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尼亚
阿尔巴尼亚是个多民族、多部族的国家,疆域不大,曾被列国入侵,而且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跟外界完全隔绝,迭经沧桑。当地的耶和华见证人面对过许多逆境,经历过种种艰辛,但耶和华上帝扶持他们,赐福给他们,让他们在属灵方面欣欣向荣。他们的故事振奋人心。以下的简略报道清楚显示,“耶和华的手”确实扶持了他手下这群谦卑的仆人。(使徒行传11:21)
曾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同的国家都争夺阿尔巴尼亚的控制权,结果为当地带来不少宗教冲突。到16世纪初,阿尔巴尼亚在宗教方面四分五裂,有些人自称是伊斯兰教徒,有些人自称是东正教徒,也有些人自称是天主教徒。
19世纪末,阿尔巴尼亚民族主义抬头,许多爱国团体先后出现。阿尔巴尼亚人大多是农民,他们许多人都认为长年的外族入侵导致他们生活贫困。到1900年,争取自治和独立的呼声日益响亮,结果引发起阿尔巴尼亚跟希腊、塞尔维亚和土耳其的战争。最后在1912年,阿尔巴尼亚宣布独立。
后来,鉴于政府的政策,宗教组织实际上无法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共产政权取缔了所有宗教组织,宣告阿尔巴尼亚为世上第一个无神主义的国家。
“喜乐地紧守真理”
公元56年之前,使徒保罗说他和同伴已彻底传讲基督的好消息,“直到以利里古”。(罗马书15:19)以利里古是个罗马行省,范围包括今日阿尔巴尼亚的部分地区。当日这个地区很可能有些人成了真基督徒,因为据世俗历史报道,在公元1世纪基督教已在阿尔巴尼亚扎根。
关于正确的宗教在阿尔巴尼亚的现代发展,有案可稽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1921年。当时约翰·博斯多吉安尼斯从克里特写信给布鲁克林的伯特利,谈到自己探访约阿尼纳的圣经研究“班”,约阿尼纳现今是希腊北部的一个城市。大约这个时候,有许多阿尔巴尼亚人在美国的新英格兰定居,当中包括萨纳斯(内斯奥)·伊德里齐和科斯塔·米切尔。两人认识圣经真理后很快就受浸。1922年,伊德里齐弟兄返回阿尔巴尼亚的吉诺卡斯特,是第一个回国传讲真理的阿尔巴尼亚人。伊德里齐弟兄表现舍己为人的精神,耶和华因而赐福给他,当地人开始响应王国的好消息。由于伊德里齐弟兄的榜样,没多久,美国其他认识了真理的阿尔巴尼亚人也陆续回国。科斯塔·米切尔则继续留在美国,向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阿尔巴尼亚人传道。
索克拉特·杜利和弟弟萨纳斯(亚单·德利斯)在阿尔巴尼亚出生,小时候去了土耳其。索克拉特在1922年返回阿尔巴尼亚。次年,萨纳斯为了寻找哥哥也回国去了,当时他14岁。萨纳斯写道:“我回到以往所住的房子时看不见哥哥,因为他在200公里外的地方工作。不过,我却看见了家里有一些《守望台》杂志、圣经、七卷《圣经的研讨》,以及其他谈论圣经的册子。显然,即使在这偏远的山区也有一些圣经研究者。他们到过美国,在那里认识圣经,而且热爱圣经,回来就热心传道。”当时索克拉特已是个受了浸的圣经研究者。兄弟俩重聚时,索克拉特就帮助弟弟萨纳斯认识真理。
1924年,圣经研究者在罗马尼亚的办事处,奉派督导阿尔巴尼亚这个新地区的传道工作。虽然在当地所做的见证工作仍然有限,但《守望台》1925年12月1日刊(英语)报道:“《上帝的竖琴》、《一个理想的政府》和《世界的苦难——成因何在?解救的方法》这几本册子已翻译成当地语言并加以出版,而且有不少已分发到当地人的手中。现在阿尔巴尼亚人正喜乐地紧守真理。”
当时阿尔巴尼亚政局动荡,社会一片混乱。耶和华的仆人在当地的处境如何呢?萨纳斯写道:“1925年,阿尔巴尼亚有三群会众,以及个别住在偏远地区的圣经研究者。”他也指出,当地的弟兄姊妹相亲相爱,跟周围人们那种充满纷争、自大精神的情况成了强烈的对比。虽然许多阿尔巴尼亚人都纷纷离开当地,但外地那些认识了真理的阿尔巴尼亚人却陆续回流,因为他们渴望帮助亲友认识基督那建立不久的王国。
这其间,在美国波士顿,弟兄们安排星期日上午发表阿尔巴尼亚语的公众演讲,听众大约有60人。他们都认真学习,努力研读《圣经的研讨》各卷。此外,他们也彻底钻研《上帝的竖琴》这本书,尽管这本书有不少误译(比如书名起初被误译为《上帝的吉他》)。但无论如何,这本书帮助了很多阿尔巴尼亚人认识圣经的真理,强化了他们对上帝的信心。
“别骚扰他们了!”
1926年,《守望台》报道阿尔巴尼亚有13人出席耶稣受难纪念聚会。《1927年鉴》说:“阿尔巴尼亚大概只有15个圣徒,他们都尽力传讲王国的信息。”《年鉴》指出:“美国大约有30个阿尔巴尼亚裔的圣徒,他们热心地帮助其他阿尔巴尼亚人认识真理。”在1927年,阿尔巴尼亚那15个弟兄很高兴看见,该年有27人出席耶稣受难纪念聚会,比前一年的出席人数增加了超过一倍。
20世纪20年代末,阿尔巴尼亚的政局仍然十分混乱。东正教主教凡·诺利一度夺得政权,但没多久,由他领导的政府却被艾哈迈德·索古推翻。总统索古宣布阿尔巴尼亚为王国,自封为王,称索格一世,操最高权力。
1928年,拉萨尔·纳孙、彼得罗·斯塔夫罗和另外两个弟兄,从美国前往阿尔巴尼亚播放《创世影剧》。当时美国的一个天主教教士和一个东正教教士也到了阿尔巴尼亚,去拜访国王索格一世。
天主教教士提醒索格说:“有些美国人来了,要给你制造麻烦。请当心!”
但东正教教士却不认同这番话,因为他认识那些弟兄,不久前他们就是从他在波士顿的教会出来的。他对索格说:“假如阿尔巴尼亚的每个人都像那些人一样,你皇宫的大门也不用上锁了!”
索格于是说:“那就由着他们吧,别骚扰他们了!”
同年,《赞美耶和华之歌》的阿尔巴尼亚语版在波士顿印制,后来阿尔巴尼亚的弟兄也学会诗歌的旋律,记住其中的歌词。有两首诗歌是弟兄们特别喜欢的,就是《小群羊啊,不要怕》和《要努力工作!》,这两首歌帮助弟兄们在随后艰苦的岁月中得着力量。
阿尔巴尼亚人说话一般都不会拐弯抹角,也喜欢别人说话率直。有时一句话在别人听来有点尖刻,但在阿尔巴尼亚人听来却很自然、一针见血。阿尔巴尼亚人要是对一件事有强烈的感觉,就禁不住要宣之于口,付之实行,而且在说话和行动时都充满信念。这些特质无疑影响他们对王国好消息的反应。
逆境中取得成果
鉴于政局越来越不稳定,社会经济每况愈下,离开国家的阿尔巴尼亚人也越来越多。有些人去了新英格兰和纽约,在那里认识了圣经真理。结果,哪里有阿尔巴尼亚人聚居,哪里就有属灵的增长。弟兄们对圣经书刊有很大的渴求,当收到阿尔巴尼亚语的《王国——世界的希望》和《危机》这两本册子时,他们都雀跃不已。
与此同时,阿尔巴尼亚当局却把我们的书刊充公。不过,到1934年,《通报》(现称《王国传道月报》)记载了阿尔巴尼亚的一项报道说:“我们很高兴告诉你们,司法部长刚刚对各省发出的法院决议显示,现在我们可以自由地分发所有书刊……官员没收的书和册子,全都退还给弟兄了……现在有七个弟兄租了一辆汽车,到偏远的城市分发书籍,另一些弟兄则在附近地区传道。”结果,在1935年和1936年,弟兄们分发了6500多本圣经书刊。
“有史以来范围最大的广播”
1936年初,英国的《利兹信使报》报道:“人们将要尝试进行有史以来范围最大的广播,到时传福音者卢述福法官将要在洛杉矶发表演讲。”卢述福负责督导当时耶和华见证人的工作,他将要发表的演讲会通过无线电话广播到美国和英国各地,并转播到欧洲好几个国家。上述报章最后指出:“有一个欧洲国家肯定不能收听这个演讲,这个国家就是阿尔巴尼亚,因为该国并没有电话服务。”
演讲发表后几星期,波士顿的阿尔巴尼亚会众的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写信给总部说:“我们很想通知你们,最近我们从阿尔巴尼亚收到消息,获悉当地人也听到由卢述福法官发表、名为‘将万民分开’的演讲,因此为一长串收听到演讲的国家名单再添一个国家。收听的地点有两个……显然都是通过短波传送……听见卢述福法官的声音,弟兄们都兴奋极了。”
《守望台》杂志尚未有阿尔巴尼亚语版之前,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员是怎样举行聚会的呢?在接受真理的阿尔巴尼亚人当中,大多都曾在该国南部接受过希腊语学校的教育,因此都看得懂希腊语版的《守望台》,其他人则看意大利语版或法语版的《守望台》。然而,聚会是以阿尔巴尼亚语进行的,弟兄们一边看手头版本的杂志,一边把杂志的内容口译出来。
在波士顿星期一晚上举行的阿尔巴尼亚语《守望台》研究班,主持的弟兄也是使用希腊语版杂志的。尽管弟兄们没有自己语言版本的书刊,他们许多人仍然悉心教导儿女,因此多年以后,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成为全时仆人。事实上,阿尔巴尼亚裔的弟兄以热心传道见称,人们都称他们做“翁伊洛勒”,意思是“传福音者”。
向显要人物作见证
1938年,也就是索格王的君主国被推翻之前一年,索格王的两个妹妹来到波士顿。《安慰报》(现称《警醒!》)12月刊报道:“阿尔巴尼亚的公主抵达波士顿以后,隶属耶和华见证人波士顿连的阿尔巴尼亚小组有两个见证人,来到公主下榻的宾馆,向她们传讲上帝王国的信息。公主很友善地接待见证人。”
那两个见证人分别是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和姐姐莉娜。他们不但见到公主,还见到另外五个显要人物,包括当时阿尔巴尼亚的驻美大使法伊克·科尼特扎[科尼察]。大家会晤之前,有人先把一张用阿尔巴尼亚语写成的见证卡的话读出来,好让公主一行人知道,圣经的真理正怎样在阿尔巴尼亚人当中广传开去。见证卡的部分内容如下:“我们很高兴告诉你们,这个信息也在阿尔巴尼亚传讲多年,数以万计的书刊已分发到阿尔巴尼亚很多官员和人民的手中,让他们得到启发和安慰。”
阿尔巴尼亚大使科尼特扎对公主说:“他们希望你们运用自己的影响力,维护他们在阿尔巴尼亚的传教活动。他们信奉的是个‘新’宗教,而且相信这个世界[现行世界的组织]很快就会消逝,之后基督会施行统治,到时甚至死去的人也会复活。”
为什么科尼特扎先生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上帝王国的事呢?《安慰报》解释说:“因为有一个见证人在多年前认识真理,他认识真理以前跟科尼特扎先生相当熟悉……有好几次跟他谈论过真理。”
二战带来考验
20世纪30年代,意大利占领阿尔巴尼亚,索格王和家人在1939年逃亡外地。当时阿尔巴尼亚有50个传道员。意大利的法西斯占领军禁制我们的书刊和传道工作。1940年夏季,大约有1万5000本圣经书刊被充公。到8月6日,法西斯分子在克尔曲拉逮捕了九个弟兄,把他们关在一个长4米宽2米的囚室里。后来,几个弟兄被解到地拉那一个监狱去,未经审讯就被监禁了八个月,之后还被判处十个月至两年半不等的徒刑。
由于受到监禁,囚犯只得靠家人给他们食物。可是,被关在牢里的却往往是负责养家活口的人。他们怎样才能得着食物呢?
