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我一生的目标
由G.B.迦拉(Garrard)君自述
我一生充满了这么多的经历以致在我如今打算叙述的这个关于我怎样追求一生的一个珍贵目标的故事中,我只能提及少数的几件经历。可是我很高兴能够至少和你分享一下我在过去卅五年来在事奉耶和华的工作上所尝到的喜乐和幸福。
首先,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试过在一个城市住了这么久以致你觉得自己已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吗?也许你曾见到残旧的楼房失去它的价值而被新的房屋所替代,或许你曾目击窄狭的街巷怎样变成宽阔的大道。由于你亲眼看见这城市的发展和进步,并且你也在这件事上尽过一份力,因此你会觉得你是它的一部分。
这正是我的感觉。不过我所属的并不是一个实际的城而是一个像城一般的组织。这个组织并非仅位于某个国家中的某一处,反之它在今日已伸展到全世界的175个国家,地区和海岛上。它的活动完全致力于推广对耶和华上帝的崇拜。我一直在分享着这个组织的快乐;我一生的目标便是要尽力事奉创建这个像城一般的组织的伟大工程师,为他服务和协助这个组织继续扩展。
许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我时常渴望知道造物主是谁,并且希望若可能的话,对他认识得清楚一点。在我廿一岁的时候,借着一个朋友的帮助我开始领悟到一点圣经的真理。(这位朋友在两年后去世,至死仍然忠心地事奉耶和华上帝。)1924年的深秋,我在英国伦敦与耶和华见证人的组织首次发生接触,那便是现在将这些资料带给你的组织。我立刻便看出他们是上帝的百姓,因此我决心要使‘他们的上帝成为我的上帝,’同时立刻加入他们的行列。(路得记1:16,17)从头一次聚会开始,我便决定尽快受浸和参加传道工作,因为我深感到时势的紧急,并且知道耽延和迟疑是很危险的。我想立刻加入先驱传道员的工作,但结果却等待了五年才使这强烈的愿望得以实现。
虽然当时我还很年青,我已经和一个庞大的企业公司,世上最大的航业交易所之一,发生了很深的关系。我的雇主,一个老头子,打算让我接管他的业务。因此我必须选择到底让事业扼杀我的宗教抑或将事业推开一旁。我决定宁愿放弃事业。在此之后情形变成异常艰难。我希望找到一件书记的工作,因为这样可以让我有时间研读圣经和参加传道工作,可是我却无法找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因为我以前的职位远高过书记,因此我在这种工作上毫无经验。我时常向英国的分社仆人请教,因为我把上帝的组织看作我“属灵的母亲。”终于在1929年的年尾,分部仆人对我说他认为如今“大门已经打开”让我参加先驱传道员的工作了。这为我带来多大的喜乐!但我同时严肃地想到我是多么不配获得这项工作的权利。另一位在真理中的姐妹比我稍早开始从事先驱传道员的工作,后来她成了我的妻子。当时的问题是,“我有恒心一直做下去吗?我知道凭着耶和华的圣灵和恩典之助我必定能够。”
袋里只有£1.10英镑(相当于$4.20美金),我开始在曼彻斯特的商业区传道。我的同伴是约翰·拉尔得(John Laird)和巴卜·赫林顿(Bob Hadlington)。1931年我到巴黎参加大会,经人介绍认识了印度的分社仆人史坚那(F. E. Skinner),他当时正在觅色人到印度工作。卢述福弟兄准许我们三个人一同到印度服务。于是1931年九月,当我29岁的时候,我和泰勒(Clarence Taylor)及霍普利(Randall Hopley)一同前往印度。很奇怪地,我一向是最怕热的;当我在英国时我还需到苏格兰度假,因为我嫌英国南部太热,但如今我却要到印度去。不过无论如何,只要社方需要我,即使赴汤蹈火我亦在所不惜。“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不久之后我们便抵达印度。
