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拜偶像
(Idol,Idolatry)
偶像是人虔誠熱愛的對象,形式可以是任何東西的像,也可以是符號,既可是實物,也可是想像出來的。概括來說,拜偶像就是欽佩、愛慕、供奉或崇敬偶像。人們通常崇拜比自己有力量的偶像,是真實的也好,是虛構的也好,可能相信他有生命(如人、動物或組織),也可能相信它沒有生命(如一股力量或自然界中沒有生命的東西)。拜偶像通常牽涉到某種形式、典禮或儀式。
在希伯來語裡,用來指偶像的詞語常常強調偶像的本源,突出偶像根本無用,或者包含藐視的貶義。這些詞語包括:「雕像或雕刻的偶像」(字面意思:雕刻出來的東西)、「鑄像或鑄造的偶像」(字面意思:澆鑄出來的東西)、「可怖的偶像」、「無用的偶像」(字面意思:空虛)、「如糞的偶像」。希臘語eiʹdo·lon(伊多隆)也通常譯作「偶像」。
像不一定是偶像 上帝的律法禁止人造偶像(出20:4,5),但從耶和華後來的吩咐可以看出,並不是任何像都受禁止的。例如,耶和華吩咐人用金子造兩個基路伯天使像,安在約櫃的蓋上。上帝也吩咐人用十幅布幔做聖幕,在裡邊那一面繡上基路伯天使像,又用繡了基路伯天使像的帷幔分隔聖所和至聖所。(出25:18;26:1,31,33)所羅門建造的聖殿裡面的牆上也刻上基路伯天使像、棕櫚樹和花朵作為漂亮的裝飾,而聖殿的圖樣是上帝所啟示的,交給所羅門的父親大衛。(代上28:11,12)聖殿的至聖所裡有兩個基路伯天使像,是用油樹的木材造的,表面貼上了金子。(王上6:23,28,29)銅海立在十二頭銅造的公牛上,聖殿所用的銅盆車在側板上刻了獅子、公牛和基路伯天使的像。(王上7:25,28,29)所羅門寶座前的台階兩邊共有十二隻獅子。(代下9:17-19)
不過,這些像都不是讓人崇拜的偶像。只有供職的祭司才能看到聖幕裡的像,後來聖殿裡的像也只有執行職務的祭司才能看見。除了大祭司,沒有人可以進至聖所,而且大祭司也只能在贖罪日進去。(來9:7)因此,以色列人不會受引誘去把聖所裡的金基路伯天使像當作偶像。這些像主要是要表達天上基路伯的形象。(參看來9:23,24)既然天使本身不會受崇拜,他們的像也自然不會受尊崇。(西2:18;啟19:10;22:8,9)
也有一些像原本不是造出來讓人崇拜的,後來卻變成偶像。摩西在曠野所造的銅蛇後來被人崇拜,於是忠心的希西家王把銅蛇壓碎。(民21:9;王下18:1,4)士師基甸所做的聖褂成了他和他一家的「網羅」。(士8:27)
以像輔助崇拜 聖經並不認可人通過像向上帝禱告。誰想崇拜耶和華,就得按靈和真理來崇拜,而通過像去禱告是跟這個原則背道而馳的。(約4:24;林後4:18;5:6,7)上帝絕不容許人把偶像崇拜和正確的宗教混合起來,一個例子就是牛犢崇拜。雖然以色列人用耶和華的名義去崇拜牛犢,耶和華仍然譴責他們。(出32:3-10)耶和華決不讓偶像分享他的榮耀。(賽42:8)
