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学
(Chronology)
年代学的英语chronology来自希腊语khro·no·lo·giʹa克罗诺洛吉阿(由khroʹnos克罗诺斯[时间]和leʹgo莱戈[说出]组成),字面意思是“时间的计算”。年代学就是将历史事件顺序编排或组合,并就某些大事定出适当的发生年份。
耶和华是“万古常在者”和永恒的上帝。(但7:9;诗90:2;93:2)除了星体的精确运行之外,圣经的确切记录也显示耶和华是确守时间的上帝。为了实现应许、应验预言,上帝使事情在指定的时候发生,哪怕相隔的时间只是一天(出9:5,6),一年(创17:21;18:14;21:1,2;王下4:16,17),几十年(民14:34;代下36:20-23;但9:2),几百年(创12:4,7;15:13-16;出12:40,41;加3:17),甚或几千年(路21:24;见列国的既定时期)。我们可以确信,上帝必定在自己预定的时间,甚至在某个特定的日子和时刻,执行他的旨意。(哈2:3;太24:36)
上帝既按自己的形像和样式创造人(创1:26),就定意让人计算时间。圣经起头就说“天空要有光源,可以分昼夜,做记号,定季节、日子、年月”。(创1:14,15;诗104:19)(关于人类怎样一开始就划分年季月日,详见历法;日;月亮;七天,星期;年)人类自亚当的日子到此时此刻,都一直计算和记录时间。(创5:1,3-5)
不同的纪元 要准确地计算年代,就得在时间之流中定出某一点作为指标,让人从这一点向前或向后加减时间(例如年月日小时等)。起点可以只是日出(计算一天的时间),或是新月的出现(计算一个月的日数),或是春季的开始(计算一年的长度)。为了数算更长的时间,人们就设定了某个“纪元”,用某件大事作为起点,去计算长达许多年的时期。因此,在信奉基督教的国家里,当某人说“今天是(公元)1987年10月1日”时,他的意思是“从相传耶稣出生的那一年算起,今天是第一千九百八十七年第十个月第一日”。
世俗史书到了后期才以“纪元”计算时间。例如,希腊纪元(据说是世俗史书最先采用的纪元法)看来到了公元前4世纪左右才开始为人所用。古希腊人以两次奥林匹克运动会之间的四年时间作为年代计算单位,称为“奥林匹德”,第1个“奥林匹德”从公元前776年算起。此外,他们还常以某位高官的任期去标明某些年份。后来,罗马人也开创了另一个纪元,以相传罗马城建立的那一年(公元前753)算起。他们也会以当年在位的两个执政官的名字来标示某些年份。到了公元6世纪,一个叫做小狄奥尼西的修士创立了一种年代计算法,今天这种方法普遍叫做基督纪元法,或更正确地叫做公元纪年法。穆罕默德的信徒(伊斯兰教徒)以穆罕默德逃出麦加的那一年(公元622)为纪元。然而,没有证据显示早期的埃及人、亚述人、巴比伦人曾经一贯地采用类似的纪元法去计算年代。
圣经并没有明言以某年为纪元,然后按这个纪元去记述其他事件发生的时间。然而,这并不表示圣经没有时间表去追溯各事在历史时间之流中的确实位置。圣经执笔者记述某件事时,能够举出确实的数字,当中牵涉到几段长达数百年的时期,可见以色列人和他们的祖先也留意年代的计算。例如,摩西写道:“四百三十年结束的那一天[从亚伯拉罕过幼发拉底河前往迦南地算起,当时上帝跟亚伯拉罕所立的约显然开始生效],耶和华的大军都从埃及地出来了。”(出12:41;见出埃及;另见加3:16,17)此外,列王纪上6:1记载“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第四百八十年”,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动工建造圣殿。然而,无论是亚伯拉罕之约生效的那一年,还是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那一年,一般都没有用作纪元来记载其他历史事件。