在印度服务的几年的确是一项极大的权利。从1925年到1931年总共有九个人从英国到印度服务,而我们是最后的一批。当我在印度的期间有三位死去。当时社方还未设有海外传道员之家。所以我们只是沿着铁路工作,从一城到另一城,从一个殖民地到另一个殖民地,在各处向人分派圣经书籍。这是相当辛苦的工作;我们需要长途跋涉,时常在夜间赶路。有时我们有同伴,有时则一连几个月没有伙伴。大半的时间我们都倚赖分派书籍所得的盈余来过活。我们食无定时,虽然当地的粮食很低廉,我们仍需吃得很省。旅行通常是一种使人风尘满面的经验。我们携带着一个小铁皮箱的衣物,几箱书籍和我们的铺盖;我们随地而卧,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候车室里。臭虫,蚊子,酷热,嘈杂的人声,畜牲声和汗湿的衣服交织起来使我们无法获得一晚安适的睡眠。我们非常渴望会见其他的弟兄,因此每逢有弟兄路过我们所在的地方时,我们必定会不辞劳苦地去迎接他,甚至只相聚几分钟也好。为了这样行我们时常需要在午夜或清晨动身赶二,三十哩路,然后在火车入站时高声呼喊车上弟兄的名字。
每日我们都为耶和华赐给我们的恩典而感谢他。世上有许多人希望谋得一个重要的职位以增加他们的体面和向别人夸耀。但我们所渴望的只是赢得我们天父的嘉许,因此我们祈求耶和华帮助我们在考验之下对他保持忠诚。在困难中,我们被锻炼为坚强;当我们软弱的时候,耶和华会增添我们的力量。他对我们是多么善待!能够加入先驱传道员的行列,在基列学校攻读之后被派到这样的工作地区服务该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这是多么可贵的特权!
所有的艰辛都从一件经历中得到了补偿。当我独自在加尔各答时,我从事逐店的传道工作。我用了九个月的时间才将我的地区做完。在那里我遇到一个人,他是我在英国认识的一位耶和华见证人的儿子,我使他对真理再度发生兴趣,后来他成为加尔各答小组的组务仆人——一个极优良的模范。现在他在英国一个小组里担任组务仆人的职位,他的儿子已经结了婚,如今正在南非工作。
疾病在印度极为普遍。有些人染上伤寒,天花,痢疾,疟疾等,我的毛病则主要是由该地的酷热所引起;我曾屡次中暑。早在1936年卢述福弟兄便劝我转到一个使我最能够尽力事奉上帝的地方工作。但是我留了下来——在印度。我知道得很清楚当时一个先驱传道员若放弃岗位,这往往使留下来的人在精神上受到打击而产生一种不良的影响,所以我怎样能够离开呢?我们有许多困难需要解决,但耶和华的圣灵激励我们在各种情况之下不惜任何代价紧守我们的忠贞。我们体验到许多真正的快乐。
让我顺便提及一下我同伴范(Van)。他以前是一个船长。他的确可说是一个仁爱的榜样。他由于同时染上伤寒,肺炎和心外“硬壁”三种疾病而去世。他在星期日晚断气,我在星期一早上埋葬了他,而在当天晚上我便需要主持一个“主的晚餐”的纪念仪式。
我必须再多告诉你一点关于我们工作的情形。在大战之前我们分派了许多书籍,但是却很少做灌溉和造就的工作。正如有一位妇人曾对我说:“迦拉先生,你和法兰西先生来探访我们,我的丈夫和我对你所传的信息都很感兴趣;可是过几天你们便离开了,于是我们便被单独地留下来。”那时我们的确缺乏造就的工作。在大战期间我们开始了一件新的工作——建设那像城市一般的组织。我们人数太少而无法散布各处,因此我们便集合在一处开始培养当地善意人士的兴趣。
在反白种人的暴动中被暴徒袭击绝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但我们时时刻刻都仰赖耶和华的保护。我还记得头一次五十个暴民袭击我时的情景——他们想杀死我,可是却不知如何动手,最后他们因为我是一个传教士而放了我。后来我们三个人又再度被暴民包围,在麻烦开始之前你往往会提心吊胆,忐忑不安,但当它一开始时你反倒镇定下来了。耶和华的灵似乎镇服了你的恐惧。除了一心信靠他之外,你别无他法可想,于是你便会很惊奇地见到事情发展得如何顺利。
1946年十二月,我们首次见到基列学校的毕业生,并且很高兴首次和诺尔弟兄会面。我们获知如今我们需要作一项调整以适应一种新的建设方式。我们都遵嘱而行,在这方面受过基列训练的弟兄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好像呼吸到一阵清新的空气一般。不久史坚那弟兄也被邀请到基列去。
1947年十二月,我获得了直至那时为止最大的权利。泰勒和我也接获了赴基列受训的邀请。这是多么难言的喜乐!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可是我那次离开印度之后便不再回去了。在这个国家里我曾工作了十六年。今日在印度我们已拥有一千四百多个传道员,这是何等令人惊奇的增加!