照聖經記載,耶和華的忠僕從沒有借用可見的像去向上帝禱告,也沒有參與任何形式的相對崇拜。有些人也許提出異議,並引用希伯來書11:21作為例證。按照天主教《杜埃譯本》的譯法,經文是這樣說的:「因著信德,雅各伯臨死時祝福了若瑟的每一個兒子,也朝拜了他的杖頭。」這部譯本還在這節經文的一個腳注表示,雅各對約瑟的杖頭給予相對的尊崇。這部譯本說:「有些不喜歡相對崇拜的翻譯員竄改了經文,譯作:他扶著杖頭崇拜。」其實,後一種譯法和意思相近的譯法非但沒有竄改經文,還跟創世記47:31的希伯來語文本一致。天主教不少譯本,包括《耶路撒冷聖經》、思高聖經學會譯釋的《聖經》、《牧靈聖經》都採用了後一種譯法。
拜偶像的形式 聖經裡所說的拜偶像包括多種可憎的行為,例如宗教賣淫、殺害兒童為祭、醉酒、自割身體以至遍體流血。(王上14:24;18:28;耶19:3-5;何4:13,14;摩2:8)人們崇敬偶像的方式包括:在節日或尊崇偶像的祭禮上吃喝(出32:6;林前8:10),向偶像下拜獻祭,在偶像面前唱歌跳舞,跟偶像親嘴(出32:8,18,19;王上19:18;何13:2)。為假神擺上宴席(賽65:11),獻澆祭、祭餅、煙祭(耶7:18;44:17),在宗教儀式上哀哭(結8:14),都是拜偶像。摩西律法禁止某些行為,例如在身上刺花紋、自割身體、剃光額頭、剃掉兩鬢的頭髮、刮掉鬍鬚的兩端。這些行為受禁止,至少部分原因可能是跟四周民族流行的拜偶像習俗有關。(利19:26-28;申14:1)
拜偶像還有比較難察覺的形式。貪婪等於拜偶像(西3:5),因為貪婪的人對創造主的愛戴轉移到他貪戀的對象身上,於是他所貪戀的對象就等同於偶像了。有一種人沒有忠心地事奉耶和華,反而成了自己肚子的奴隸,意思是聽命於有罪的慾望,把慾望當做神一樣。(羅16:18;腓3:18,19)愛戴創造主,就會服從他。(約一5:3)因此,反叛和僭越跟拜偶像一樣。(撒上15:22,23)
洪水前的偶像崇拜 拜偶像不是源於看得見的人間,而是源於看不見的靈界。一個榮耀的靈體漸漸生出貪慾,妄圖與至高者同等。由於慾望越來越強烈,這個靈體最終離棄他的上帝耶和華,因拜倒在慾望之下而反叛上帝。(伯1:6-11;提前3:6;另見賽14:12-14;結28:13-15,17)
夏娃的情形也類似。她因貪圖禁果而成了第一個拜偶像的人,為了這種錯誤的慾望而違背上帝的命令。亞當讓自己的私慾勝過愛耶和華的心,最終反叛上帝,因此也犯了拜偶像的罪。(創3:6,17)
自從在伊甸園裡發生叛亂之後,只有小部分人不拜偶像。亞當的孫子以挪士在世的時候,看來人類正在拜某種形式的偶像。「那時候,人開始呼喊耶和華的名。」(創4:26)顯然這不是懷著信心求告耶和華,因為義人亞伯在許多年前已經這樣做,甚至因此以身殉道,被哥哥該隱殺害。(創4:4,5,8)看來,在以挪士的時代開始了一種錯誤的宗教,不適當地使用耶和華的名字。當時的人可能以耶和華的名字稱呼自己或別人(假裝來到這些人面前就是崇拜上帝),也可能以上帝的名字稱呼偶像(試圖藉著可見之物崇拜不可見的上帝)。
從以挪士的時代,直到挪亞時代的洪水之前,拜偶像到底有多普遍,聖經並沒有透露。不過,當時的情況必然越來越差,因為到了挪亞的日子,「耶和華看見人在地上作惡多端,終日心裡所想的,都是惡事」。除了人遺傳的有罪傾向之外,化成人形跟人間女子交合的天使,以及天使和人所生的巨人後代,都對當日的世界造成極壞的影響。(創6:4,5)