内斯奥·多里忆述说:“我们每15天才得到800克干巴巴的面包、3公斤煤和一块肥皂。我和亚尼·科米诺凑钱买了1公斤豆,然后烧煤煮豆,再以汤匙计算卖给其他囚犯。没多久,我们所煮的豆可以有五大锅之多,结果够钱买点肉吃。”
1940年底到1941年初冬季,希腊军队入侵阿尔巴尼亚南部,强迫男人服役。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弟兄表明自己严守中立,拒绝服役,好些士兵就揪住他的头发拖着走,把他打得不省人事。
弟兄清醒过来之后,指挥官吼道:“还不听命吗?”
弟兄答道:“我还是中立的!”
士兵们无可奈何,只好放他走。
几天后,指挥官到这个被他殴打过的弟兄家里去,对弟兄的勇气表示赞赏。指挥官说:“几天前,我因杀了12个意大利人而得到一枚勋章。但我一直把勋章放在口袋里,不想佩戴,因为我问心有愧,知道这是个犯罪的记号。”
政权易主,考验依旧
在阿尔巴尼亚激烈的战况中,法西斯分子力图继续占领当地,但阿尔巴尼亚的共产党却渐渐得势。1943年,反共的军人抓了一个弟兄,把他扔到卡车上,驶往战线,然后把一枝步枪交给他,但弟兄不肯把枪接过来。
指挥官怒喝道:“你必定是个共产党员,不是基督徒。你是基督徒的话,就会像那些教士一样作战!”
指挥官下令士兵把弟兄枪毙。射击队快要开枪的时候,有个军官刚巧经过,看见当时的情况就问个究竟。军官获悉弟兄的中立立场后,就命令士兵住手,最后还把弟兄放了。
1943年9月,法西斯分子撤退,德军入侵,一夜之间地拉那就有84人被杀。数以百计的人被关进集中营。这其间,弟兄们用打字机把一些能予人希望和鼓励的圣经信息打出来,一个人看过以后就须交还,好让弟兄再交给另一个人看。弟兄们也善用自己暗中藏起来的少量册子,继续传道。他们传道时只能运用圣经某些书卷,因为他们要到20世纪90年代中才有整部圣经译本。
到1945年为止,被判坐牢的弟兄已有15人,当中有两人被关进集中营里,其中一人被折磨至死。讽刺的是,阿尔巴尼亚的弟兄之所以受迫害,是因为不肯为轴心国作战,但美国的一些阿尔巴尼亚裔弟兄之所以坐牢,倒是因为不肯上战场攻击 轴心国。
在被战火蹂躏的阿尔巴尼亚,充公了的圣经书刊都扣留在海关的一座楼房里。由于楼房附近发生激战,整座楼房倒塌下来,圣经书刊在街上散落个遍地。事后,好奇的路人把书和册子拾起细读!弟兄马上收集起余下的书刊。
1944年,德军撤出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军队成立临时政府。弟兄随即向当局申请重印册子,却不获批准。当局解释:“在阿尔巴尼亚,我们仍然认可教士,但《守望台》却攻击教士。”
战后迫害浪潮未退
刚建立的共产临时政府征收重税,没收财产、工厂、企业、商店、戏院。人民不可买卖土地,也不可租地,所有出产拨归国有。1946年1月11日,阿尔巴尼亚宣布成为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共产党在选举中得胜,成立政府,以恩维尔·霍查为国家元首。
国内学校纷纷建立,让儿童学习阅读。可是,任何不提倡共产主义的书刊,政府都不想人民阅读。当局夺去了我们的书刊,又把弟兄仅有的少量纸张和几部打字机充公。
每次弟兄尝试请求当局批准他们印制书刊,每次都受到峻拒和恐吓。可是,弟兄保持坚定。他们对当局说:“耶和华吩咐我们把他的神圣旨意告诉阿尔巴尼亚人,而你们却禁止我们这样做。现在你们得承担责任。”
政府的回应暗示:“这里是阿尔巴尼亚,一切由我们作主!我们绝不容许神权统治,也用不着理会你们或你们的上帝耶和华,我们根本就不承认他!”尽管这样,弟兄并没有畏缩,倒继续尽力随时随地向人谈论王国的好消息。
到1946年,阿尔巴尼亚实行强制性投票,任何人胆敢不投票,就会被视为国家的敌人。政府已通过了法令,禁止人集会,而传道则是一种罪行。弟兄有什么反应呢?
当时地拉那大约有15个弟兄,他们在1947年组织一个传道运动,结果立即被捕。他们受到毒打,圣经被撕毁。他们获释的时候,当局警告他们,没有警方的批准,就不可去任何地方。报章也讥诮耶和华和耶稣。
波士顿的阿尔巴尼亚裔弟兄知道这件事后,就在1947年3月22日写信给恩维尔·霍查,为阿尔巴尼亚的耶和华见证人辩护,整封信共长两页,内容恳切恭敬。他们在信中表明耶和华见证人绝不会对政府构成威胁,并指出见证人受到一些跟他们对立的教会人士诬告,因为见证人的书刊揭露了教会各种有违基督教的行径。信的结尾说:“出席联合国会议的阿尔巴尼亚代表团到访波士顿时,我们曾到宾馆拜谒过领导代表团的卡博先生。卡博先生诚挚地接见我们,对我们的信息不存偏见。”希斯尼·卡博是阿尔巴尼亚任职多年的高官。尽管波士顿的弟兄提出这项诉求,阿尔巴尼亚弟兄的处境仍然没有改善,还每况愈下。
1947年,阿尔巴尼亚跟苏联和南斯拉夫结盟,跟希腊屡见冲突。次年,阿尔巴尼亚跟南斯拉夫断绝关系,却跟苏联加紧联系。谁不支持政府的政治理念,谁就会被放逐。弟兄们严守中立,所遇到的反对和仇视越来越猛烈。
例如在1948年,有六个弟兄姊妹在一个小村庄里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聚会期间有些警察闯了进来,殴打他们好几个小时才放他们走。几星期后,警察拘捕了在受难纪念聚会中发表演讲的弟兄,强迫他站立了12小时。到了午夜,警察局长厉声道:“你怎么竟敢触犯法例?”
弟兄答道:“我们不能把国家的法律置于主的法律之先!”
警察局长火了,当下掴了弟兄一记耳光。弟兄被掴后,就把脸转向另一边去。警察问道:“你做什么?”
弟兄回应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是基督徒。耶稣教导我们,如果有人打我们一巴掌,就连另一边脸也转过来让他打。”
警察局长简直怒不可遏,喝道:“既然你的主这么说,我就偏不这么做。你休想我再掴你!给我滚!”
“我是会继续传道的”
索蒂尔·采奇住在地拉那,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小时候患过骨结核,双腿痛得很厉害。他17岁时非常沮丧,打算坠轨自尽,一死了之。在他快要这样做之前不久,他的亲戚拉温尼萨·波普探望他。拉温尼萨并不知道索蒂尔有轻生的念头,闲聊之间谈到耶稣曾治好患病的人,地球将会成为乐园。拉温尼萨还送给索蒂尔一部《希腊语经卷》,索蒂尔立即开始阅读。
索蒂尔说:“我仿佛被水浇过一样,感到多么舒畅。我找着真理了!”
后来索蒂尔有好几天都没机会跟拉温尼萨见面,他心里想:“圣经说耶稣向人传道,使徒和门徒全都向人传道。看来我也该传道才对。”
就这样,索蒂尔开始传道。他一手拿着《希腊语经卷》,一手扶着拐杖,勇敢地挨家传道。
那些年头,国家安全委员会负责保障国家安全,密切注意任何看来威胁到共产主义的事。索蒂尔勇敢地传道,自然逃不过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注意。他们拘捕了索蒂尔,把他关押了好几个小时,还殴打他,命令他不可以再传道。
索蒂尔获释后跟拉温尼萨联系,拉温尼萨带他去见斯皮罗·卡拉扬尼。斯皮罗是个医生,好些年前就认识了真理。斯皮罗不但为索蒂尔疗伤,还帮助他进一步明白圣经。
斯皮罗提醒索蒂尔,说:“如果你再次被捕,切记在签任何文件之前,要逐字去读,逐行去读。要在字后的每个空白地方划线。小心阅读每句话。要肯定你所签的都是你说过的话。”
仅两天后,索蒂尔再次因传道被抓到警察局去。警察吩咐他在供词上签名。当索蒂尔准备签的时候,他想起斯皮罗的嘱咐。尽管警察再三催促他签名,他还是花时间看清每个字。
索蒂尔看完后说:“对不起,我不能签。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如果我签了这份文件,就是说谎。我不能说谎。”
警察听后,就拿绳子充当鞭子,抽打索蒂尔好几个小时。索蒂尔还是不肯就范,警察就逼他抓住两根电线,一次又一次地电击他,叫他痛彻心脾。
索蒂尔忆述说:“就在我快忍受不住的时候,我哭着向上帝祷告。突然间有人开门,原来是警察局长。他扫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命令说:‘快住手!你们没有权这么做!’”他们都很清楚用私刑逼供是违法的。于是警察不再用刑,却继续对索蒂尔施压,要逼他签文件。索蒂尔仍然不肯妥协。
最后警察说:“好,你赢啦!”他们很不情愿地写下了索蒂尔亲口说的供词,当中的内容是个很好的见证。警察把文件递给索蒂尔。尽管索蒂尔挨了几小时的拷打和电击,他还是小心翼翼,一字一字地看文件,一旦发觉句子在一行之内中途结束,就在句子的结尾后面画线。
那些警察都很诧异,问道:“你从哪里学会这样做?”
索蒂尔答道:“是耶和华教我的,凡我没说过的话都不可签名。”
后来有个警察拿一片面包和一块干酪给索蒂尔。由于当时已是晚上九时,索蒂尔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因此他吃得狼吞虎咽的。那个警察问他:“好,这些食物是谁给你的?是耶和华吗?不,是我们。”
索蒂尔回应说:“耶和华有很多方法供应我们的需要。他不过是软化了你们的心而已。”
那些警察都拿他没办法,于是说:“我们会放你走,但你要是再传道,就该知道是什么滋味吧。”
索蒂尔说:“那就别放我走好了,我是会继续传道的。”
警察吩咐说:“你最好别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
索蒂尔回应:“如果有人问,我不能说谎。”
警察怒喝说:“快滚!”