因此,人不该期望圣经计算年代的方法跟现代的纪年法完全一致,即以过去某一年比如“公元元年”作为起点,所有历史事件就以这个起点顺序排列。圣经记叙事件在何时发生的方法大致上跟人们日常所用的方法类似,例如今天人们会说某件事发生在“旱灾后的那一年”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过了五年之后”,同样圣经执笔者用当时发生的大事来标示他们所记载的事件发生的时间。
既然我们并不总是知道圣经执笔者用什么时间作为计算的起点,因此无法确定某些历史事件发生的年代。再者,执笔者也可能用不止一个时间作为起点去记述不同事件发生的年代。用不同时间作为起点并不表示执笔者的记叙手法含糊或混乱,我们不该根据现今的做法去判定哪一种记事方法是恰当的,这样是以个人的观点去批评圣经的执笔者。圣经中较难理解的年份虽然可能涉及抄写员的笔误,可是,如果没有可靠的证据显示圣经的古抄本有差异,贸然作出这个假设是不智的。现存的证据有力地证明抄写圣经的人既小心翼翼又力求准确,使圣经得以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见圣经抄本;抄经士,文书)
圣经年代学与世俗历史 学者不时表示圣经的记载需要跟古代世俗历史的记录“一致”或“配合”。既然真理必须符合事实,圣经跟古史一致无疑是必要的,但 必须有充分证据表明古代世俗历史的记载绝对真确、完全可靠,这些记载才能作为标准去衡量圣经的准确性。既然许多学者不时批评圣经的年代计算不及异教国家,因此值得考究那些跟圣经人物和事迹扯上关系的国家和民族,看看他们的一些古代历史是怎样的。
圣经是一部史书,在古代文献中出类拔萃。古代埃及、亚述、巴比伦、米底亚、波斯等民族的历史大体上都残缺不全;早期历史不是含糊不清,就是明显地荒诞离奇。例如,一份称为《苏美尔王表》的古代文献在起头说:“王权从天而降,(首先)落在埃利都。(在)埃利都,阿鲁林(作)王,统治了2万8800年。阿拉格统治了3万6000年。二王(合共)统治了6万4800年。……(在)巴特蒂比拉,恩门鲁安纳统治了4万3200年;恩门格安纳统治了2万8800年;放牧的杜木兹神统治了3万6000年。三王(合共)统治了10万零8000年。”(《古代近东文献》,J.B.普里查德编,1974,265页)
这些古代国家的历史其实是人们把从纪念碑、泥板所得到的零碎资料费力地拼凑而成的,有些更是后期希腊和罗马时代的所谓古典史学家编写的。无可否认,考古学家发掘到数以千计的泥板,上面刻着亚述-巴比伦的楔形文字,也在埃及找到大量纸莎草纸书卷,这些文物大都是经文或商业文件,例如合同、单据、契约之类的文件。至于这些异教国家的历史 记载,不论刻在泥板、圆筒、石柱,还是纪念碑上,相对来说都数目很少,而且内容大都用浮夸的词藻歌颂帝王和记述他们的战绩。
截然不同的是,圣经记述了长达4000多年的历史,内容异常连贯和翔实。从人类的起头一直到公元前5世纪尼希米任省长的整段历史,圣经都记述下来,还通过但以理书11章的预言(预先写下来的历史)概述尼希米日子至耶稣和使徒的日子期间发生的事。圣经生动并真实地记述了以色列国的诞生和发展,坦白地叙述了这个国家的兴衰、优点和缺点、正确崇拜和错误崇拜、得享的福分和遭受的判决及灾祸。当然单是忠实不能保证年代计算一定准确,但这使人有理由相信圣经执笔者诚实可靠,相信他们真心真意地把事实记录下来。