族長時代的偶像崇拜 雖然挪亞時代的洪水毀滅了世上所有拜偶像的人,偶像崇拜卻再次出現。帶頭拜偶像的人是寧錄,他「嗜獵逞強,跟耶和華作對」。(創10:9)顯然在寧錄的指揮下,巴別城和巴別塔(很可能是一座用來崇拜偶像的金字塔)的建築工程展開了。耶和華變亂建塔的人的語言,他們的計劃只好半途而廢。大家從此言語不通,於是漸漸放棄造城的工程,分散到各地去。可是,源於巴別的偶像崇拜並沒有就此消失。他們遷居到哪裡,就把錯誤宗教的觀念帶到哪裡。(創11:1-9;見男女神祇)
聖經提到的下一個城是迦勒底的吾珥。吾珥跟巴別一樣,都不崇拜真神耶和華。出土文物顯示,吾珥的保護神是月神「辛」。亞伯蘭(亞伯拉罕)的父親他拉原本是住在吾珥城的。(創11:27,28)既然城裡的人都拜偶像,他拉可能也拜過偶像。幾百年後,約書亞向以色列人所說的話顯示了這點:「很久以前,你們的祖先亞伯拉罕的父親,也就是拿鶴的父親他拉,住在大河[幼發拉底河]那邊。他們本來事奉別神。」(書24:2)亞伯拉罕卻對真神耶和華顯出信心。
無論亞伯拉罕和他的後代到哪裡去,他們都遇到拜偶像的宗教,面對巴別城叛道事件的遺毒。因此,人時刻都受偶像崇拜威脅,有機會被這些宗教污染。連亞伯拉罕的親戚也有偶像。例如,亞伯拉罕的孫兒雅各的岳父拉班就擁有家族神像。(創31:19,31,32)雅各發覺有必要吩咐家人除去所有外邦神像,然後他把交出來的偶像埋在樹下。(創35:2-4)他這樣處理偶像,也許是要防止家人因這些金屬曾製成偶像就重新用來做一些有特別價值的東西。至於雅各是否先把偶像熔掉或打碎,聖經並沒有記載。
跟上帝立了約的子民與偶像崇拜 耶和華告訴亞伯拉罕,他的後代以色列人要僑居外地(埃及),並在那裡受苦。後來事實的確如此。(創15:13)對於製造偶像,埃及人非常瘋狂,因此以色列人在那裡接觸到極度墮落的偶像崇拜。埃及人崇拜的許多神都以動物的頭為形象,例如:芭斯(貓頭)、哈托爾(牛頭)、何露斯(鷹頭)、安努畢斯(狼頭,見上冊946頁圖片)、透特(䴉頭)等等。海裡、天上、地上的生物都受尊崇,「神聖」的動物死後被製成木乃伊。
耶和華把他的子民從埃及釋放以後,賜給他們律法,明令禁止古代盛行的拜偶像行為。十誡的第二誡明確吩咐人,不可為了崇拜的目的而雕刻偶像,也不可仿造上天、下地、水裡任何東西的形像。(出20:4,5;申5:8,9)摩西臨終前勸誡以色列人,人根本不可能為真神造像,提醒他們小心拜偶像的陷阱。(申4:15-19)為了進一步保護以色列人不致拜偶像,上帝吩咐他們不可跟迦南地的異教居民立約,也不可跟他們結親,倒要把他們滅絕。一切跟拜偶像有關的東西,不管是祭壇、神柱、神木、雕像,都必須毀滅。(申7:2-5)
摩西的繼承人約書亞在示劍召集以色列各部族,告誡他們要除去假神,忠心事奉耶和華。民眾答應這樣做,在約書亞在生的時候,以及約書亞死後長老們還在世的日子,以色列人一直事奉耶和華。(書24:14-16,31)此後,叛道的事就大規模地發生了。以色列人開始崇拜迦南人的神,包括巴力、亞斯他祿和神木(也就是亞舍拉)。因此,耶和華任憑以色列人落入敵人手裡。但如果他們悔改了,耶和華就大發慈悲,興起士師拯救他們。(士2:11-19;3:7;見亞斯他祿;巴力4;神柱;神木)
