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有何出眾之處?
《儆醒!》雜誌駐加拿大通訊員報導
這種雀鳥色彩灰暗,啼聲嘶啞,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呢?對於鳥類的門外漢來說,這種雀鳥乍看也不過是一隻大烏鴉罷了。牠的親屬冠蘭鴉比牠漂亮得多了。冠蘭鴉身披一襲鮮藍羽毛,非常嬌豔。渡鴉雖然屬於雀形目,亦即鳴禽,但牠的歌喉毫不動聽。可是,你別小看這種雀鳥。牠的歌喉雖說不上甜美,色彩也不斑斕,然而,渡鴉其他的本領卻足以彌補這些不足之處。渡鴉的美別具一格,這種雀鳥也別具特色。事實上,不少雀鳥專家把渡鴉獨歸一類。
別具特色
普通渡鴉是整個鴉科中最大的雀鳥,外形氣派不凡。渡鴉的重量可以是普通烏鴉的兩倍多,身長0.6米左右,翼展大約1米。渡鴉的喙比烏鴉厚,尾長而呈楔形。人如果仔細觀察渡鴉,就會發現這種雀鳥的喉部有牠們獨有的粗毛。渡鴉擅於翱翔高飛;烏鴉飛翔時則會拍動雙翼,在空中滑翔。
渡鴉也是棲木鳥中最大的雀鳥。你如果看過這種大鳥伏在樹枝上棲息,你也許會納罕牠是怎樣抓緊樹枝,而不致掉下來的。渡鴉每隻腳的後頭有一根堅硬的爪子,用來抓緊樹枝;然而,渡鴉能夠牢固地緊抓樹枝,箇中奧妙在於牠體內有一種奇妙的設計:渡鴉一旦伏在樹枝上,腳部的肌肉和腱就會自動地使趾緊握起來。渡鴉的雙腳強而有力,本領眾多,既能行走,又能抓挖東西,因此,渡鴉能夠在不同類型的聚食場裡覓食。
「黑雷電」的分布區域和飛行本領
很少雀鳥像渡鴉一樣有這麼廣大的分布區域。這種雀鳥四處為家。北半球有不少地區都有渡鴉的蹤影。渡鴉可以在不同的地區棲息,例如:沙漠地帶;加拿大和西伯利亞的針葉樹林,在那裡,牠們用枯枝和其他東西在高樹上築起結構複雜的巢;北美洲和斯堪的納維亞臨海的峭壁;以及北冰洋的凍原和島嶼。然而,渡鴉的不同棲息地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就是土地要荒蕪,因為以一般來說,渡鴉喜歡在荒野裡生活。
聖經也表明渡鴉的棲息地的確多種多樣,有兩種黑色的大渡鴉在聖經時代的地區裡生活。其中一種渡鴉在南部廣大的沙漠裡生活,另一種則在北部棲息。黑渡鴉在溝壑一帶的隱蔽處和岩石縫裡築巢。以利亞躲在基立溪谷的時候,耶和華就是運用渡鴉來叼食物給他。(列王紀上17:3-6)此外,以賽亞也描述渡鴉住在以東「空虛……混沌」的地方。——以賽亞書34:11。
渡鴉的飛行本領非常卓越。牠們在天際悠然翱翔,姿態優美,一邊盤旋,一邊察看下面是否有食物可吃。渡鴉可以毫無困難地表演各種飛行絕技,牠們能夠在空中翻筋斗,甚至能夠短暫地把身軀倒轉來飛行。尤其在求偶的時候,渡鴉會耍出各種看家本領,不過,看來牠們這樣飛行有時只是為了尋樂罷了。在《冬季渡鴉》一書裡,伯恩特·海因里希對於渡鴉的飛行本領所作的描述非常適切,他寫道:「渡鴉俯衝並翻滾的姿態活像空中的黑雷電,又像一道電光一閃而過。」他補充道,渡鴉是「傑出的飛行能手,這種雀鳥還有其他本領」。由於渡鴉的飛行能力卓越不凡,難怪在洪水期間,挪亞從方舟放出的第一種生物就是渡鴉。——創世記8:6,7。
敏於適應、「詭計多端」的盜賊