圣经年代史的执笔者,例如列王纪上下和历代志上下的执笔者,显然有详尽的记录可以翻查。他们不但列举了详尽的家族世系,包括数以百计的名字;又罗列了犹大国和以色列国历代君王的事迹,包括两国之间的关系及与列国的邦交。历史家至今仍然未能确定亚述和巴比伦的一些君王,即使是后期王朝的某些君王,在历史洪流中到底属于什么年代。然而,犹大国和以色列国历代君王的先后次序却全部确定。
圣经曾经提到《耶和华的战记》(民21:14,15)、《以色列王大事记》(王上14:19;王下15:31)、《犹大王大事记》(王上15:23;王下24:5)、《所罗门大事记》(王上11:41),而且多次提到以斯拉和尼希米所引述的史籍或官方记录之类的资料。由此可见,执笔者不是单凭记忆或传说把资料记述下来,而是经过仔细考究,并且有文献作证的。圣经有一部分是在以色列境外如埃及、巴比伦、波斯等地写成的,编写圣经这些历史书的执笔者也引录了上述国家的官方记录。(见书;以斯帖记;以斯拉记)
无疑,有一个因素有助于以色列人准确计算年代(至少在以色列人仍然忠心地遵守摩西律法的那段时期),那就是以色列人要守安息年和禧年,因而要把时间划分成每7年和每50年为一个周期。(利25:2-5,8-16,25-31)
圣经跟同时代异教国家的记载的明显分别在于时间观念的强弱,圣经全书都显示出明确的时间观念,不但是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但2:28;7:22;8:18,19;可1:15;启22:10)预言是圣经独有的。由于圣经的预言常常牵涉到特定的时期,因此以色列人比异教民族更加着重年代计算的准确性。圣经是来自上帝的,申明他必如期实现他所说的话(结12:27,28;加4:4),又表示准确可靠的预言证明上帝是真神(赛41:21-26;48:3-7)。
无可否认,一些非圣经文献比已发现最古老的圣经抄本还要早几百年。有些古代异教文献由于刻在石头或泥板上,可能看来非常可靠,这却不能保证文献的内容真确无误。重要的不是写在什么物料上,而是写的人怀着什么动机,是否尊重真理,是否忠于正义的原则——这些才是重要的因素,让人有理由相信他所写的是正确的,不管是年代计算还是其他事情。世俗史料虽然年代久远,但论内容,则远远不及圣经。圣经确实写在容易腐烂的物料上,例如纸莎草纸和犊皮纸上,加上经常翻阅,以色列大部分地区又天气潮湿(有别于埃及极度干燥的气候),令这些书写物料容易损坏,以致圣经的原作现今已经不复存在。可是,既然圣经是耶和华启示的,上帝的忠仆就必定小心翼翼地抄写,把圣经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彼前1:24,25)上帝的启示既确保了圣经的年代计算真实可靠,也叫编写圣经历史的执笔者得以写成他们的历史记载。(彼后1:19-21)
考古学作家C.W.塞拉姆说了一番话,说明为什么世俗历史不能用来断定圣经年代计算的准确性。他就现今以科学方法计算年代有以下评论:“对于现代历史家信心十足地断定几千年前的历史事件所发生的年份,任何初次研究古史的人都必惊叹不已。随着深入的研究,这种惊叹的感觉却在反方面加深了。因为我们仔细查究古史的来源,就会看出这些史料多么贫乏,多么失实,虚假得多么彻底,打从这些记载最初写下来时已经是这样了。原先的记载不尽不实,留存到今天的则更加失实:有一半不是被无情的岁月磨灭了,就是由于人为疏忽和没有好好保管而毁掉了。”此外,他又说历史年代学的整个架构“纯然是一个假想的结构,在每个环节上都有瓦解的危险”。(《赫人之谜》,1956,133-134页)