除了索蒂尔之外,还有许多基督徒都受过这样的折磨。经过这次信心的考验后,索蒂尔毅然受浸。
曾有多年的时间,书信往来都受到检查,能从阿尔巴尼亚寄出的传道报告也相当疏落和粗略。在该国往来各地和参加聚会要冒越来越大的风险,国内的弟兄因而彼此渐渐失去联系。由于没有弟兄统筹各事,要清楚了解当地的情况十分困难。虽然这样,接受真理的人不断增加。1940年,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员人数有50人,1949年增至71人。
在紧张的政局下王国工作仍见扩展
20世纪50年代,政府加紧钳制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阿尔巴尼亚跟希腊的紧张关系正白热化,跟英国和美国则已没有任何外交关系,甚至跟苏联的关系也不愉快。阿尔巴尼亚正自我孤立,对外封锁,一切通讯都受到严密的监察。
尽管这样,有两个弟兄偶尔成功寄出了信件和明信片给瑞士的弟兄,瑞士的弟兄则用法语或意大利语回信,而且使用暗语。通过这个方法,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得以知道1955年弟兄们参加了德国纽伦堡的大会,知道德国的弟兄在希特勒倒台后享有崇拜的自由,这些事激励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决心紧守信仰。
1957年,报告显示阿尔巴尼亚有75个传道员。虽然弟兄们并不知道耶稣受难纪念聚会的精确出席人数,但根据《1958年鉴》的报道,这个聚会的“出席人数相当多”,而且“阿尔巴尼亚的弟兄仍然努力传道”。
《1959年鉴》说:“耶和华手下这些忠心的见证人继续尽力而为。他们清楚明白地告诉人圣经的真理,甚至设法出版一些圣经刊物。他们怀着感激之心领受适时的灵粮,尽管他们只能偶尔收到这些灵粮。显然,这个共产国家的统治者封锁了一切来自外界的通讯。”这本《年鉴》最后说:“该国的统治者虽然能够使阿尔巴尼亚的弟兄跟新世界社会的其他成员隔绝,却不能够阻止上帝的圣灵作用在这些弟兄身上。”
继续奋斗
当时政府规定人人都要携带军人身份证,违例者会被解雇或监禁。结果,内斯奥·多里和亚尼·科米诺再次被判入狱好几个月。虽然有少数人为了保住饭碗而妥协,但许多弟兄都坚贞不屈,他们参加了1959年的耶稣受难纪念聚会,许多弟兄姊妹继续放胆传道。
1959年,当局解散司法部,又禁止律师执业。立法和司法都由共产党全权负责。任何人要是不肯在选举中投票,就会被视为国家的敌人。全国人心惶惶,彼此猜疑。
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发出的信息显示,当地的情势十分艰难,但他们决心保持忠贞。与此同时,设于美国布鲁克林的世界总部正设法接触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当时美国有一个弟兄叫做约翰·马克斯,他在阿尔巴尼亚南部出生,因此弟兄们请他尝试申请阿尔巴尼亚的入境签证。
一年半后,约翰的签证申请获得批准,但他的妻子海伦却得不到批准。1961年2月,约翰抵达阿尔巴尼亚的都拉斯,然后前往地拉那,在那里找着了妹妹迈尔波。迈尔波曾对圣经真理表示兴趣。凭着迈尔波的帮助,约翰第二天就能够跟弟兄们取得接触。
约翰不但能够跟弟兄们长谈,还带了一些圣经书刊给他们,这些书刊是他藏在行李箱隐蔽的格子偷运入境的。弟兄们都感到十分兴奋。事实上,差不多有24年都没有国外的弟兄到访了。
约翰经过统计后,知道有60个弟兄分布在五个镇里,另外还有少数弟兄住在一些小村庄里。在地拉那,弟兄们设法每星期日都秘密聚集一次,一起温习他们自1938年以来一直藏起来的圣经书刊。
由于阿尔巴尼亚的弟兄长期跟组织缺乏联系,因此他们并不清楚组织事务的最新安排,也不知道有关圣经真理的最新理解。在这些方面,他们很需要得到帮助。比如说,当时在阿尔巴尼亚,弟兄和姊妹都可以主持聚会,姊妹甚至可以领祷。约翰后来写道:“要调整这些安排,有些弟兄有点犹豫,担心姊妹不愿接受,于是请我私下跟姊妹解释一下,我于是照做。结果,姊妹都很乐意接受,令我十分高兴。”
上帝的这些忠仆虽然生活贫困,却热心地支持王国的工作。例如,约翰知道在吉诺卡斯特有两个年长的弟兄,他们虽然“没什么钱,却把一些积蓄捐给守望台社”。他们每人都捐了价值超过100美元的金币。
地拉那的弟兄很高兴收到《和平团结地传道教人》这本册子,这本册子指出会众——甚至在受禁制的情况下——该如何运作。1961年3月,约翰在地拉那主持耶稣受难纪念聚会,聚会的地点是拉温尼萨·波普的家,有37人出席。约翰一发表完演讲就坐船到希腊去。
总部的弟兄看过约翰就阿尔巴尼亚之行的报告后,就委任拉温尼萨·波普、索蒂尔·帕帕和柳奇·杰卡照料地拉那会众,以及阿尔巴尼亚的王国工作。斯皮罗·弗鲁霍则被委任为分区监督。他负责探访各群会众和小组,晚上跟弟兄聚集时都发表演讲,以及跟他们讨论组织出版的书刊。组织不遗余力地在属灵方面强化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帮助他们得以跟上组织的步伐。
鉴于阿尔巴尼亚当局严密检查邮件,不用说组织是不能正式通过书信向当地弟兄提供这些指引的。其实是约翰把有关指引逐步告诉阿尔巴尼亚的弟兄,用暗号表示组织某些书刊的页数。不久,阿尔巴尼亚的弟兄作出回复,他们的报告显示,他们完全明白这些暗号。地拉那的那三位弟兄组成了督导委员会,斯皮罗则经常探访会众。
要把传道报告寄给总部,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必须多花心思,想出一些安全的做法才行。一个方法就是把明信片寄给外国某些弟兄,却预先在邮票下面用细字笔写上传道报告,所写的都是暗号。比如说,他们写出《和平团结地传道教人》册子中以“传道员”为题目的页数,然后在旁边写上该月传道员的数字。有多年的时间,国外的弟兄都用与此类似的方法跟阿尔巴尼亚的弟兄沟通。
平地风波
督导委员会着手促进正确的崇拜,却很快就遇上了麻烦。1963年,迈尔波·马克斯写信给哥哥约翰,告诉他督导委员会三个成员中的两个,也就是拉温尼萨·波普和柳奇·杰卡,都“离家远去”,又说当地已没有聚会。后来又有信息传来,说斯皮罗·弗鲁霍在医院里,又说拉温尼萨·波普和柳奇·杰卡都病了。信息中引用了使徒行传8:1,3,经文谈到大数城的扫罗把基督徒拉去监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原来有些弟兄出事了。在拉温尼萨·波普、柳奇·杰卡和索蒂尔·采奇工作的工厂里,共产党员向所有工人发表演讲,好促进共产理念。一天,共产党员发表了一个谈论进化论的演讲,其间拉温尼萨和柳奇站起来,说:“人类不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第二天,当局迫使这两人跟家人分离,把他们放逐到老远的城市做苦工。当地人把这种惩罚叫做“因泰尔尼姆”(拘禁)。柳奇被遣送到格拉姆什的山区去。当局认为拉温尼萨是“带头分子”,于是把他遣送到布雷利崎岖、寒冷的山区去,七年后才得以返回地拉那的家乡。
到1964年8月,聚会的安排实际上都停止了。从阿尔巴尼亚寄出的消息总是点点滴滴的,显示出弟兄正受到国家安全委员会严密的监视。在一封信的邮票下面有话写着说:“为我们向主祷告。挨家没收书刊。他们不准我们研读。三人受到‘拘禁’。”起初弟兄们以为拉温尼萨和柳奇获释了,因为只有他们知道在邮票下面写字的沟通方法。但弟兄们后来才知道那些话原来是柳奇的妻子弗罗西娜写的。
现在那些带头的弟兄都被遣走了。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严密监视下,其他弟兄也无法彼此联系。尽管这样,被“拘禁”的弟兄无论遇见谁,就向谁作美好的见证。格拉姆什的居民说:“那些‘翁伊洛勒’[传福音者]来到这里。他们不去服兵役,却为我们架设桥梁、修理发电机。”这些忠贞的弟兄赢得了美好的名声,令当地人久久不忘。
一个无神主义的国家诞生
在政治阵线方面,阿尔巴尼亚跟苏联断交,却开始跟中国成为亲密的盟友。由于共产主义这种理念在社会中变得越来越强,有些阿尔巴尼亚人甚至仿效中国共产党主席毛泽东的装束。1966年,恩维尔·霍查废除各种军阶,全国被互不信任的气氛所笼罩,任何异见分子都被打压。
国营报章开始登载文章批判宗教,说宗教是“危险的元素”。后来都拉斯有一群学生用推土机撞毁一座教堂。没多久,一个接一个的城市都有宗教建筑被毁。鉴于政府倾力煽起反宗教的情绪,在1967年,阿尔巴尼亚成为第一个百分之百无神主义的国家。其他共产国家都会容许宗教生存,只是加以控制而已;可是阿尔巴尼亚甚至不容许宗教生存。
伊斯兰教、东正教和天主教的一些教士因为参政而被监禁。另一些教士因为愿意妥协,不再相信宗教,所以免吃苦头。少数具有历史价值的宗教建筑则改为博物馆。任何跟宗教有关的标志和建筑,无论是十字架还是圣像画,是清真寺还是宣礼楼,都禁绝使用。人就算使用“上帝”一词,也不过是语带轻蔑而已。这样的情势令弟兄的处境十分艰难。
20世纪60年代期间,有些弟兄相继去世。其他分散各地的传道员继续尽力为真理辩护。可是,有些人即使对真理颇感兴趣,也因为害怕而不敢多听。
对真理的热爱丝毫不减
1968年,戈莱·弗洛高写信给约翰·马克斯和约翰的妻子海伦,谈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当时传道是违法的,聚会也受到当局禁止。可是年逾80的戈莱在信中谈到自己经常跟朋友谈论圣经,又在市场、公园、咖啡店向遇见的人作见证。戈莱写了这封信后不久就去世了,他一直都对上帝保持忠心。他深爱耶和华,热爱真理,什么都不能令这份爱熄灭,正如阿尔巴尼亚的许多弟兄一样。
斯皮罗·弗鲁霍年事已高,无法继续周游探访会众。1969年初,有人发现他陈尸井底。国家安全委员会说他死于自杀。但这是实情吗?
