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的特种海产
《儆醒!》杂志驻智利通讯员报导
时维1520年。首次环游世界的航海者经过接近南美南端一道细长的海峡时,他们对于所见的景象几乎无法相信!在南极吹来的透骨装风中,裸体的印地安人划着独木舟;他们厚厚地涂上海豹油来保护身体。
尽管气候严寒,这些印第安人却相当健康,完全以吃生鱼为活。可是,多年之后,当所谓“文明”侵入该地时,他们却纷纷死于传染病。但现在沿着智利一带狭长的海岸,有些小吃店还保存着吃生鱼的遗风。
在你想到吃生鱼而吃惊之前,请想想;你曾享受过用冰藏的半开生蚝吗?在智利,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从南太平洋深海捕来的美味特产。
爱好海产的国家
1970年智利捕获1,300,000吨的海产,这使智利成为世界的主要渔业国家之一。至于海产的消耗方面,智利在拉丁美洲诸国中居于首位;每名智利人平均每年吃下四十磅(十八公斤)的海产。沿岸有些家庭差不多每日的食物都来自海中。
在公塞普森的街市上,我们看见很多手推车,堆满墨绿色像豪猪般的圆球,称为‘伊利苏斯’(海胆)。打开硬壳,里面有淡黄色的舌状物排列成与椰菜花相似。将之舀出来加上檬柠汁和胡椒末,噢!多么鲜美!
上市场参观是一项有趣的经验。我们在白磁砖的柜台前坐下来,吩咐来一碟称为‘马利斯高’的海鲜大会。菜色放在面前时我们仅能认出其中一种——蚶子。其余的是什么呢?女侍将名称一一告诉我们:‘哥那斯’(蚝),‘马察和阿美雅’(两种蚬类),‘奥特’(切碎煮熟的海藻),‘伊利苏斯’和洋葱片、洋芫荽、胡椒末、柠檬汁。倘若我们喜欢,还可以自己去取‘阿芝’(辣胡椒),可是我们认为单是海鲜更为美味。
在夏天,有些家庭喜欢自己找寻贝类海产。潮水一退即爬上岩石,争先恐后在巉岩的石面上拾取螺蚬,然后急忙回家,耐心地掘出细小的螺肉,和以洋葱、柠檬、洋芫荽和辣椒来享受一番。
只在智利和秘鲁南部才为人所知的‘鲁高’是一种高级贝类。它的肉坚实雪白、味道像海扇,但却远较坚实。和以少量马铃薯沙律、生菜片、调味酱汁和少许红辣椒可以作为前菜上桌。
也许贝类烹调之受人重视是因为并非每个人都精于此道。有人将贝类用盐腌一个晚上,翌日加以击打。有人将每个‘鲁高’和木灰一同用厚布裹住,向硬地敲击使其达到理想的柔软程度。洗净后立即放入沸水中或用轻沸的油蒸至柔软适口为止。可是,一经冷却就连叉子也刺不入了,因为贝内恢复强韧。
最长的草
从公塞普森沿岸乘坐火车,我们留意到驴子背上负着深棕色的草稇,看起来像长长的管子。你知道这也许是世界上最长的草吗?它可以长至一百尺(三十公尺)!你会称之为海藻。
贵查印第安人称这种可食的海藻为‘高加唷唷’,它的烹调法很多。最佳的部分称为‘尤特’,它是在旁技未生成像漂浮的长臂之前的茎。煮熟后切碎可以拌和洋葱片、柠檬汁和油制成沙律。洋葱片通常会先浸在水中除去强烈的味道,然后榨干加入‘尤特’里。
在小杂货店里你可以见到一堆堆晒干的,‘高加唷唷’。骤眼一看似乎是不可食的,但用沸水泡过之后可与洋葱片、马铃薯泥和打匀的蛋同烘,或放入面粉团里用滚油来炸。
另一种可食的海藻叫做‘露芝’,形状像壮大的绿色紫萝兰。它可以用来制成称为‘安班拿斯’的炸肉批,只是其中没有肉而已。有一道名菜称为‘马里弟那’(海与陆),是用‘露芝’、马铃薯和炸洋葱制成的。这些海藻菜色都能供应有价值的碘质。
其他特别海产
当我们的火车沿着海岸前行时,我们不时看到分成两半的鳕鱼挂在有刺的铁线上在夏天的烈日和强风下曝干,干后贮藏留待冬天海洋的风暴使渔人无法出海捕鱼时之用。孩子们喜欢在两餐之间啃一块干鳕鱼作零食。母亲们切开干鳕鱼,用马铃薯和洋葱、在寒冬的日子制成一道可口的汤。
我们的火车在狄察图海滩停下,热心的小贩上前兜售六个一串、称为‘拉化祖路’的生竹蛏。有些乘客将其涂上辣酱来吃。而前往智利内陆的乘客则有机会购买黑腹或红腹的海鳗(称为‘康格里奥’)带回家里。海鳗白色的肉比其他鱼类较甜,很多上等酒家均乐于采用。
狄察图的蟹虽较细小,但在智利极南端却有一种称为‘仙吐拿’(拉丁文的意思是百眼)的巨蟹,有丰厚的白肉,柔嫩的红皮很像龙虾。它们与日本海的蟹王颇相似,但却较为庞大。
智利的水中富于渔获,从1971年九月的第十届深海捕鱼锦标赛可以见之。在该次比赛中,每名潜水人在十二小时之内平均捕鱼达400磅(180公斤)!南太平洋的丰盛海产的确供给我们许多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