博物學家認為渡鴉是一種敏於適應、懂得「隨機應變」的雀鳥。正如一項資料來源這樣描述渡鴉:「牠們以詭計多端見稱。」無論渡鴉處身什麼環境,牠們都能夠敏於適應眼前的情況,尤其是在覓食的時候。當然,如果牠揀飲擇食的話,就不會有這種適應能力了!渡鴉差不多什麼東西都吃——水果、種子、堅果、魚、腐肉、小動物和廢物等。此外,渡鴉對於在哪裡找著食物也不大在乎,甚至在北部的地區,氣溫在華氏零度以下,渡鴉要挖開雪地,以便搜索雪下垃圾袋裡的食物,牠也毫不介意。渡鴉也會尾隨獵人和漁夫數天,以期從他們的獵獲物或漁獲中分一杯羹。
鴉科雀鳥是臭名昭著的盜賊,渡鴉也不例外。牠們喜歡從其他雀鳥或動物那裡偷取食物,有人看過渡鴉戲弄狗。兩隻渡鴉輪流聲東擊西——其中一隻分散狗的注意力,另一隻則乘機偷取牠的食物。伊努伊特人(美洲的愛斯基摩人)的圖畫也曾描繪一隻狡猾的渡鴉偷取鑿冰捕魚者的漁獲。
渡鴉與狼也別有一種關係,牠們習慣尾隨狼群來來去去。渡鴉會吃狼群的獵物,可是,牠們在吃獵物的同時,似乎也喜歡胡鬧一番。研究狼的生物學家戴維·梅克曾記下這個經歷:他看見一隻渡鴉捉弄一隻狼。一隻渡鴉搖搖晃晃地走到一隻正在休息的狼跟前,然後用喙啄狼的尾巴,狼於是轉身要咬牠一口,渡鴉立即跳到一旁去。狼隨即起來追捕渡鴉,渡鴉讓狼走到自己跟前一英尺左右就振翅飛去。然後,渡鴉又降落在狼跟前幾英尺的地方,把這個惡作劇再做一遍。另一個記載則描述一隻渡鴉跟幼狼玩追逐遊戲。要是幼狼對這個遊戲厭倦了,渡鴉就會咯咯呱呱地大叫,直至幼狼繼續跟牠玩這個遊戲為止。
《加拿大地理雜誌》談到西北地區的耶洛奈夫一個廣播指出,渡鴉伏在商業大廈傾斜的金屬屋頂上,顯然正等候那些毫無防範的行人經過,然後就把屋頂上的雪堆推下落在他們身上。難怪加拿大西岸的海達人把渡鴉描述為惡作劇精靈!
發聲及學習能力
渡鴉的「詞彙」豐富而多樣化。除了最容易把牠們辨認出來的低沉刺耳的叫聲之外——渡鴉受到滋擾的時候就會發出這種叫聲,渡鴉的叫聲也能反映出牠正表現溫柔、喜悅,還是表示牠很驚訝、興奮或憤怒。渡鴉在自己的聲域範圍內也能模仿其他雀鳥的叫聲,尤其在模仿烏鴉的叫聲方面尤為神似,幾可亂真。
關於渡鴉能夠學會『說話』的程度,以往曾引起一些爭論。可是,坎達絲·薩維奇在她所著的《大智若愚話小鳥》一書中引用文獻來證明,受到馴服的渡鴉能夠模仿人語。根據傳說,詩人愛倫·坡得了一隻渡鴉,他煞費苦心地訓練這隻渡鴉用牠那低沉的叫聲,說出「永不復返」這個片語,從而觸發起他創作《渡鴉》這首名詩。這首詩描述「一位年輕人哀悼愛人的死亡」。
至於渡鴉的學習能力卻是毋庸爭議的。人如果要把雀鳥按智能分等級,看來渡鴉將會名列前茅。野外生物學家伯恩特·海恩里希指出,渡鴉「被認為是鳥類當中的奇才」。他說「渡鴉在面對考驗時,牠們總能表現洞察力」。在一個實驗裡,研究人員用線垂吊一大肉塊,一隻渡鴉在6小時內就想出妙計把肉塊吃掉,可是,烏鴉在30天後仍未想出獲取肉塊的辦法來。渡鴉甚至學會怎樣計數。也許由於渡鴉天生機智,所以可以活得長久一點。野生的渡鴉可以活上40多年,受飼養的渡鴉則可有70年的壽命。雖然渡鴉機智聰明,可是功勞當然要歸於牠們滿有智慧的創造主。
這種雀鳥廣為人知,那些認識渡鴉特質的人十分愛惜這種生物。世界各地的傳說都有論到渡鴉。古今有很多作家都在作品裡描寫過渡鴉,結果渡鴉也就「名滿天下」。(請參看第24頁附框。)不錯,渡鴉的確是一種有趣的雀鳥。然而,我們為什麼說渡鴉的美別具一格呢?