列王治下 在以色列首任君王掃羅和他兒子伊施波設統治期間,以及大衛王在位的時候,聖經沒有提到以色列人有大規模的拜偶像行為。可是,證據顯示拜偶像在以色列國並沒有絕跡。例如,掃羅的女兒米甲就擁有一個家族神像。(撒上19:13;見家族神像)直到大衛的兒子所羅門統治末年,以色列人才明目張膽地拜偶像。所羅門王娶了很多外邦妻妾,他受這些妻妾影響,認可拜偶像的行為,為這些信仰推波助瀾。用來崇拜亞斯他祿、基抹、米勒堪(摩洛)的丘壇紛紛建立起來。一般的民眾都附和錯誤的宗教,向代表假神的偶像下拜。(王上11:3-8,33;王下23:13;見基抹;摩洛)
由於這些拜偶像的事,耶和華使十個部族脫離所羅門的兒子羅波安,歸附耶羅波安。(王上11:31-35;12:19-24)雖然耶和華保證,只要耶羅波安忠心事奉上帝,他的國位就能穩固,他卻恐怕人民繼續上耶路撒冷崇拜上帝,最終就會反叛他的統治,於是作王後就設立牛犢崇拜。(王上11:38;12:26-33)十部族亡國之前,一直崇拜牛犢。亞哈在位時更引進了泰爾的巴力崇拜。(王上16:30-33)不過,當時並不是所有人都叛道的。亞哈統治期間,仍然剩下7000人沒有向巴力屈膝,也沒有跟巴力親嘴。當時,耶和華的先知被人用劍殺死,顯然是亞哈的妻子耶洗別所挑唆的暴行。(王上19:1,2,14,18;羅11:4;見牛犢條下的「崇拜牛犢」)
除了耶戶致力於根除巴力崇拜外(王下10:20-28),十部族王國的君王沒有一個進行過宗教改革。耶和華屢次差遣先知警告他們,但北方的王國無論是君主還是臣民,都不肯聽從。既然他們一直拜偶像,污穢不堪,全能的上帝就任憑他們落入亞述人手裡。(王下17:7-23)
猶大國除了有幾個君王厲行改革外,情況跟以色列國並沒有多大分別。儘管國家直接因為拜偶像而分裂,所羅門的兒子羅波安還是沒有緊記耶和華的管教,沒有遠避拜偶像的事。他一鞏固了王位就叛道,以色列人也全都附和他。(代下12:1)國民建造丘壇,在丘壇上設立神柱、神木,並且參與宗教賣淫活動。(王上14:23,24)雖然亞比央(亞比雅)跟耶羅波安打仗時信靠耶和華,並且得到勝利,但他大部分時間都仿效父王羅波安的罪行。(王上15:1,3;代下13:3-18)
猶大國接續登位的兩任國王(亞撒和約沙法)都忠心事奉耶和華,盡力消除國內的偶像崇拜。可惜,猶大國在丘壇崇拜方面已經泥足深陷。儘管兩任國王致力於拆毀丘壇,丘壇崇拜看來還是暗中進行,或者在後來重新湧現。(王上15:11-14;22:42,43;代下14:2-5;17:5,6;20:31-33)
猶大國下一任國王約蘭,卻以流血開始他的統治。在他治下,猶大國的偶像崇拜進入了新階段,原因是他娶了拜偶像的亞哈的女兒亞他利雅為妻。(代下21:1-4,6,11)後來亞他利雅做了太后,也教唆約蘭的兒子亞哈謝作惡,最後還篡了位。於是,在亞哈謝和亞他利雅統治期間,拜偶像一直得到王室的認可。(代下22:1-3,12)
約阿施登位之初,在處決了亞他利雅之後,一度復興正確的宗教。可是,大祭司耶何耶大死後,在猶大的領袖鼓吹下,猶大國又重新拜偶像了。(王下12:2,3;代下24:17,18)因此,當敘利亞人入侵的時候,耶和華任憑猶大國的軍隊落入他們手裡,約阿施還被自己的臣僕殺死。(代下24:23-25)
毫無疑問,上帝向猶大國執行判決,以及約阿施的橫死,令約阿施的兒子亞瑪謝深感震動,所以起初亞瑪謝行耶和華看為對的事。(代下25:1-4)後來亞瑪謝擊敗了以東人,帶了他們的神像回來,反倒事奉起手下敗將的神來!(代下25:14)報應的日子終於來到,猶大被十部族的王國打敗,後來亞瑪謝更被謀害他的人殺了。(代下25:20-24,27)雖然聖經基本上說亞撒利雅(烏西雅)和兒子約坦行耶和華看為對的事,他們治下的人民卻仍舊在丘壇拜偶像。(王下15:1-4,32-35;代下26:3,4,16-18;27:1,2)