据报斯皮罗自杀前留下遗书,说自己抑郁厌世。可是,纸上的字迹分明不是斯皮罗的。事实上,弟兄们都可以证实,斯皮罗死前精神状况很好。再说,斯皮罗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显示出他曾受到袭击。还有,井旁不见任何显示他用来上吊的绳子,他的肺部也没有积水。
多年后,真相大白。原来曾有人恐吓斯皮罗,说要是他不肯投票,他和家人都要坐牢,而且也得不着粮食配给。地拉那的弟兄发现,斯皮罗在选举前的一天被杀,然后给弃尸井底。后来还有其他耶和华见证人遇害,当局同样虚称是自杀个案。
与外界隔绝的岁月
1971年,有更多弟兄加入了纽约布鲁克林的中央长老团,全球的耶和华见证人都十分雀跃。此外,有关任命长老和助理仆人的安排宣布后,人人都充满期待。然而,阿尔巴尼亚的弟兄要到多年后,才听闻组织的这些调整。他们之所以收到消息,是因为美国有些弟兄以游客身份前来,并跟地拉那的洛皮·布兰伊姊妹作短暂的接触。美国的弟兄获悉,阿尔巴尼亚已没有聚会举行,市内只有三个传道员。但其实当地的传道员人数不只这么少。
科斯塔·达贝在阿尔巴尼亚出生,自1966年就住在希腊。由于渴望教导儿女认识真理,他尽管已经到了76岁的高龄,仍设法申请签证返回老家。然而当局拒绝了科斯塔的申请,他于是在阿尔巴尼亚的边境交出美国护照,意识到入境后可能永远也不能出来。
1975年,美国有一对阿尔巴尼亚裔夫妇以游客身份来到阿尔巴尼亚。他们写道,当局“比以往更加严密”监视人们,耶和华见证人也给盯梢。外国人无论到哪里去,都有政府派出的导游跟随,不少导游都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当外国人离开后,国家安全委员会就会密切注意这些外国人曾接触的人。游客一般都不受欢迎,被人猜疑。人们都害怕外国人。
1976年11月,科斯塔·达贝所写的一封信指出,发罗拉有五人出席耶稣受难纪念聚会。他知道佩尔梅特和弗里这两个城市,分别都有一个见证人独自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在地拉那,有两个地点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一个有两人出席,一个有四人出席。因此,据他所知,至少有13人出席1976年的耶稣受难纪念聚会。
多年后,库拉·吉扎里姊妹忆述自己怎样记念耶稣的死亡,说:“当天早上我做了些饼,又拿出酒来,晚上就放下窗帘,然后把藏在马桶后的圣经拿出来。我阅读马太福音26章有关耶稣创立受难纪念聚会的经文,之后就祷告,拿起饼来,再把饼放下,接着阅读马太福音其他经文,然后再次祷告,拿起酒来,又把酒放下,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唱一首赞美歌。虽然我只孤身一人,但我知道自己是跟世界各地的弟兄一起记念耶稣的死亡的。”
库拉没有什么亲人。多年前库拉年纪还小的时候,斯皮罗·卡拉扬尼收养了她,她就跟斯皮罗和他女儿佩内洛皮住在地拉那。斯皮罗大约在1950年去世。
与外界隔绝的情况日渐严重
1978年,阿尔巴尼亚跟中国断交,从此进入了另一个孤立的时代。政府制定了新宪法,务求令阿尔巴尼亚能够完全自给自足。宪法还包含了一些严格的规定,支配着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戏剧、芭蕾舞、文学和艺术。任何被视为有煽动意味的古典音乐都受到禁止。只有获授权的作家才可拥有私人的打字机。任何人一旦被发现收看外国的电视节目,就会给国家安全委员会抓去问话。
在政府这种严重压制的情况下,奥地利、德国、瑞典、瑞士和美国都有弟兄以游客身份入境,好接触阿尔巴尼亚的弟兄。他们找着的弟兄不多,但这些弟兄都很感激外国弟兄的探访。然而在当地,弟兄一般都没有联系,因此很少人知道有外地弟兄来了。
1985年,长期统治的独裁者恩维尔·霍查去世,全国哀悼。政府和社会方面很快就出现改变。次年,约翰·马克斯去世,遗孀海伦决定前往阿尔巴尼亚,当时她60多岁。海伦领取签证时,当局警告她说:“你到了那里以后,如果遇上麻烦,别期望可以得到国外的援助。”
海伦这次的阿尔巴尼亚之行为期两星期,对当地的传道员来说,她的探访意义重大。海伦终于找着了约翰的妹妹迈尔波。迈尔波25年前认识了真理,是她哥哥向她作见证的,虽然她一直没有受浸,但多年以来却是当地弟兄跟组织之间的主要联系人。
海伦也联系上拉温尼萨·波普和瓦西尔·焦卡。瓦西尔在1960年受浸。海伦获悉有七个弟兄姊妹尚在人世,而且散居在该国不同的地区。她告诉阿尔巴尼亚的弟兄有关组织的最新资料,又告诉他们王国工作在其他共产国家正如何扩展。海伦谨慎地向遇见的人作非正式的见证。她留意到阿尔巴尼亚的经济问题十分严重。
她说:“为了得到当局配给的少量牛奶,人们通常都要在凌晨3点钟就开始排队等候。许多商店都没有存货。”
1987年,奥地利和希腊的分部互相协作,安排弟兄探访阿尔巴尼亚的弟兄。1988年,奥地利有一对夫妇以游客的身份入境,他们就是彼得·马洛巴比茨和妻子。他们送了迈尔波一件女衬衫,令迈尔波十分高兴,但令她更兴奋的是,她发现衬衫里藏了《上帝所不可能说谎的事》这本书。
同年稍后时间,有另一对夫妇带了更多书刊去找迈尔波,但这次他们必须极度小心,因为国家安全委员会像老鹰猎食一样紧盯着他们,派出一些所谓的官方导游陪伴他们。导游一走开,这对夫妇就把握短短几分钟跟迈尔波通消息。他们得知拉温尼萨病了,当地还有其他许多弟兄都年事已高,而且因受到监视而不能自由走动。
局势开始转变
1989年,阿尔巴尼亚的政治面貌有了改变。以往擅自离境的人都会被判死刑,现在当局已废除了这种刑罚。该年夏天,海伦再次到访,用了好几个小时转达组织给当地弟兄的资料和指引。瓦西尔·焦卡只要身体比较好,就短暂探访当地的弟兄。
国家安全委员会听见海伦前来阿尔巴尼亚,就去找她,但不是要找她麻烦,而是要找点好处,想海伦送他们一些从美国带来的礼物。他们变得真快!
德国的柏林围墙在1989年11月9日倒塌,事件迅速引起了阿尔巴尼亚人民的连锁反应。1990年3月,一场反共的暴乱在卡瓦亚爆发。在地拉那,成千上万的人涌到外国大使馆,力图移居外地。学生发起绝食行动,要求政府改革。
1991年2月,大群民众推倒了多年来屹立在地拉那斯坎德培广场十米高的霍查像。在人民看来,这个独裁者已不存在了。同年3月,大约有三万阿尔巴尼亚人劫持从都拉斯和发罗拉开出的船,驶往意大利,成为难民。在同一个月,阿尔巴尼亚举行了历年来首次的多党选举。尽管还是共产党胜出,但显然政府的势力已不及从前了。
海伦·马克斯在1991年8月最后一次到阿尔巴尼亚时,发觉当地的情况已改变了。政府在一个月前设立了一个处理宗教事务的办事处,使24年来一直受禁的宗教活动再次得到法律认可。弟兄们立即增加传道活动,组织会众聚会。
瓦西尔·焦卡到希腊分部受训,学习怎样组织传道工作。由于瓦西尔不大会说希腊语,那里的弟兄只好尽力用自己有限的阿尔巴尼亚语,教导他关于组织的事务。瓦西尔返回地拉那后努力学以致用,把每周的两次聚会组织得更好,其中一次是研读刚发行的阿尔巴尼亚语版《守望台》。
一个弟兄忆述:“以往,聚会以唱诗和祷告开始,而所唱的诗歌都是年长的弟兄以往教的。听过聚会令人鼓舞的资料后,我们会再次唱一首诗歌,但有时会唱两首、三首或甚至更多首!最后才祷告结束聚会。”
1991年10月和1992年2月,托马·扎菲拉斯和西拉斯·索迈迪斯这两个弟兄,把圣经书刊从希腊带到阿尔巴尼亚来。他们跟地拉那的弟兄见面,又探访培拉特的未受浸传道员,还开列了一长串名单,记下有兴趣学习圣经、需要进一步协助的人。几十年来,许多人在属灵方面忍饥受饿,因此现在都很渴求灵粮。例如培拉特虽然没有受了浸的弟兄,想学习圣经的人却自行举行聚会。怎样才能满足这些人的属灵需要呢?
料想不到的新岗位
迈克尔·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达是海外传道员,奉派到多米尼加共和国服务。20世纪20年代,有些阿尔巴尼亚人在波士顿受浸,当中包括迈克尔的外祖父母。迈克尔也略懂阿尔巴尼亚语。1992年,迈克尔和琳达打算到阿尔巴尼亚探亲,于是问中央长老团在他们逗留当地的三天期间可否跟弟兄联系。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中央长老团请他们在阿尔巴尼亚逗留三个月,好协助当地的弟兄组织传道工作。
迪格雷戈里夫妇首先前往意大利罗马的分部,在那里,希腊和意大利的弟兄向他们简述阿尔巴尼亚的情况,又展示了当地一些弟兄的照片,包括瓦西尔·焦卡的照片。1992年4月,迪格雷戈里夫妇坐飞机去地拉那,那时阿尔巴尼亚再次欢迎海外同胞入境。然而,社会仍然十分动荡,人民对于未来充满忧虑。
迈克尔和琳达步出机场时,亲友上前迎接。那天,瓦西尔·焦卡也来了,因为他收到有关迪格雷戈里夫妇到访的消息。由于看过瓦西尔的照片,迈克尔能够认出他来。
迈克尔对琳达说:“你跟家人先走,我很快就会赶上来。”
亲友跟琳达拥抱过后,就拿起他们的行李匆匆走向汽车,迈克尔则迅速走到瓦西尔那里。
迈克尔急忙对瓦西尔说:“星期日我会回来地拉那,到时再找你。”
迈克尔在当地的一个亲戚叫科乔,科乔并不知道迈克尔和琳达是耶和华见证人,他走上前去,问迈克尔说:“你怎么啦?别跟陌生人说话呀!”
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朝着科尔察前进,沿途迪格雷戈里夫妇发觉,那里跟加勒比海地区多么不同。迈克尔回忆说:“那里什么都很破旧,什么都是灰灰黑黑、满布尘埃的。周围有很多有刺铁丝网。居民没精打采、垂头丧气的。环顾四周不见一辆汽车。房屋的窗户都是破的。农民仍然用手耕作。一切都是我祖父母时代的模样,看去仿佛是时光倒流一样!”
“是上帝指引你们来的”
科乔有一样藏了多年的东西,他很想拿给迈克尔看。迈克尔的外祖母去世时,波士顿的家人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给阿尔巴尼亚的家人。信的头十页所写的大多是家事,但信的结尾却谈到复活的希望。
科乔对迈克尔说:“警察检查这封信时,只看了头几页就觉得沉闷了,于是说:‘拿走吧!说的只是些家庭琐事!’但当我读到信的最后部分时,我读到一些关于上帝的事,令我高兴极了!”
迈克尔于是表明身份,说自己和琳达都是耶和华见证人,然后向科乔作了个彻底的见证。
阿尔巴尼亚人就像圣经谈到古时的人那样,觉得有义务要照料客人、保护客人。因此,科乔坚持要陪迈克尔和琳达前往地拉那。
迈克尔忆述:“到了地拉那后,我们找不到瓦西尔的家,因为那里没有路牌。科乔提议到邮政局去问问。”
琳达补充说:“科乔从邮政局回来时目瞪口呆的,然后就开车带我们直接到瓦西尔的住所去。”
后来科乔解释说:“我走进邮政局查询瓦西尔的住处时,那里的人说:‘这个人是个圣人!你知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事?地拉那再找不着比他品格更高尚的人了!’我听见之后,就知道必定是上帝指引你们来的!我怎敢拦阻呢?”
在地拉那整顿各事
瓦西尔很高兴看见迪格雷戈里夫妇,并跟他们畅谈良久,直至晚上才提到当天早上亚尼·科米诺去世了。亚尼就是昔日跟内斯奥·多里关在一起的弟兄。为什么瓦西尔留在家里,不出席这位挚友的丧礼呢?他解释:“因为中央长老团派出的人将要来到。”
迈克尔和琳达需要留在地拉那,但那时政府不准外国人住在这个城市里。他们该怎么办呢?
迈克尔说:“我们把事情交在耶和华手中。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小房子,就搬了进去。”
琳达回想说:“房子的钥匙由房东保管,他们甚至会随意出入。还有,我们必须穿过别人的房子,才能到达自己的房子。但至少我们房子的位置不大起眼,反正我们不想引人注目。”
在地拉那,迪格雷戈里夫妇用了许多时间倾听年长的弟兄细说自己怎样熬过种种考验。然而,当地弟兄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些年长的弟兄互相猜疑。
迈克尔说:“他们每个都是忠贞的,但他们却不肯定别的弟兄是否忠贞,所以彼此保持距离。幸好他们并不跟我们保持距离。经过冷静的讨论后,他们一致同意,最要紧的就是传扬耶和华的圣名。他们对耶和华的爱促使他们团结起来。他们都憧憬着未来。”
当地的会众明显缺乏良好的组织。举个例,当库拉·吉扎里和斯塔夫里·采奇第一次看见《天天考查圣经》这本册子时,他们打开册子看了看,却不知道是什么刊物。
斯塔夫里突然说:“啊,我知道了,是《吗哪》!”他所指的就是《信徒之家的每日属天吗哪》这本书,是他最初认识真理时使用的。
库拉说:“顺便问一句,社长诺尔弟兄好吗?他的朋友弗德烈克·法兰兹好吗?”他们的话显示,自从他们处于孤立的情况以来,许多个岁月已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耶稣受难纪念聚会的出席人数令人鼓舞!