塞拉姆的评论虽然看来过于偏激,但就世俗记录来说,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下文会说明,人无须单是因为圣经的年代计算跟某些世俗记录不同,就怀疑圣经的真确性。相反,惟独世俗的年代计算跟圣经的记载相符,才有理由相信古代这些世俗的年代计算。当我们查考这些跟以色列国有接触的异教国家的记载时,应该记住:当中一些明显的差异,可能只是因为现代历史家无法正确地理解古时计算年代所用的方法,就如他们无法正确地理解编写圣经历史的人计算年代所用的方法一样。当然,话得说回来,今天也有相当多的证据显示异教历史家和年代编纂者有不少疏忽失实之处,甚至故意篡改历史。
埃及的年代计算 埃及的历史有好几段时期跟以色列人的历史交织在一起。本书说以色列人在公元前1728年到埃及去,过了215年,在公元前1513年离开埃及。公元前993年,即罗波安在位第五年,法老示撒上来攻打耶路撒冷;埃及王梭掌权时,以色列王何细亚也在位(约公元前758-前740);法老尼哥发动战争,约西亚王在战场上阵亡,当时很可能是公元前629年(王上14:25;王下17:4;代下35:20-24)。上述年份跟现代历史家一般认为的年份有差异,大至出埃及的年份相差一个世纪或以上,小至法老尼哥的日子相差20年左右。下文会说明圣经的年代计算为什么更可取。
现代历史家主要根据一些埃及年表或列王表之类的文献去计算埃及的年代,例如:巴勒莫石刻残片,记载了埃及最初五个“王朝”的历史;非常残缺的《都灵纸莎草纸》,列举“古王国时期”到“新王国时期”的列王的名字和他们在位的时期;还有一些石刻,同样是残缺不全的。公元前3世纪,一个叫曼内托的埃及祭司把上述不同的列表和其他不相连的铭文资料加以整理,按年代顺序列出,编撰成一部史书。曼内托撰写埃及的历史和宗教,把埃及统治者划分为30个王朝,至今仍为埃及学家所接受。历史家根据曼内托所写的资料,连同天文学的数据(根据埃及文献所记载关于月相和天狼星上升的资料),编了一个埃及年代表。
埃及年代计算存在的问题 许多资料根本无法确定。曼内托的著作是将残片和铭文顺序编排,但他的记录只保存在后世历史家的作品里,例如约瑟夫斯(公元1世纪),塞克斯都·阿非利加努斯(公元3世纪,距离曼内托的日子超过500年),优西比乌斯(公元4世纪)和辛凯卢斯(公元8世纪末或9世纪初)。W.G.沃德尔说,后世历史家引录的曼内托的资料都是零零碎碎的,而且常常受到曲解,因此“很难肯定哪些资料真的来自曼内托,哪些资料纯属虚构或讹误”。沃德尔表示,曼内托的资料来源包含了一些非史实的传说和神话,这些神话和传说“颂扬他们的君王为英雄人物,完全没有交代年代的先后”。沃德尔接着说:“曼内托编写的史书一开始就错误百出,这绝不是抄写和修订的人曲解了原意。有许多君王在位的年数长得根本不可能。把曼内托记载的一些国王的名字和次序对比纪念碑上的记载,就站不住脚了。”(《曼内托》,序言,7,17,20,21和25页)
曼内托记载的年代有不少过长,是因为埃及列王可能同时 统治而不是相继 统治。就这一点,T.尼克林著的《埃及年代学研究》(布莱克本,英国,1928,39页)有以下评论:“曼内托的王朝列表……列举的并不是统治全埃及的列王,其实当中有的部分是在一定程度上自主的亲王,有的部分是……王族,后来这些王族产生了统治全埃及的列王。”沃德尔教授(1-9页)评论:“也许有好几个埃及王同时作王;……因此,他们不是一个接一个登上王位,而是好几个王在埃及不同地区同时作王。因此,把所有年数加起来,才大得惊人。”
根据圣经的记载,全球洪水发生于公元前2370年,因此埃及的历史必然在这一年以后才开始。无疑,由于上文所说埃及年代计算存在的种种问题,现代历史家推算埃及年代时,才把埃及的历史上溯到公元前3000年。