在約坦的兒子亞哈斯作王期間,猶大國的宗教情況沉入谷底。亞哈斯拜偶像的規模,是猶大國前所未見的。他是聖經記載第一個為了奉行錯誤的宗教而把兒子投進火裡的人。(王下16:1-4;代下28:1-4)耶和華懲戒猶大國,讓他們被敵人打敗。亞哈斯非但不悔改,還以為是敘利亞王的神幫助敘利亞戰勝,於是向這些神獻祭,希望這些神也幫助他。(代下28:5,23)亞哈斯還把耶和華殿裡的器具砍碎,把殿門關了。(代下28:24)
雖然亞哈斯沒有從耶和華的管教學到教訓,他的兒子希西家卻從中得益。(代下29:1,5-11)希西家登基元年,就恢復敬奉耶和華的正確宗教。(代下29:3)在他治下,跟錯誤的宗教有關的東西不但在猶大和便雅憫境內被毀滅,還在以法蓮和瑪拿西境內被肅清。(代下31:1)
希西家的兒子瑪拿西卻全面恢復拜偶像的宗教。(王下21:1-7;代下33:1-7)聖經沒有提到瑪拿西這樣做的原因。瑪拿西登基時只有12歲,也許起初受到謀臣和首領教唆,因此沒有專一愛戴事奉耶和華。可是,瑪拿西跟亞哈斯不一樣。他受到耶和華的嚴厲管教,在巴比倫做俘虜的時候就悔改了,一回到耶路撒冷就馬上進行改革。(代下33:10-16)可惜他兒子亞們又向雕像獻上祭牲。(代下33:21-24)
下一個君王是約西亞。他把偶像崇拜從猶大國徹底清除。猶大國和撒馬利亞拜偶像的地點都被玷污,不能再作崇拜的用途。他革除了外邦神的祭司,以及給巴力、太陽、月亮、黃道星座和天上萬象獻煙祭的人。(王下23:4-27;代下34:1-5)可惜這次大規模的反偶像崇拜運動並沒有帶來永久的改革成果。猶大國最後四任君王——約哈斯、約雅敬、約雅斤、西底家——都執迷不悟,繼續拜偶像。(王下23:31,32,36,37;24:8,9,18,19;見占星術士;丘壇;黃道帶)
先知書裡提到拜偶像的話,讓我們進一步了解猶大國末年的情況。拜偶像的地點、宗教賣淫、殺害兒童為祭的事仍舊存在。(耶3:6;17:1-3;19:2-5;32:29,35;結6:3,4)連利未人也拜偶像。(結44:10,12,13)在異象裡,以西結被帶到耶路撒冷的聖殿。在殿裡,以西結看見一個「激起上帝義憤的偶像」,還看見人崇拜各樣爬物和可憎走獸的形像、假神搭模斯和太陽。(結8:3,7-16)
儘管以色列人狂熱地拜偶像,甚至甘願殺害自己的兒女為祭,表面上卻仍舊崇拜耶和華,自以為災禍不會臨到他們。(耶7:4,8-12;結23:36-39)由於以色列人堅持拜偶像,災禍終於來到。公元前607年,耶路撒冷被巴比倫人摧毀,應驗了耶和華的話。以色列人卻糊塗透頂,竟然說這是因為他們沒有獻煙祭澆祭給天后的結果。(耶44:15-18;見天后)
以色列人拜偶像的原因 這麼多以色列人屢次捨棄正確的宗教,有好幾個原因。拜偶像是順應肉體的行為,能引起人肉體的慾望。(加5:19-21)以色列人進應許之地時,沒有把異教徒通通驅逐。因此,以色列人在應許之地定居以後,可能看見這些信奉異教的鄰居得到豐收(實際原因是他們在當地耕種的經驗比較豐富)。很多以色列人也許會向附近的迦南人請教,並且聽從他們的勸告去取悅各地的巴力(意即「主人」)。(詩106:34-39)