瓦西尔·焦卡的房子有个4米长3米宽的房间,弟兄们通常在这个房间举行聚会,但如果要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这个房间就未免太小了。结果,弟兄们在以往共产党发行报章的总部举行这个特别的聚会,出席人数有105人。这是地拉那的弟兄姊妹首次不在私人家里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1992年,阿尔巴尼亚只有30个传道员,但出席耶稣受难纪念聚会的人数有325人,实在令人鼓舞!
在地拉那,有兴趣学习圣经的人越来越多,瓦西尔家里的聚会人数已增至40人。新人中有的想成为未受浸传道员,有的想受浸。弟兄们花很多时间跟打算受浸的人讨论。当时《组织起来完成神圣职务》还没有译成阿尔巴尼亚语,因此弟兄们跟打算受浸的人讨论时,必须把书中的问题一一口译出来。为了确定某些新人是否真的明白圣经的真理,弟兄需要跟他们讨论得十分详细。在打算受浸的人当中,没有一个接受过正式的圣经研究安排,可是他们的圣经知识相当丰富,令人惊叹。
终于取得法律认可!
在接着几个星期内,弟兄花了很多时间跟律师和官员会晤,务求为传讲王国的工作取得法律认可。先前地拉那有些弟兄和新人已向当局呈交申请书,但后来新政府上台,因此弟兄必须锲而不舍,再次提出请求。
一个弟兄说:“不管要办什么事,都要走路去办。我们在市内往来,有时会遇见一些高官要人,例如人权部长、内政部长、司法部长、警察局长、宪法法院成员等。他们都很仁慈,很高兴看见各方面都放宽了。他们大多数人都听过‘翁伊洛勒’(传福音者)的事。毫无疑问,阿尔巴尼亚的耶和华见证人都很积极活跃。”
官员曾说政府会授予耶和华见证人法律认可,但多个星期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有一个叫安杰洛·费利奥的弟兄到地拉那探亲,事情就有了突破。安杰洛是个有阿尔巴尼亚血统的美国人,他在阿尔巴尼亚逗留期间,跟弟兄一起谒见那个有权授予法律认可的官员的法律顾问。这个法律顾问很高兴知道,安杰洛是她的同乡。
她问安杰洛说:“那么,你们是哪个村庄的?”谁料安杰洛是跟她同村的。
法律顾问又说:“请问你贵姓?”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原来安杰洛是这个法律顾问失散多年的亲戚。
法律顾问说:“其实我早已很欣赏你们的章程,而且也打算提出协助。现在我更是义不容辞了,因为要帮亲戚嘛!”
几天后,法律顾问把法院决议第100号交给弟兄,授予阿尔巴尼亚的耶和华见证人法律认可。就这样,自1939年以来一直受禁制的正确崇拜终于获得法律认可了!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姊妹终于可以自由地崇拜真神耶和华了!迪格雷戈里夫妇说:“那天我们的心情简直兴奋得难以形容。”
两星期后,负责督导阿尔巴尼亚传道工作的希腊分部,派了罗伯特·克恩去地拉那。罗伯特向当地的弟兄宣布,传道工作已得到注册,地拉那会众正式成立。他又指出,会众的传道地区范围就是“整个阿尔巴尼亚”。弟兄们急需把挨家逐户的传道工作组织起来。他们在地拉那租了一所有三个房间的房子,用作海外传道员之家和办事处,房子里还另外有一个大房间,可以用来做当地第一个王国聚会所。
寻回孤立的羊
谈到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工作的进展时,弟兄们问道:“发罗拉有没有见证人呢?”有些弟兄只知道当地有一个年长的妇人,据报她老得有点思想糊涂。后来有个女子到办事处来,说自己和家人都是“翁伊洛勒”(传福音者),还说是发罗拉一个叫阿蕾蒂的妇人教他们圣经真理的。于是地拉那的弟兄前往发罗拉去找阿蕾蒂。
阿蕾蒂·皮纳年纪老迈,个子矮小。她请弟兄们进她家里去,但一直沉默寡言。弟兄告诉阿蕾蒂他们都是她的属灵弟兄,阿蕾蒂听了更是毫无反应。
几分钟后,阿蕾蒂突然问道:“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然后她连珠炮似地问:“你们信三位一体吗?上帝的名字是什么?你们信有地狱永火吗?人死了会怎样?地球最终会怎样?有多少人会到天上去?”
这些问题,弟兄都一一回答了。
“你们传道吗?”阿蕾蒂又问。
一个弟兄回应说:“我们都传道。”
阿蕾蒂于是问:“那么,你们是怎样 传道的?”
弟兄答道:“我们是挨家传道的。”
阿蕾蒂听后顿时热泪盈眶,高兴得跳了起来,拥抱着弟兄。
她兴奋地说:“现在我知道你们真的是我的弟兄了!只有耶和华的子民才会挨家传道的!”
原来发罗拉曾有不少新教教会听闻阿蕾蒂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就请她加入他们的教会。阿蕾蒂告诉弟兄:“我不想跟大巴比伦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刚才需要确定一下你们是否真的是我的属灵家人!”
阿蕾蒂早在1928年受浸,当时她18岁。她在山区传道,拿着圣经,徒步上山下山。虽然阿蕾蒂已跟弟兄们失去联系多年,却坚持不懈地独自向人传道。
阿蕾蒂哭着说:“我多么感激耶和华!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我!”
在阿尔巴尼亚政府的极权统治下,阿蕾蒂仍然忠于上帝,坚守信仰,人们都以为她疯了。其实,阿蕾蒂的思想一点也不糊涂。她的思想一如既往,十分清晰!
要做的事确实很多!
鉴于我们的工作现在已按法律正式注册,弟兄可以着手推广阿尔巴尼亚的王国工作,他们要做的事确实很多。弟兄们在各方面都需要跟组织的步伐一致,在属灵方面得到强化。弟兄和传道地区的人都需要圣经书刊。当地也需要更多传道员。谁可满足这些需要呢?
1992年,意大利和希腊都有些特别先驱前来帮忙,他们接受了一个阿尔巴尼亚语课程。与此同时,有一个小组着手翻译组织的书刊。虽然当地的电力供应并不稳定,有时会连续停电21天,但弟兄们还是轻松幽默地面对,并继续忙手头的工作。
弟兄们也要做不少粗活。天气寒冷时,海外传道员之家需要保持暖和,可是在阿尔巴尼亚是买不到木柴的。弟兄们怎样保持暖和呢?希腊的弟兄伸出援手,他们把许多大木头和一把电锯运给当地的弟兄。可是,这又出现另一个问题,就是火炉的开口太小,而且当时没有电来开动电锯。幸好,一个弟兄的朋友有一把斧头。这个朋友住在地拉那的另一边,但由于没有公共汽车,弟兄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斧头带到海外传道员之家,而且要在日落前就送回去。一个海外传道员说:“斧头到手后,我们所有人就轮流劈木柴,这样房子总算能够保持暖和。”
那个时候,除了劈木柴和上语言课之外,阿尔巴尼亚语翻译组很高兴看见一对夫妇首次来访。这对夫妇就是尼克·阿赫拉迪斯和妻子艾美,来自翻译服务部(现今设于纽约帕特森),他们后来也多次探访这个翻译组。阿赫拉迪斯夫妇平易近人、通情达理,对新翻译员有很大帮助。这些翻译员的学习能力相当高,翻译素质也很好。意大利分部帮忙印刷书刊,然后把书刊运到阿尔巴尼亚。
看见传道地区的反应十分热烈,弟兄们意识到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新传道员也表现出很大的热心。就以洛拉为例。她开始传道不久,每月就用150小时、200小时或甚至更多时间传道!有人劝洛拉在传道方面要按部就班,不要操之过急。洛拉回应说:“以往我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我不多点传道的话,还有哪些事值得我花时间做呢?”
王国工作不断扩展
对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姊妹来说,1993年3月深具历史意义:特别先驱开始在自己奉派的新地区服务,这些地区包括培拉特、都拉斯、吉诺卡斯特、斯库台、地拉那,以及发罗拉;阿尔巴尼亚语翻译组所译的第一期《守望台》3月1日刊终于出版;会众开始举行传道训练班,因此一周五个聚会首次全都可以举行了;《王国传道月报》阿尔巴尼亚语版面世;还有,当地举行了第一个特别大会日,地点是地拉那斯坎德培广场的芭蕾舞剧院。
希腊和意大利都有许多弟兄姊妹前来,出席这个具历史意义的特别大会日。大会开始时,内斯奥·多里代表大家祷告,感谢耶和华赐给他们这一切美福。有585人出席这个大会,41人受浸!与会者当中许多都是一些忠心弟兄的儿女和孙儿女,这些弟兄在阿尔巴尼亚事奉耶和华已经多年。
1993年,阿尔巴尼亚举行了第一个区域大会,弟兄姊妹都十分兴奋。这个大会有600多人出席,有些弟兄来自奥地利、法国、希腊、意大利和瑞士。长久以来,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姊妹一直处于孤立的情势,如今能够自由地跟这么多国家的弟兄姊妹共享交谊,他们感到多么雀跃!
为了好好组织阿尔巴尼亚的王国工作,中央长老团委任了一个督导委员会,由意大利分部照管。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内斯奥·多里、维托·马斯特罗罗萨,以及迈克尔·迪格雷戈里,他们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找合适的地方做办事处,并用来容纳人数渐增的翻译组。
后来有另一群特别先驱前来学阿尔巴尼亚语,其中一个弟兄叫斯特凡诺·阿纳特雷利,来自意大利。他上了五个星期的语言课后,负责的弟兄就请他到办公室去,对他说:“我们想请你做分区监督,探访特别先驱和一些小组。”
斯特凡诺立即说:“但我还没有学好阿尔巴尼亚语呢!”尽管这样,他却视这个任务为殊荣。在弟兄们的协助下,斯特凡诺准备了几个演讲,之后就出发到阿尔巴尼亚偏远的地区去。自斯皮罗·弗鲁霍在受禁期间从事分区探访的工作以来,大约三十年已经过去了。1995年,斯特凡诺受委任做督导委员会的成员。
1994年,第三群先驱从意大利前来阿尔巴尼亚,他们热心传道的精神大大激励当地的新传道员。1994工作年度结束时,当地已有354个传道员。
然而,不少传道员对人存有戒心。以往的社会叫他们饱受压迫,现今的社会却这么自由开放。要适应这种转变并不容易。在极权统治的时候,他们为求生存而谨言慎行,从不向人——尤其是外国人——披露内心的感觉。从外国来的弟兄姊妹体恤他们的处境,耐心地跟他们相处,务求取得这些新传道员的信任。
同年,中央长老团成员西奥多·杰拉斯弟兄到访。这是中央长老团首次有成员探访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姊妹,年长的弟兄姊妹和新传道员都十分高兴。杰拉斯弟兄在地拉那发表演讲,听众有600多人。
弟兄们在地拉那购买了物业做办事处。一群外国的弟兄辛勤工作,不消六个月就把一所旧房子改建成现代化办公室,又盖了一座可容纳24人的宿舍。呈献礼在1996年5月12日举行,当时中央长老团成员米尔顿·韩素尔正探访阿尔巴尼亚的弟兄。
他们独自传道
在科尔察有个年轻人叫阿尔邦,他读过姐姐寄来的圣经书刊后,发觉书刊所说的都是真理,就写信给见证人在阿尔巴尼亚的办事处,弟兄于是跟他通信。有一段时间,阿尔邦就是这样通过书信学习圣经的。后来,有两个弟兄为了进一步帮助阿尔邦,就专程探访他。他们跟阿尔邦详谈过后,发觉他显然符合资格做未受浸传道员。两个弟兄于是带阿尔邦到科尔察市中心去,让他从旁观察他们怎样向路人传道。
阿尔邦说:“接着他们把一些杂志交给我,说:‘轮到你了。’他们告诉我要独自传道,我于是照着去做。”
他向人传道几个月后,才有些特别先驱前来协助他。他独自传道期间遇上不少对圣经感兴趣的人,因此那些特别先驱来了不久,就有一个小组成立了。
那年年底,发罗拉的先驱打电话给办事处,说阿蕾蒂·皮纳病了,而且很想跟其中一个负责的弟兄见面。弟兄抵达后,阿蕾蒂就请其他人离开房间,好让她私下跟弟兄谈谈。
阿蕾蒂气喘吁吁地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需要问问你。我无法理解所有细节,但我需要知道:启示录的内容应验了没有?”