埃及学家比较信赖古代的铭文。然而,埃及的史官也不是绝对谨慎、忠实和正义的。J.A.威尔逊教授说:“关于埃及铭文在历史方面的真确性,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埃及是个充满神话传奇……的世界。”他表示埃及的史官为了歌颂某个在位的君王而歪曲事件发生的年代,绝非不可能的事,他还补充说:“除非有明确的理由存疑,否则对于找着的资料,历史家都信以为真;不过,一旦有新的资料使人对过去的理解有新的看法,历史家就必须修正他信以为真的事。”(《犹太人的世界历史》,1964,第1卷,280-281页)
为何没有提到以色列人 这是不足为奇的,因为埃及人不愿记下不光彩的事。此外,在位的法老要是对先王的一些事迹反感,也可能会把有关史料删去。例如,哈特谢普苏特女王死后,图特摩斯三世就把她的名字和雕像从纪念碑上凿掉。这个做法无疑解释了为什么埃及历史没有记载以色列人侨居埃及215年和出埃及等事迹。
至于哪个法老在以色列人出埃及时在位,圣经并没有说明。因此,当日法老是谁的任何说法都只是猜测而已。这是部分原因,可以解释为什么现代历史家计算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年份可能是公元前1441年,也可能是公元前1225年,两者相差了200多年。
亚述的年代计算 从撒缦以色三世起(公元前第一个千年初叶),亚述的铭刻就记述了跟以色列的邦交,有时还指名提到犹大国和以色列国的某些君王。亚述的铭刻中有些是用来展示的,例如王宫墙上的铭刻,有些是王室的编年史、列王表,例如在豪尔萨巴德出土的列王表,还有些是职官年名表。
亚述的陈列铭刻和编年史 艾伯特·奥姆斯特德所著的《亚述史学》(1916,5-6页)就亚述的陈列铭刻有以下的描述:“我们姑且可以……用陈列铭刻去填补编年史[按年份排列各事的王室年表]的空隙,要是这类铭刻跟原稿有偏差的话,也不是毫无权威的。”奥姆斯特德指出,这些陈列铭刻主要用途不是要将在位的君王的事迹串连起来,又说:“一个同样严重的难题是,陈列铭刻很少按年代编排的。……显然要以审慎的态度看待这类铭刻。”
至于亚述的编年史,奥姆斯特德说:“我们有正规的年代计算,即使有时仍然找到错漏,不管这些错漏是故意的还是出于其他原因,相对的年代计算至少一般还算准确。……但如果以为所有编年史总是可靠可信的,那就大错特错了。早期的历史家一般都接受他们的记载,除非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资料是错的。过去几年刚出土的一大堆文献,可以用来考证萨尔贡的文献。……此外,还有其他民族如希伯来人和巴比伦人的文献,使我们几乎无须深入研究亚述的编年史,就能确定这些史料绝不可靠。”
关于这点,还可以看看D.D.卢肯比尔的评论:“人很快就会发现,准确地按年份顺序编写君王在位期间发生的事,并不是史官的宗旨。有时候,不同的战役看来曾无缘无故地调换,更常见的是,君王的虚荣心显然左右了历史的准确性。”(《亚述与巴比伦的远古记载》,1926,第1卷,7页)
君王在位久了,王室的编年史通常会出现好几个版本。后期的版本除了记述后期发生的事之外,看来也篡改了过去的史实和数据,好迎合君王的心意。奥姆斯特德教授举出以下例子:“[亚述巴尼拔]无耻地把父亲向埃及发动的最后两次战役一点一点地篡改,直到在最后的版本里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亚述史学》,7页)
这些明显失实的例子,不管是故意还是出于其他原因,简直不胜枚举。编纂进贡名单的人会列举某个附庸国王送来贡物,但其他史料却表明这个附庸国王当时已经去世了。乔治·史密斯举出一个例子:以撒哈顿有一份进贡名单,13年后,他的儿子亚述巴尼拔也有同样一份进贡名单。史密斯说后一份名单“很可能是照前一份名单抄录的,完全没有确定名单上的国王是否仍然在位,是否仍然进贡”。(《亚述职官年名表》,伦敦,1875,179页)