以色列人跟拜偶像的人結親,是引誘他們叛道的另一個原因。(士3:5,6)拜偶像的宗教活動淫蕩污穢、放浪形骸,對人的誘惑很大。例如,在摩押平原的什亭,成千上萬的以色列人受不住情慾的引誘,崇拜假神。(民22:1;25:1-3)在某些人看來,能夠在假神的廟宇裡縱酒是十分誘人的事。(摩2:8)
另一個誘惑是,人渴望能夠確保事事順利,於是很想知道未來會有什麼事發生。掃羅求問靈媒,亞哈謝差遣人去求問以革倫的神巴力西卜,都是想預知未來,以保平安。(撒上28:6-11;王下1:2,3)
拜偶像的愚昧 聖經屢次強調倚靠金銀木石所造的神實在愚不可及。以賽亞描述一個人怎樣製造偶像,突出了造偶像的人多麼愚昧:這個人用樹的一部分來煮食取暖,又用餘下的木頭造個神像,求神庇佑。(賽44:9-20)以賽亞說,在耶和華發怒的日子,信奉錯誤宗教的人會把無用的神像扔給地鼠和蝙蝠。(賽2:19-21)「你有禍了!你對木頭說:『醒來吧!』又對不能作聲的石頭說:『起來』」。(哈2:19)誰造不能言語的偶像,都會變成偶像那樣毫無生命。(詩115:4-8;135:15-18;另見啟9:20)
對拜偶像的看法 耶和華的忠僕向來憎惡偶像。聖經屢屢用藐視的措辭形容假神和偶像,例如說這些神無用(代上16:26;詩96:5;97:7)、可怖(王上15:13;代下15:16)、可恥(耶11:13;何9:10)、可憎(結16:36,37;37:23)。一個常用的說法是「如糞的偶像」。這個措辭譯自希伯來語gil·lu·limʹ(吉盧林),跟「糞」有關。(王上14:10;番1:17)這個貶義詞最初見於利未記26:30,單在以西結書就出現過差不多四十次,頭一次在6:4。
忠心的約伯承認,假如自己看見月亮等天體,就算只是心裡暗中被誘,伸手以飛吻敬拜(看來暗示一種拜偶像的行為),也等於背棄上帝,犯了拜偶像的罪。(伯31:26-28;另見申4:15,19)通過以西結先知,耶和華說義人「不舉目仰望以色列家那些如糞的偶像」,意思就是義人不會懇求偶像,也不會期望偶像佑助。(結18:5,6)
沙得拉、米煞、亞伯尼哥三個希伯來青年也是不拜偶像的好榜樣。雖然尼布甲尼撒王威脅要把他們扔進火爐裡燒死,他們還是不肯跪拜王在杜拉平原所立的金像。(但3章)
早期基督徒聽從上帝啟示的勸告,「遠避拜偶像的事」。(林前10:14)製造偶像的工匠認為,基督教威脅他們的行業,阻礙他們發財。(徒19:23-27)世俗歷史家證實,由於基督徒不肯拜偶像,他們的遭遇往往跟三個希伯來青年相似。基督徒只要獻上一撮香,承認皇帝身為國家的元首是具有神性的,就能免死,但沒什麼基督徒願意這樣做。早期基督徒完全明白,他們已經離棄偶像,事奉真神(帖前1:9),假如重新拜偶像的話,就會被摒諸新耶路撒冷門外,失去生命的獎賞。(啟21:8;22:14,15)
到了今天,耶和華的僕人也必須自守,不可拜偶像。(約一5:21)聖經預告,住在地上的人會面對很大的壓力要崇拜有象徵意義的「野獸」和「獸像」。誰執意拜這樣的偶像,都不能得到上帝所賜的永生。「在這件事上……聖民務要忍耐。」(啟13:15-17;14:9-12;見可憎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