中的一切都跟已經證實的事實吻合。(羅1:18-23)考古學的發現讓人認識歷史,引人入勝,值得欣賞,但並不是不可或缺的。只有聖經助人認識的歷史,才是不可或缺、完全可靠的。聖經無論有沒有考古學的支持,都能幫助人明白目前情況的正確含意,並且照亮未來的路途。(詩119:105;彼後1:19-21)信心如果必須靠殘磚、破瓶、危牆去支撐,就實在太脆弱了。
潛藏不肯定的因素 假如有人挑剔聖經的記載,或批評聖經中的某件事不是歷史事實,考古學的發現有時很簡單的就能加以解答。如果誠懇的人因這些人批評聖經的論調而迷惑,考古學也有助於釋疑。可是,考古學並沒有使批評聖經的人不再批評。我們對聖經記載的信心,如果只建基於考古學,那麼這個基礎就是不穩固的。大部分發掘出來的證據帶出什麼結論,主要是靠考古學家的演繹和歸納。他們就好像偵探一樣,搜集證據去證明自己的觀點。在現代,就算偵探發掘了大量證物,收集了很多環境證據,但如果一宗案件只有這類證據,沒有直接相關的可靠證人作證,法庭也會認為證據很不充分。單靠這樣的證據作出判決,曾導致嚴重的冤案和錯案,何況這裡談的歷史發生的時代跟調查人員相距二三千年呢!
考古學家R.J.C.阿特金森舉出一個類似的情況,說:「想一想:假如未來的考古學家沒有任何文字記錄或銘刻,單靠教堂的遺跡,就要重建基督教會的禮儀、教條、教義,那是多麼的困難。我們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局面:一方面,要探索人類沒有文字記錄的歷史,考古學是惟一的方法;另一方面,考古學研究的人類生活跟人類 越有關,這種研究方法的效果就越差。」(《巨石陣》,倫敦,1956,167頁)
考古學家所依據的絕不準確,明顯不能讓人看清遠古的歷史。使問題更複雜的是,儘管考古學家分析出土證據時力求完全客觀,但他們跟其他科學家一樣,也有自己的弱點、偏好和野心,使他們作出錯誤的推論。W.F.奧爾布賴特教授指出問題所在,說:「另一方面,考古學家為求有新的發現,有創新的觀點,也許不惜罔顧以前扎實的工作。這種危險在聖經考古學和聖經地理學的範疇特別明顯,因為考察的工具和方法極難掌握,考古學家常常受到引誘不理會健全的方法,用小聰明穿鑿附會,巧妙猜測,而不願意一步一步地慢慢工作。」(《威斯敏斯特聖經歷史地圖集》,G.E.賴特編,1956,9頁)
年代測定的差異 考慮考古學家測定的年代時,要記住他們的結論會有差異是很重要的。梅里爾·昂格爾舉出一些例子,說:「例如,加斯頓把耶利哥陷落的年份定為公元前1400年左右……;奧爾布賴特所定的年份是公元前1290年左右……;著名的巴勒斯坦考古學家于格·文森特主張的年份是公元前1250年……;H.H.羅利認為壓迫希伯來人的法老就是拉美西斯二世,而出埃及的事是大約在公元前1225年繼他作王的邁爾奈普塔治下發生的。」(《考古學與舊約》,164頁,腳注15)奧爾布賴特教授雖然認為現代考古學的程序和分析方法是可靠的,但也承認「不是專家的人要在考古學家彼此矛盾的日期和結論之間作出選擇,仍然是十分困難的事」。(《巴勒斯坦的考古》,253頁)
考古學家固然用了放射性碳測年法或其他現代方法去測定出土文物的年代,但放射性碳測年法並不是完全準確的。歐內斯特·賴特所寫的一段話表明這點:「值得注意的是,用新的碳-14年代測定法去鑑定古物,結果並不如期望般準確無誤。……若干次計算的結果顯然是錯的,原因可能有好幾個。目前,惟獨幾次計算的結果幾乎一樣,並且以其他計算方法複核也看來正確[楷體本書所排],才可以毫無疑問地相信。」(《聖經考古學家》,1955,46頁)多年以後,英語《新不列顛百科全書》(詳編,1976,第5卷,508頁)說:「無論原因是什麼……碳-14顯然欠缺傳統歷史家希望有的那種準確。」(見年代學條下的「考古學的年代計算」)