职官年名表 纵使有上述的例子,现代年代学家一般认为亚述的职官年名表由于某个原因并没有出现上述问题,所以完全准确无误。这些职官年名表只是列出官员的名字和职级,或再简述一场战役或别的大事。例如,以下是一份职官年名表的部分内容:
彼勒-哈兰-彼勒-乌苏尔
古赞纳的(官长)
攻打大马士革
—
撒缦以色
登上宝座
马尔杜克-彼勒-乌苏尔
阿马迪的(官长)
在本地
马赫德
尼尼微的(官长)
攻打[撒马利亚]
亚述-伊什梅亚尼
[卡基济]的(官长)
攻打[撒马利亚]
撒缦以色
亚述王
攻打[撒马利亚]
由此可见,年名表上没有日期,但学者认为每个名字代表一年,然后看来一年一年地计算下去。现代历史家尝试用这些职官年名表对照亚述历史和圣经历史,尤其是公元前911至前649年这段时期,他们推算表上的官员是属于这段时期的哪个年代。学者发现在一个叫布尔-萨加勒的古赞纳官长的名字旁边记载了日食,他们就以这个记载作为计算的根据。日食出现在西弯月(5-6月间),历史家一般推断这次日食发生在公元前763年6月15日。这个日期的可信性,以及历史家怎样用这个日期去对照亚述的历史和犹大国、以色列国的历史,下文在“天文学的计算”这个标题下会加以解释。
由于职官年名表上的资料(跟编年史和其他铭文比较)极其简略,显然能找出当中错处的方法不多。如果职官年名表和编年史之间有明显的差异,例如,关于某场战争爆发的日期,一方说某王在位的某年,另一方说某王在位的另一年,或者说在另一个王在位的时候,现代历史家通常认为出错的是编年史而非职官年名表。然而,即使是一般称为亚述同期史的那块著名泥板(扼要记述了亚述和巴比伦尼亚几百年的邦交历史),学者也没有认为泥板上的资料绝对准确。奥姆斯特德论证这块泥板不过是较早时候的陈列铭刻的副本而已,然后说:“所以我们甚至无须把这块泥板看成实实在在的历史,它不过是人们为了尊荣阿舒尔[亚述主神]和他子民而竖立的纪念碑。……我们怀有这个观点,就不再因为错误百出,包括列王次序的讹误,感到不安。这些讹误大大减低了这份文献的价值,那本来是最需要证据支持的。”(《亚述史学》,32页)
由此可见,职官年名表显然有多种不同的编排,现代学者要计算出准确的年代实在困难重重,更何况长达数百年的数据是由粗心大意、不注重历史准确性的史官辑录的。事实也表明,在考虑过其他因素或证据以后,现代历史家觉得有必要更正或推翻按亚述职官年名表计算的一些数据。
总的来说,亚述的历史不是现代历史家理解错了,就是可靠性很低。无论如何,我们认为无须要求圣经的年代计算符合亚述的历史记载。因此,本书只论述圣经记载亚述和以色列国、犹大国同年代的事迹,这些记载是更加确实的。
巴比伦的年代计算 巴比伦主要从尼布甲尼撒二世开始,就在圣经的记载里出现。尼布甲尼撒的父亲那波帕拉萨尔登基后,开创了新巴比伦王国;新王国到了拿波尼度和他儿子伯沙撒联合执政时就被波斯人居鲁士推翻了。圣经学者对这段时期深感兴趣,因为巴比伦毁灭耶路撒冷及犹太人沦为俘虏70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包含在这段时期。
耶利米书52:28说,尼布甲尼撒在位第七年,第一批犹太人被掳到巴比伦去。《巴比伦编年史》(大英博物馆21946号)上的楔形文字记载了同一件事:“第七年:在基斯莱月[基斯流月],阿卡德国王挥军进侵哈图。他在犹大城附近安营,亚达月二日夺取了该城,擒获(城中的)[约雅斤]王。他在城中随自己心意另立新王[西底家](并)把大批贡物带回巴比伦去。”(《亚述与巴比伦的编年史》,A.K.格雷森著,1975,102页;另见王下24:1-17;代下36:5-10)(见下册326页图片)尼布甲尼撒统治的最后32年,没有编年史之类的历史记载存世,只有一块残缺的碑文记述尼布甲尼撒在位第三十七年出征埃及。