別具一格的美
你聽過『黑如[渡]鴉的頭髮』嗎?(雅歌5:11,《新世》)牠們的羽毛烏亮而帶點鋼青和紫色,非常悅目,下腹的羽毛有時略呈綠色。」試想像一隻烏油油的大渡鴉翱翔天際,跟荒涼的沙漠相映成趣。請也想像這種黑黝黝的雀鳥跟新降下的潔白雪花形成強烈對比。藝術家也捕捉過渡鴉的美。藝術家羅伯特·貝特曼回憶說:「黃石公園的山坡白雪皚皚,景色壯麗,與氣派不凡的渡鴉相映成趣,令我著迷。」
不錯,渡鴉不但氣派不凡,源遠流長,分布區廣,牠們的飛行技術也卓越不凡。渡鴉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在逆境下也堅毅不屈。
[第24頁的附欄]
傳說和文學作品中的渡鴉
傳說:
據中國、埃及、希臘、閃米特和西伯利亞的傳說描述,渡鴉的出現正是暴風雨和惡劣天氣的先兆。也許這些傳說源自挪亞洪水的記載。
在西伯利亞的傳說裡,渡鴉代表生命和創造;北美洲的原住民則把渡鴉視為他們的創造神。
在非洲、亞洲和歐洲的傳說裡,渡鴉是死亡的凶兆。
文學作品:
渡鴉是聖經裡第一種指名提及的雀鳥。——創世記8:7,《新世》。
在莎士比亞的作品裡,渡鴉主要被描述為不吉祥和邪惡的(《尤里烏斯·凱撒》、《麥克貝思》,以及《奧賽羅》);然而,在其他著作裡,他把渡鴉描述為接濟孤兒的恩主。——《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和《冬天的故事》。
在《巴納比·拉奇》一書裡,狄更斯把渡鴉的角色描述得很幽默詼諧。
愛倫·坡在《渡鴉》一詩裡把渡鴉跟失戀和絕望相提並論。
[第25頁的附欄]
從渡鴉學到的東西
我們可以從渡鴉學到一些有益的教訓。上帝的兒子說:「你們要好好注意,渡鴉不撒種,也不收割,沒有倉庫,也沒有倉房,上帝還餵養牠們。」(路加福音12:24)由於渡鴉棲息的地帶往往相當荒涼,因此,這種雀鳥必須在一個較為廣闊的範圍內覓食。渡鴉終生只有一個配偶,牠們也盡力負起育雛的責任。在築巢的時候,渡鴉需要不時餵哺雛鳥,以免牠們餓得呱呱大叫。耶和華教導約伯從受造萬物所反映的智慧汲取教訓,上帝也引渡鴉為例。(約伯記38:41,《新世》)在摩西律法下,渡鴉被視為一種不潔的雀鳥,然而,上帝尚且養活牠們,因此,我們可以深信,耶和華絕不會捨棄凡信賴他的人。
[第23頁的圖片鳴謝]
Ravens on pages 23-5: © 1996 Justin Mo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