銘文的相對價值 考古學家發現了成千上萬的古代銘文,並且加以解讀。奧爾布賴特說:「到目前為止,在考古學家發現的東西當中,文獻構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因此,清楚認識文獻的特點和我們解讀文獻的能力極為重要。」(《威斯敏斯特聖經歷史地圖集》,11頁)這些文字也許寫在破爛陶器上、泥板上、紙莎草紙上,也可能刻在花崗岩上。不管寫在什麼材料上,這些文獻的內容都必須經過衡量和考據,看看是否可靠和有多大價值。無論在石上還是在紙上,記下的都可能是謬誤或彌天大謊,而且這些情況常常發生。(見年代學條下的「聖經年代學與世俗歷史」;薩爾貢)
例如聖經記載,亞述王西拿基立是被自己的兩個兒子(亞得米勒和沙利薛)殺死的,而接替他作王的人是另一個兒子以撒哈頓。(王下19:36,37)但一部巴比倫編年史說,提別月20日,西拿基立在一場叛亂裡被自己的一個兒子殺死。公元前3世紀的巴比倫祭司貝羅索斯,以及公元前6世紀的巴比倫王拿波尼度,都跟編年史的說法一樣,大意是西拿基立被自己的一個兒子行刺。可是,後來有人發現了西拿基立的繼任人以撒哈頓稜柱的碎片。以撒哈頓清楚指出,他的兄弟們(複數)作亂,殺死父王後逃走。關於這段歷史,菲利普·比伯費爾德在《世界猶太史》(1948,第1卷,27頁)說:「巴比倫編年史、拿波尼度、貝羅索斯都錯了,事實證明只有聖經的記載才是對的。就連聖經記載的細小枝節,以撒哈頓稜柱都證實了。事實證明,聖經對巴比倫-亞述這段歷史的記載,比巴比倫本身的文獻更準確。關於當代文獻跟聖經的傳統說法有出入時該怎樣衡量,以上事實極為重要。」
解讀和翻譯的困難 古代各種各樣的語言有許許多多的銘文。對於這些銘文的譯釋,基督徒應該小心,不能不假思索地接受。有時候,解讀的人藉著對照銘文旁邊另一種已知的語言,已經相當深入地研究一種以前未知的語言。例如,羅塞塔石碑和比索通銘文的情形就是這樣。可是,即使有這些輔助,也不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不一定能完全了解古代語言的所有細微差別和熟語。甚至對基本的聖經語言(希伯來語、阿拉米語、希臘語)的理解,在近年也有很大的進步,而且有關的研究還在不斷進行。既然上帝是聖經的作者,我們自然可以期望他會讓我們通過現代語言的譯本,正確理解他所啟示的話語。可是,異教國家不是受上帝啟示的著作,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赫人之謎》(C.W.塞拉姆著,1956,106-109頁)舉例說明,對銘文的譯釋必須小心判斷,而且學者們在解讀古代銘文時往往不如人們所想的那樣客觀。作者塞拉姆說,有一個著名的亞述學家研究怎樣解讀「赫梯語」,「他的工作真是一絕——把亂碰亂撞跟敏銳的直覺巧妙地結合起來……他的一些錯誤有非常令人信服的論證,得花幾十年時間做研究才能推翻這些主張。他不光有巧妙的推論,還有豐富的語文學知識,所以一般人要去蕪存菁實在不容易」。塞拉姆接著指出這個學者非常固執,不肯修正自己的任何發現。多年以後,他終於同意作出一些修改——沒想到修正的詞句,後來竟然證明是正確的!塞拉姆還談到這個學者跟另一個解讀象形文字「赫梯語」的學者爭論不休,彼此人身攻擊:「可是,引起這些謾罵的狂熱是必須的動力,這樣學者才會有新的發現。」因此,雖然長時間的研究消除了不少錯誤,讓人更了解古代的銘文,但還是要記住,進一步的考察很可能會修正舊的解釋。
以上事實讓人更清楚地看出,聖經確實卓越不凡,能帶給人可靠的知識、真實的資料、確定不移的指引。聖經這本文獻集讓人看清人類的歷史。這本書不是發掘出來的,而是靠這本書的作者耶和華上帝保全而傳到我們手裡的,「是活的,是有力量的」,是「永活長存的上帝所說的話語」。「血肉之軀盡都如草,凡人的榮耀盡都如草上的花;草必枯萎,花必凋謝,耶和華的話卻永遠長存。」(來4:12;彼前1:2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