基列的确是我一生中一件值得纪念的特出经验。在全世界也找不到另一间像它一样的学校。关于它许多人已讲过许多话,所以我不再赘述了,但我亦不能将它完全略去。在我对一生的目标追求的过程中,它的确是一个里程碑。
从学校毕业之后,我在近代耶和华见证人的发源地毕兹堡(Pittsburgh)担任环务仆人的工作。这是一种难忘的经验。我对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但借着耶和华的圣灵和弟兄们能干的协助,我们获得了环务大会所需的一切。以往我在印度主持的环务大会参加的人数最多只有二十一人。但毕茨堡的大会却有1,500人参加——对我说来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在基列和诺尔弟兄所作的一次会谈中,我告诉他我若被派回印度工作的话我的健康便可能不会支持得很久了。我并不在乎这点。不过我希望能够尽久继续为上帝工作。像平常一样,他对我非常和蔼和体贴。后来他告诉我说我将会被派到南非洲工作。
1949年二月我抵达南非洲。对我说来这好像是一个提早实现的乐园一般。那里欧洲人的生活水准比普通的标准为高。一般人都很仁慈和好客。这里的工作很轻易,特别是对人作圣经演讲,因为这里的人对圣经都很敬重。这种情形在说南非语的人中间尤其显著。可是敬重圣经和了解圣经并不是同一回事,而年青的一代则甚至很少翻阅它。无论如何,我们仍然找到许多愿意聆听的人。这里有很大的地区需要工作人员。
这里的分社工作很多,并且需要印刷许多不同文字的书籍。在这方面现代化的伯特利之家和印刷设备无疑给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这些从事户外传道工作的人可以绝对信赖伯特利的弟兄们了解和随时帮助我们。任何事都不会使他们觉得太麻烦。我们对此无疑感觉衷心的感激!
在非洲,耶和华手下像城市一般的组织亦在不断增长着。在1949年传道员的平均数目是5,506人到1958年十二月已增加到15,853人。知道自己曾在这件事上尽过一点微力是一种非常令人满足的感觉。以往在南非分社管理之下的许多非洲地区如今都设有它们自己的分社了。
当我抵达南非之后,我在开始时担任先驱传道员的工作,但也时常担任区务和环务仆人的工作;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正享受着环务仆人的工作权利。大约三年前我和一位我在1925年便认识的姐妹结了婚。她在英国开始成为先驱传道员,后来到法国工作了七年,并且曾在伦敦的伯特利之家和都柏林服务,然后才被调到南非来。在工作上她是我一个很好的助手。
虽然我一直做着先驱传道员的工作,我并没有错过参加耶和华的百姓所举行的大集会。感谢一位见证人和我在加拿大的叔父的慷慨,我得以尝到参加1953年在纽约举行的国际大会的欢乐。可是我在1958年的国际大会中所获得的幸福把以往所经历的一切幸福都盖过了。我对于社方这次为我们所作的意想不到的准备非常感激。除此之外我的妻子并且被邀请入基列的第三十二期深造,这也是我们两人都深深感谢的。
大会之后我们见到更多的人涌入上帝的组织里。分派决议的工作是造成这项增加的原因之一,而社方在建设方面所作的庞大扩展则表明他们已开始为将来更多对好消息发生响应的人作充分的准备。
对于耶和华赐给我的一切恩典我能说些什么呢?我的心充满了感激和欢乐。在1959年的年底,我担任先驱传道员的工作已有了三十年的岁月。回顾以往我还能清楚记得我在英国,印度,缅甸,锡兰,亚丹,美洲,加拿大,南非和莫里休斯岛工作的情形。因为篇幅的缘故我在这里只能提及少数的几件经历。但我可以总括地说,耶和华一向都对我非善待。他的组织的确是一个荣耀的居所!如果你正在考虑加入先驱传道员的工作,请不要在迟疑。要坚强而鼓起勇气来,信赖耶和华而证明他是至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