弟兄答道:“应验了,阿蕾蒂,大部分都应验了。”然后弟兄概述了几件尚待应验的事件,阿蕾蒂全神贯注地聆听。
阿蕾蒂说:“现在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我需要知道我们离预言应验的日子有多近。”
多年以来,阿蕾蒂一直热心传道。她不但在山区上独自传道,就是卧病榻上也向人谈论圣经。阿蕾蒂跟那个弟兄对话后不久,就忠信地走完她在地上的人生路。
他至死信心坚定
内斯奥·多里已八十多岁,身体因患病而变得很虚弱。不过,有一群年轻的弟兄特别需要他的鼓励。这群弟兄被当局召去服兵役,弟兄不肯从命。由于培拉特的东正教教士嫉妒耶和华见证人迅速增长,因此怂恿当局起诉这些年轻人。
拒绝服兵役的年轻弟兄一共六人,他们很可能会被判坐牢几个月。内斯奥意识到他们需要鼓励,于是在床上坐起来,通过录像对他们说几句话。
内斯奥劝勉这些年轻人,说:“不要害怕。我们许多弟兄都是过来人。耶和华必与你们同在。如果你们要坐牢,不用担心。事情最终都会彰显耶和华的名。”
内斯奥的身体越来越差。他请弟兄到他的床边,说:“我需要祷告求耶和华宽恕。上一个星期,我痛得很厉害,就向上帝求死。但后来我心里想:‘耶和华啊,你是创造生命的上帝。在你那里,一切都代表着生命。但我所求的竟跟你的旨意相违。请宽恕我吧!’”
内斯奥获悉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员人数增至942人,就说:“我们在阿尔巴尼亚的人数终于有一大群了!”几天后,内斯奥与世长辞,走完了地上的人生路。
“特拉齐拉”——无政府的骚乱时期
到1997年,社会变得腐败不堪,人们私相授受,贪污成风。为了赚快钱,许多阿尔巴尼亚人变卖所有家产,把钱都放在金字塔式的投资计划上。由于投资失利,愤怒的人民上街示威。
当时正值特别大会日。有一个姊妹的上司是个高官,这个姊妹通知弟兄,她收到消息说总理将要辞职,而且一场空前的暴动快要爆发。因此,特别大会日提早结束,好让弟兄尽快回家。大会结束后两小时,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当局实施宵禁。
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谣言四起。这场暴动是不是外国人介入当地事务而引起的呢?还是本地的政客造成的?金字塔式的投资计划崩溃,大多数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发罗拉爆发骚乱。人们闯入国家的军械库,抢掠武器和军火。新闻广播报道当地发生的事,各个城市接二连三地发生暴乱。全国一片混乱,警方也无法控制局面。阿尔巴尼亚变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有人持械参与叛乱,全国陷入无政府状态。
当时阿尔巴尼亚有125个外籍全时仆人,为了人身安全,他们大部分都去了地拉那。许多阿尔巴尼亚人都把当时的混乱局面归咎于外国人,因此为安全起见,外籍先驱要从速离开阿尔巴尼亚。由于机场被封锁,弟兄们于是把一些来自意大利的先驱送到都拉斯,但那里的港口正被当地的武装分子控制。先驱们的心情相当沉重,等了12个小时后终于登上一艘前往家乡的船。
为了保持联系,督导委员会每天都致电当地不同地区的弟兄。每天早上,街上异常平静,但一到下午,开火声就响个不停,到深夜也没有中断,直至第二天黎明才止息。有些人甚至拥有高射炮。当地人把这场暴动叫做“特拉齐拉”,意思是“骚乱”。
“最终都会彰显耶和华的名”
在培拉特那六个因中立而被囚的弟兄当中,有一个名叫阿尔邦·梅尔科,他说:“在我囚室的墙上有个孔。隔壁的囚犯问我是谁。”于是阿尔邦一连几个星期都向这个男子作见证。一天,阿尔邦再听不见这个男子的声音。
阿尔邦获释后,有个年轻的男子上门找他。阿尔邦没见过这个人,却觉得对方的声音挺耳熟。原来他就是那个跟阿尔邦隔壁而囚的男子。
男子对阿尔邦说:“我来是要把这个东西还你的。”他把一个扩音器递给阿尔邦。
他说:“在骚乱期间,我从你们的王国聚会所偷了这个扩音器。但在监狱里你对我说的话让我很感动。我想在上帝面前有个无愧的良心,所以现在把东西还给你。”
这件事使阿尔邦不禁想起内斯奥·多里临终前,对他们谨守忠义的年轻人所说的话:“事情最终都会彰显耶和华的名。”
照料耶和华的羊
外籍的长老离境后,大多数会众和人数颇多的小组就由一些约莫二十岁的助理仆人照料。有一次,有三个年轻的助理仆人从发罗拉冒险前往地拉那。督导委员会的弟兄担心发罗拉的弟兄姊妹不够食物,就问这几个弟兄特别需要哪些物质供应。
几个年轻人答道:“我们只需要多一些《传道报告》表格就行了。”他们关心属灵的需要过于物质的需要,就像早年那些忠心的年长弟兄一样。后来这些年轻的弟兄说,当地许多人因为对未来充满恐惧和忧虑,所以都很想听听王国的好消息。
耶稣受难纪念聚会举行完不久,办事处接到一个电话。来电的是个姊妹,她说:“我们是库克斯的一群姊妹。先驱们离开后,我们就自己举行聚会。”
由于受骚乱影响,地拉那的弟兄跟库克斯的传道员失去了联系。虽然这样,库克斯有七个未受浸的传道员,分别在两个地点举行耶稣受难纪念聚会。在举行这个聚会方面,他们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妥善,却很高兴告诉弟兄,两个地点总共有19人出席。令人惊讶的是,1997年当局虽然实施宵禁,情势艰难,但全阿尔巴尼亚却有3154人出席耶稣受难纪念聚会。尽管全国陷入无政府状态,传道员却继续传道,一方面传讲安慰的信息,一方面谨慎行事。
有一次,督导委员会获悉吉诺卡斯特的弟兄缺乏粮食和书刊,于是讨论把物资运送给他们是否安全这个问题。讨论期间,一个姊妹前来通知他们,有个时事广播员来了,而且看来有些有用的消息要告诉他们。
对于督导委员会所讨论的事,时事广播员根本毫不知情。他说:“明天你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南下。我们收到报告说台佩莱纳这个地方将会很危险。”由于前往吉诺卡斯特的货车会途经台佩莱纳,弟兄于是决定取消这次行程。
第二天早上11点过后不久,一份号外报道台佩莱纳爆发血腥冲突,当地那座大桥也被炸毁。弟兄当天没有前往台佩莱纳,他们为此多么感激耶和华!
有多个星期,伯特利家庭的成员夜里都会听见枪声,早上举行早晨崇拜时,外面也不时传来机关枪扫射声和炸弹爆炸声。人们胡乱地向天开枪,路人很容易会被流弹击中。为安全起见,伯特利家庭成员足不出户,翻译员都在远离窗户的位置席地而坐,继续工作。
1997年4月,联合国派出一支由7000人组成的军队到阿尔巴尼亚维持秩序。同年8月,联合国军队撤离当地,弟兄们于是着手安排区域大会。传道员为此十分雀跃,因为多个月来,他们只能化整为零地举行聚会。
在前往大会场地的路上,弟兄包租的汽车有的被持械强盗拦截。但强盗知道乘客都是耶和华见证人后,就说:“你们是与众不同的!我们不能伤害你们。”
这场骚乱对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工作有什么影响呢?这场骚乱造成的危险形势和社会不安,不但没有妨碍王国工作的扩展,反而促使更多人意识到自己的属灵需要。结果在短短15个月内就增加了500个新传道员,令当地的传道员总人数增至1500多人。
科索沃成了大众关注的焦点
骚乱结束后,枪声似乎也归于寂静,会众人数不断增加。然而,毗邻科索沃却爆发战争,难民拥到边境,阿尔巴尼亚也感受到这场战争的影响。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员把握时机,向难民传讲予人希望的信息,并分发一些为他们带来安慰的书刊。难民当中有22人是耶和华见证人和他们的儿女,他们都从当地弟兄得到很好的照顾。
战事在8月平息,科索沃的弟兄重返家园。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些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和意大利的弟兄,这些弟兄都希望到科索沃去提供属灵的帮助,当中有十个是特别先驱。1999工作年度结束时,阿尔巴尼亚有1805个传道员,科索沃则有40个传道员。
在属灵方面日益刚强
内斯奥·多里在世时曾说:“我们翻译了这么多刊物,我很高兴。但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新世界译本》,需要一本素质高的圣经译本来巩固信心!”内斯奥去世后不过三年,就在1999年,中央长老团批准弟兄用阿尔巴尼亚语翻译《希腊语经卷新世界译本》。
在2000年的区域大会里,组织宣布发行《希腊语经卷新世界译本》阿尔巴尼亚语版,在场的阿尔巴尼亚裔听众都喜出望外!翻译组努力耕耘,为这部译本付出了很多心血,结果不到一年就完成翻译工作。有一个正规先驱以往是议会的共产党员,她写道:“这部译本多么优良!读过这部译本以后,我才真正懂得欣赏圣经,发觉圣经的行文多么流畅,诗句多么感人。当我读到耶稣施行奇迹,却被人指责、嘲笑时,我激动极了。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每个感人的情节都活现眼前!”
当时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员人数有2200人,伯特利家庭的成员增至40人。伯特利家庭已租用了额外的房子,但空间仍然不敷应用。因此中央长老团批准弟兄在地拉那的市郊默泽齐,购置一块3公顷的土地。2000年,督导委员会转变为分部委员会,以便更有效地照料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不断扩展的传道工作。
2003年9月,新分部的兴建工程动工,当时阿尔巴尼亚有3122个传道员。与此同时,弟兄已着手把《希伯来语经卷》翻译成阿尔巴尼亚语。不但传道工作迅速扩展,而且传道员在属灵方面也很长进,令人鼓舞。2004年8月,阿尔巴尼亚举行第一届组织事务训练班,有20个年轻弟兄参加。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在几年前的骚乱期间负责照料会众,当时他们大约只有20岁。现在他们多么高兴可以接受进一步的属灵训练!
“魔鬼发怒了”
2005年2月,报章以大标题报道:“耶和华教唆人自杀!”报章和电视新闻报道,一个自杀身亡的十几岁女孩是个耶和华见证人。其实这个报道是个谣传,那个女孩根本从没跟见证人讨论过圣经,也从没参加过聚会。但反对者却利用这宗事件全力攻击见证人。
教师以见证人学童为笑柄。弟兄被解雇。人们大声疾呼,要求政府取缔我们的工作。弟兄尝试跟传媒讲理,却劳而无功,传媒甚至越加渲染。
显然,耶和华的子民需要得到指引和支持,去应付这种新的攻击。因此分部安排了一个特别演讲,说明如果要揭穿这个恶毒的谎言,就必须继续传讲真理。这个演讲鼓励弟兄不要惧怕人,倒要跟别人推理。他们可以向正直的人指出,过去几年间,耶和华见证人的人数显著地增长,要是见证人要自杀,人数就不会有这样的增长了。演讲提醒弟兄,这种攻击其实不算是新事,因为早在20世纪60年代,当局就曾编造谎言,说斯皮罗·弗鲁霍是自杀而死的,因此目前那些虚假的报道终必失败。事实果然如此!
几个月后,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的弟兄举行区域大会,出席人数多达4675人,出席的还有中央长老团成员戴维·斯普莱恩。当斯普莱恩弟兄宣布发行阿尔巴尼亚语版的《圣经新世界译本》全书时,听众的兴奋心情实在难以言喻!
一个认识了真理多年的弟兄说:“难怪撒但设法阻碍我们的工作!耶和华的子民享有这么多美福,魔鬼发怒了。”
虽然传媒作了不少负面的报道,上帝在阿尔巴尼亚的子民日益刚强。许多不信主的丈夫和亲友看出传媒歪曲事实,就开始学习圣经,后来还成为传道员。尽管撒但发动恶毒的攻击,耶和华的旨意却不断实现。伯特利家庭搬到新分部去,第二届组织事务训练班也顺利举行。
分部呈献礼
2006年6月,新分部举行呈献礼,出席的外国代表有350人,来自32个国家,他们当中包括中央长老团两个成员西奥多·杰拉斯和格里特·勒施。索蒂尔·采奇也出席呈献礼,他曾在20世纪40年代尝过电击的苦刑,如今已70多岁,仍然喜乐地事奉上帝。
弗罗西娜·杰卡曾忍受了几十年的艰苦岁月,但仍忠心地事奉上帝。她说:“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真高兴。”亚尼·科米诺的遗孀波利克塞妮在呈献礼上,讲述女儿和外孙女的经历,她的女儿和外孙女都是正规先驱。出席的还有瓦西尔·焦卡,他多年来饱经风霜,背也驼了。焦卡忆述自己探访拉温尼萨·波普的经过,又忆述自己在1960年秘密受浸,说着说着,不禁热泪盈眶。
分部在地拉那的旧址已建成了几个王国聚会所,和一个可容纳14人的海外传道员之家。阿尔巴尼亚先后举行了六届组织事务训练班,许多学员毕业后成为特别先驱,他们甘愿舍己,忠心地事奉上帝,对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地区有很大贡献。当地的正规先驱和特别先驱已有950多人,他们都表现这种热心传道的精神。
前景
阿尔巴尼亚的弟兄姊妹看见圣经和圣经书刊已翻译成母语,他们都心怀感激。当地的王国工作继续稳步扩展。许多胜任的弟兄热心地为上帝服务,接受训练以负起更多属灵职责。除了他们以外,“宣扬好消息的妇女”也“成了大军”。(诗篇68:11)
上帝启示的话语说:“凡为了攻击你而造的武器,都必失去功用。审判的时候,凡起来开口指控你的,你都要定他们的罪。这是耶和华的仆人所承受的产业”。(以赛亚书54:17)阿尔巴尼亚的耶和华见证人的经历充分证明这番话多么真实。他们虽然受到极权的统治,饱受折磨,而且处于孤立情势,又要面对个人难题和仇敌通过传媒的恶毒攻击,但靠着耶和华所赐的分外恩典和力量,他们得以坚守忠义,屹立不移。
在阿尔巴尼亚,事奉耶和华的人对未来充满信心,坚信上帝会继续对他们表现忠贞的爱,赐福给他们。尽管历尽艰辛,他们仍深感喜乐,因为知道自己有幸令天父欣慰,也知道自己有光明的前途。(箴言27:11;希伯来书12:1,2)阿尔巴尼亚的属灵历史自始至终表明,耶和华必不忘记手下或老或幼的忠仆所作的任何牺牲。(希伯来书6:10;13:16)
[第130页的精选语句]
起初书名译做《上帝的吉他》
[第140页的精选语句]
“你是基督徒的话,就会像那些教士一样作战!”
[第189页的精选语句]
“我们只需要多一些《传道报告》表格就行了”
[第132页的附栏或图片]
阿尔巴尼亚简介
地理
阿尔巴尼亚位于欧洲的东南部、希腊的北面、意大利“靴跟”的东面,面积2万8750平方公里,濒临亚得里亚海和爱奥尼亚海,海岸线共长362公里。从发罗拉到萨兰达一带都是风景区,那里有银白的沙滩、碧蓝的海水、连绵的高山,景色宜人。这个国家的内陆和北部山峦起伏,西南部则有肥沃的农耕低地。
人口
当地人口大概有360万,主要是阿尔巴尼亚人,也有少数是吉卜赛人、希腊人和塞尔维亚人。
气候
在南部沿海的平原地区,夏天温度平均摄氏26度。在北部的迪勃拉山区,冬天气温最低却可降到摄氏零下25度。
粮食
有一种馅饼叫“比雷克”,外皮松脆,馅儿的材料有菠菜、干酪、番茄和洋葱,也有用其他蔬菜或肉类做的馅儿。有一道菜肴叫“塔瓦·埃·科西特”,制法就是把酸奶酪和莳萝制成开胃的调味酱,用来烤鸡或烤羊。阿尔巴尼亚人喜欢用汤匙进餐,因为他们通常会喝汤,而菜肴一般是用炖煮方式烹制的。筵席比较丰富的话可能会有羊肉做的菜,主人为了礼待客人会请他吃羊头。阿尔巴尼亚有很多甜食,其中一种是果仁蜜饼(右图);另一种叫“卡达伊菲”,也是用糖浆或蜂蜜加果仁烤成的饼。面包是阿尔巴尼亚人的主食。如果你想告诉别人自己已吃过饭了,你可以这样说:“亨格拉·布克”,意思是“我吃过面包了”。
[第134页的附栏或图片]
早期的大会
在美国新英格兰,阿尔巴尼亚人除了参加星期日的阿尔巴尼亚语公众演讲聚会之外,一般都参加英语或希腊语会众的聚会。在20世纪20和30年代,他们参加用希腊语举行的大会,从中得到很大的喜乐。但令他们更高兴的是,他们可以佩戴以母语印成的胸章,上面写着:“阿尔巴尼亚圣经研究者的三天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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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末在波士顿举行的大会中,阿尔巴尼亚裔的弟兄(下图)所佩戴的胸章(右图)
[第151,152页的附栏或图片]
“耶和华从没有撇下我们!”
弗罗西娜·杰卡
出生年份 1926年
受浸年份 1946年
简介 她十几岁的时候认识真理,虽然受父母反对,被政府孤立,却时刻感到跟耶和华和他的组织很亲近。弗罗西娜一直保持忠贞,在2007年去世。
◼ 20世纪40年代,弗罗西娜因哥哥们向她作见证而认识了真理。她的父母不是见证人。由于她拒绝了父母为她安排好的婚姻,结果被赶出家门。戈莱·弗洛高弟兄一家收留了她,戈莱待她如同自己的女儿。
弗罗西娜说:“有一次,我因拒绝投票而被捕。房间里,我一个人面对着大概三十个官员。其中一个喊叫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怎样处置你?’我觉得耶和华跟我同在,就说:‘除非至高主宰耶和华容许,否则你们根本对付不了我!’他们认为我疯了,就说:‘带她出去!’你看,我想的没错,耶和华的确 与我同在!”
1957年弗罗西娜跟柳奇·杰卡结婚,后来育有三个孩子。60年代初,柳奇成为督导委员会的成员,这个新成立的委员会负责督导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工作。不久,柳奇被当局判处“因泰尔尼姆”(拘禁)五年,遣送到格拉姆什,跟弗罗西娜和孩子们远远分离。柳奇在那儿继续传道,并跟别人谈论上帝的组织。今天,格拉姆什的居民仍然记得他。
在柳奇被“拘禁”期间,弗罗西娜被共产党列入黑名单,不能购买粮食。不过,弗罗西娜说:“没关系,有些弟兄把他们的食物分给我们。我们能撑得住,因为耶和华从没有撇下我们!”
柳奇去世后,基督徒就越来越少见面和聚会了。可是,弗罗西娜继续传道。她回忆说:“在60年代,约翰·马克斯探访过我们,到1986年,我终于见到他的妻子海伦,我们俩一见如故!之前,柳奇和我曾秘密地把信息发给马克斯夫妇,然后让他们转发给布鲁克林的弟兄。”
1992年,政府撤销对见证人的禁令,当时阿尔巴尼亚有九个献了身的见证人,弗罗西娜是其中之一。她经常参加聚会,热心传道,就是在2007年去世的当天也出去传道。她去世前不久曾说:“我全心爱戴耶和华!我从没想过放弃信仰。我知道我有一个国际的大家庭,而现在令我感动不已的是,我们在阿尔巴尼亚有这么大的属灵家庭。耶和华时刻与我们同在,今天仁爱的天父仍然牵着我们的手,引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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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西娜·杰卡,摄于2007年
[第159,160页的附栏或图片]
以前没有圣经书刊,现在供应充足
瓦西尔·焦卡
出生年份 1930年
受浸年份 1960年
简介 他在极权统治下采取坚定的立场拥护真理,今天在地拉那当长老。
◼ 记得在20世纪30年代,有一天,我在自己居住的村庄巴尔马希看见一本希腊语《守望台》。爸爸指着杂志说:“他们说得对!”我当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多年后才明白。我喜欢阅读圣经,尽管拥有圣经是危险的事。在嫂子父亲的葬礼上,我遇到一位地拉那的弟兄。我问他关于马太福音24章中“末期”征象的一些问题。他解释以后,我马上就把知道的告诉遇到的人。
1959年,我在拉温尼萨·波普的家参加一个私人聚会。那时我正阅读启示录的经文,但不太清楚经文说的野兽和大巴比伦是什么,于是问个明白。弟兄给我解释后,我知道这就是真理!一年后,我受了浸。
我热心传道,也因此而被解雇。后来我找到一辆破旧的木头车,于是在地拉那做送货的工作。虽然我没有什么机会跟弟兄接触,也没有圣经书刊,但我继续向人传道。
20世纪60年代初,拉温尼萨·波普在被“拘禁”之前,好不容易找来两本希腊语的圣经书刊,是秘密带入阿尔巴尼亚的。他把里面的内容大声口译出来,我就把他说的写在记事簿里。后来我按照他的指示,复印笔记,寄给培拉特、弗里和发罗拉的一些弟兄。
20世纪90年代以后,情况有很大的改变。看见耶和华赐给我们充足的圣经书刊,我感到兴奋不已。从1992年到今天,我们分发了超过1700万本阿尔巴尼亚语的杂志!新的出版物也翻译成阿尔巴尼亚语,现在我们还有自己语言的《新世界译本》全书!想到以前那段日子没有圣经书刊,长时间缺乏灵粮,我不禁为现在所拥有的充足灵粮深怀感激,喜极而泣!
[第163,164页的附栏或图片]
我回乡找到了最重要的工作
阿尔迪安·图特拉
出生年份 1969年
受浸年份 1992年
简介 他在意大利认识真理,后来返回阿尔巴尼亚,现在是阿尔巴尼亚分部委员会的成员。
◼ 1991年,我21岁,跟许多难民逃离阿尔巴尼亚。我们劫持一艘前往意大利的轮船。阿尔巴尼亚十分贫穷,所以我很高兴自己能逃出去,觉得梦想成真了。
在意大利布林迪西的难民营逗留了两天后,我溜出去找工作。一个男人递给我一份复印的资料,是用阿尔巴尼亚语写的圣经信息,他还邀请我当天下午参加一个聚会。我心想:“去看看又何妨呢?说不定有人会给我介绍工作呢!”
我从没期望别人会善待我,但聚会结束后,王国聚会所里的人都来跟我打招呼,他们都亲切友善。一个家庭还请我跟他们一起吃晚餐。对于我这个穿得破破烂烂、非法入境的难民,他们一点也没有看不起,还待我那么仁慈!
第二次聚会的时候,维托·马斯特罗罗萨鼓励我学习圣经。我接受了,而且很快就看出所学的是真理。1992年8月我在意大利受浸。
我终于获发居留证件,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把钱寄给在阿尔巴尼亚的家人。可是我心里想:“现在我们的工作在阿尔巴尼亚已经解禁,那里需要很多传道员。我应该回去服务吗?我的家人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们需要我寄钱回去。还有,那里的人又会怎么说我呢?”
后来,我接到地拉那伯特利办事处的电话,说有一群意大利的特别先驱11月会搬到阿尔巴尼亚,问我愿不愿意到那里教他们阿尔巴尼亚语。这些先驱的榜样叫我再三考虑自己的情况。他们正朝我所离开的地区进发,虽然不懂阿尔巴尼亚语,却很想去那里服务,而我本来就通晓阿尔巴尼亚的语言和文化。我还留在意大利做什么呢?
我决定回去,并跟那些特别先驱一起坐船去。到了那里以后,我随即在那规模不大的伯特利工作,早上教阿尔巴尼亚语,下午做翻译的工作。起先,我家人不高兴我这么做,但知道我搬回阿尔巴尼亚的原因后,就开始听听王国的好消息。不久,我父母、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献身受浸。
放弃在意大利的工作和挣钱的机会,我有没有感到后悔呢?绝对没有!我在阿尔巴尼亚找到了最重要 的工作。对我来说,最重要和最喜乐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为耶和华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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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迪安和妻子诺阿迪阿
[第173,174页的附栏或图片]
不用再秘密聚会
阿德里安娜·马穆蒂
出生年份 1971年
受浸年份 1993年
简介 她获邀参加一个秘密聚会,后来事情有很大改变。现在她是特别先驱。
◼ 1991年,我的表哥去世。有一个叫芭里的女士引用圣经去安慰我姑母。我无意中听到芭里的话,就马上去问她一些跟圣经有关的问题。她于是带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见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叫拉伊芒达,那时拉伊芒达一家都参加一个“班”。拉伊芒达说我是新人,要先花一点时间学习圣经,才可以参加这个班。我非常喜欢学到的圣经知识,不久就获准参加这个班了。
班里的人都还没有受浸,他们在早期已经开始跟蒂索尔·帕帕和苏洛·哈萨尼一起聚会。多年前,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混进来,把两位弟兄交给了警察。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在邀请人参加聚会方面十分谨慎。
我第一次聚会时学到,我们应该列出一份自己朋友的名单,把所学的告诉他们。于是我马上找伊尔玛·塔尼,跟她谈及所学的知识。不久,她也获准到班里来。我们的班只有15人,却增长得很快。
1992年4月,迈克尔·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达探访在培拉特的弟兄。我们响应呼吁,邀请公众来聆听迪格雷戈里弟兄的演讲。结果,一共有54人出席,所有人都还没有受浸。聚会结束后,有好几个钟头的时间,我们连珠炮似地向迪格雷戈里弟兄问了很多问题。最后,我们知道自己的小组应该怎样举行聚会和安排传道工作。
没多久耶和华见证人就受到当地的法律认可。我、伊尔玛和两个弟兄去地拉那学习怎样逐户传道。回到培拉特后,我们须要把所学的示范给大家看,我们都尽力而为。1993年3月,意大利有四个特别先驱被派来培拉特,会众有很好的增长,一个星期有两次公开的聚会。
在同一个月,我和伊尔玛在地拉那举行的第一个特别大会日受浸。大会有585人参加。后来我们都做了正规先驱,不久就被委派做特别先驱,是最先出自本土的特别先驱。当时所有属灵活动都不用秘密进行了。我们被派去科尔察服务。
后来,伊尔玛跟阿尔邦·卢博尼亚结婚。阿尔邦结婚前有几个月独自在科尔察传道。他们后来做分区探访的工作,现时在伯特利服务。我很高兴当初邀请了伊尔玛到班里来!
我最近参加了一个区域大会,有超过5500人出席,其间我不禁想起以前的秘密聚会。耶和华促成了多大的改变!现在,聚会和大会完全是公开的。虽然有数以百计的弟兄为了谋生而离开了培拉特,但我们那个人数不多的班现在已增长为五群欣欣向荣的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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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玛(塔尼)和丈夫阿尔邦·卢博尼亚
[第183页的附栏或图片]
“好,我们去吧!”
阿尔廷·霍查和阿德里安·什克姆比
出生年份 两人都在1973年出生
受浸年份 两人都在1993年受浸
简介 他们本是大学生,中途放弃大学教育去做先驱,现在他们都是会众长老。
◼ 1993年初,他们在地拉那读大学。他们的一个朋友跟耶和华见证人学习圣经,把学到的告诉他们,讲了好几个小时,说的全都有圣经的根据。后来,他们学到更多,也学以致用,并在该年受浸。同年夏天,他们去了库乔亚传道,那里没有其他传道员。
他们回到地拉那后,阿德里安对阿尔廷说:“我们还在学校做什么?我们还是去库乔亚继续传道吧!”
阿尔廷说:“好,我们去吧!”他们就再次到库乔亚去,那时他们受了浸七个月。
耶和华大大赐福给他们。今天,库乔亚有超过90个热心的传道员,之前有大约25个见证人离开当地,到其他地方做先驱或到伯特利服务。在库乔亚的传道员当中,很多人最初都是跟阿德里安和阿尔廷学习圣经的。
想到大学教育,阿尔廷笑着说:“使徒保罗不追求世俗的事业,我在1993年也作了类似的决定。我从来没有后悔当时说:‘好,我们去吧!’”
[第191,192页的附栏或图片]
以前讲授无神论,现在传讲真理
阿纳斯塔斯·鲁维纳
出生年份 1942年
受浸年份 1997年
简介 他以前向部下讲授无神论,后来他的孩子向他作见证,他就认识了真理。今天他是个长老,也是个特别先驱。
◼ 我在军校毕业后,于1971年成为部队的长官。这个称呼是政府在1966年取消了各个军阶后采用的。我的一个职责就是向部属灌输无神的理念,向他们说明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个哲理。
我和妻子有三个孩子。1992年,儿子阿尔坦开始参加耶和华见证人在地拉那的聚会,后来还带妹妹阿妮拉去。我觉得他们这样做简直是浪费时间,也很愚蠢。结果家里常常为这件事发生争论。
一天,我出于好奇,拿起一本《守望台》来看。说来奇怪,杂志的内容很有道理。虽然阿尔坦和阿妮拉不断鼓励我学习圣经,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我跟自己说,如果不相信上帝,就不可以学圣经。1995年,阿尔巴尼亚语版的《生命——从何而来?进化抑或创造?》发行,阿尔坦和阿妮拉给了我一本。这本书的论据令我心悦诚服。上帝果然存在!我再没有借口了,我必须学习圣经。不久我妻子莉列也开始学习,我们深信自己学的都是真理。
老实说,我在属灵方面进步缓慢。那时我已经53岁,要摆脱固有的军政思想模式并不容易。我得承认,是创造主耶和华帮助我进步的。
我不想成为传道员,因为担心在传道时遇到的,正是听过我讲授无神论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有一天,维托·马斯特罗罗萨教我圣经的时候,他把圣经里关于大数城的扫罗的记载读给我听。这个记载使我深受感动!扫罗起先迫害基督徒,认识真理后就开始传道。我知道凭着耶和华的帮助,我也可以做到。
耶和华不断给我帮助,使我学会通情达理,对人不那么严格,不会动不动就向人发号施令。虽然有时候我的这些老毛病还是会发作,但随着时间过去,我渐渐有所进步。
我不再为真理跟孩子争论了,我倒因他们而感到自豪。阿尔坦现在是个特别先驱,也是个长老,女儿阿妮拉和埃利翁娜都在地拉那的伯特利服务。
我和莉列是特别先驱,我们感到很荣幸可以教导人认识伟大的创造主,以及看见他们按真理生活。能够告诉人关于独一的真神耶和华的应许,让人有真正的希望,我们感到非常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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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到右:阿尔坦、阿妮拉、莉列、阿纳斯塔斯、埃利翁娜和丈夫里纳尔多·加利
[第176,177页的附栏或图表]
阿尔巴尼亚——属灵大事年表
1920-1922年 一些阿尔巴尼亚人在美国认识圣经真理。
1922年 萨纳斯·伊德里齐认识真理后返回吉诺卡斯特。
1925年 阿尔巴尼亚有三个圣经研究班,人数不多。
1928年 《创世影剧》在很多城市上映。
1930年
1935-1936年 大规模的传道运动展开。
1939年 耶和华见证人受到禁制。
1940年
1940年 九个弟兄因坚守中立而被判坐牢。
1946年 共产政府开始掌权。
1950年
1960年
1960年 一个督导委员会开始督导阿尔巴尼亚的传道工作。
1962年 督导委员会成员被送进劳动营。
1967年 阿尔巴尼亚成为无神主义的国家。
1980年
1990年
1992年 耶和华见证人得到法律认可。
1996年 米尔顿·韩素尔参加第一个伯特利的呈献礼。
1997年 爆发“特拉齐拉”(骚乱)。
2000年
2005年 阿尔巴尼亚语版的《新世界译本》全书发行。
2006年 地拉那默泽齐的分部办事处举行呈献礼。
2010年
[图表]
[见出版物]
传道员总数
先驱总数
4000
3000
2000
1000
1930年 1940年 1950年 1960年 1980年 1990年 2000年 2010年
[第133页的地图]
(排版后的式样,见出版物)
黑山共和国
科索沃
马其顿
希腊
约阿尼纳
斯库台湖
奥赫里德湖
普雷斯帕湖
亚得里亚海
阿尔巴尼亚
地拉那
斯库台
库克斯
布雷利
默泽齐
都拉斯
卡瓦亚
格拉姆什
库乔亚
弗里
培拉特
科尔察
发罗拉
台佩莱纳
克尔曲拉
巴尔马希
佩尔梅特
吉诺卡斯特
萨兰达
[第126页的整页图片]
[第128页的图片]
萨纳斯·伊德里齐在美国新英格兰认识真理,后来回阿尔巴尼亚的吉诺卡斯特传讲王国好消息
[第129页的图片]
索克拉特·杜利教导弟弟认识真理
[第137页的图片]
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向阿尔巴尼亚的显要人物传讲王国好消息
[第142页的图片]
波士顿的阿尔巴尼亚裔弟兄写给恩维尔·霍查共两页的信
[第145页的图片]
拉温尼萨·波普
[第147页的图片]
“是耶和华教我的,凡我没说过的话都不可签名。”——索蒂尔·采奇
[第149页的图片]
约翰·马克斯在回阿尔巴尼亚之前跟妻子海伦合影
[第154页的图片]
斯皮罗·弗鲁霍奉派探访各群会众
[第157页的图片]
洛皮·布兰伊
[第158页的图片]
尽管孤身一人,库拉·吉扎里仍然记念耶稣的死亡
[第167页的图片]
迈克尔·迪格雷戈里和妻子琳达
[第172页的图片]
法院决议第100号授予耶和华见证人法律认可
[第175页的图片]
地拉那的会众在第一个王国聚会所里举行聚会,摄于1992年
[第178页的图片]
阿蕾蒂·皮纳锲而不舍地独自传道
[第184页的图片]
一所旧房子改建成现代化办公室
[第186页的图片]
“如果你们要坐牢,不用担心。”——内斯奥·多里
[第194页的图片]
戴维·斯普莱恩宣布发行阿尔巴尼亚语版的《新世界译本》全书
[第197页的图片]
现时在阿尔巴尼亚服务的海外传道员
[第199页的图片]
阿尔巴尼亚分部
分部委员会成员:阿尔坦·杜卡、阿尔迪安·图特拉、迈克尔·迪格雷戈里、达维德·阿皮尼亚内西、斯特凡诺·阿纳特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