关于阿维尔-马尔杜克(以未米罗达,王下25:27,28),考古学家找到一些泥板,是马尔杜克在位第二年的文物。至于被视为阿维尔-马尔杜克的继位人涅里格利沙尔,有些出土的泥板合同是他在位第四年的文物。
一块巴比伦泥板有助于联系巴比伦年代和圣经年代。这块泥板记载了以下发生于居鲁士二世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在位第七年的天文现象:“第七年,搭模斯月十四日晚,入夜后两个1 2⁄3小时[即3小时20分],月食;整个过程清楚可见;月食直到[月亮的]上半部。特贝特月十四日晚,夜间在黎明前[深夜]两个两个半小时[即5小时],月食;整个过程清楚可见;月食直到月亮的下部分和上部分。”(《巴比伦王冈比西斯铭文》,J.N.斯特拉斯迈尔著,莱比锡,1890,400号,45-48行;《巴别的星学和星站》,F.X.库格勒著,明斯特,1907,第1卷,70-71页)这两次月食显然就是公元前523年7月16日和公元前522年1月10日在巴比伦出现的那两次月食。(奥波尔策著的《日食和月食大典》,译自O.金格里奇的英译本,1962,335页)因此,这块泥板表明公元前523年的春天就是冈比西斯二世在位第七年的开始。
既然冈比西斯二世在位第七年始于公元前523年的春季,那么他在位的第一年就是公元前529年,而他的登基年(居鲁士二世做巴比伦王的最后一年)则是公元前530年。居鲁士二世在位最后期的一块泥板,追溯到他在位第九年第五个月二十三日。(《公元前626-公元75年的巴比伦编年史》,R.帕克与W.杜伯斯坦合著,1971,14页)既然居鲁士二世做巴比伦王的第九年是公元前530年,那么他在位第一年是公元前538年,他的登基年则是公元前539年。
贝罗索斯 公元前3世纪,巴比伦一个叫贝罗索斯的祭司显然根据楔形文字的记录,用希腊语写下巴比伦的历史。奥姆斯特德教授论及贝罗索斯所写的历史,说:“流传下来的只是断简残篇或零碎的资料而已。当中最重要的残片都是辗转相传地流传下来的,而且几乎没有其他资料可以对照。今天,要查阅贝罗索斯的记载,就得翻查优西比乌斯的《编年史》。这部书的希腊语原作已经失传,现有的是一部现代拉丁语译本,译自亚美尼亚语译本。优西比乌斯《编年史》当中有部分内容取自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还有部分内容取自阿比德努斯。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的资料直接取自贝罗索斯;而阿比德努斯的资料看来取自朱巴,朱巴的资料取自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的资料取自贝罗索斯。更令人混乱的是,在一些地方,优西比乌斯没有意识到阿比德努斯只是抄袭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的记载,因而把二人的资料一同引录,一起并列!更糟的是,虽然优西比乌斯取自波利希斯托的记载一般都比较可取,但优西比乌斯却看来采用了波利希斯托著作的一个错误连篇的抄本。”(《亚述史学》,62-63页)公元1世纪的犹太历史家约瑟夫斯,也声称他的记载是引述贝罗索斯的著作,但这些据称引述贝罗索斯著作的年代资料看来也不是真确可靠的。
造成差异的其他因素 粗略地研究古史的学生常常有个误解,以为楔形文字泥板(例如贝罗索斯可能曾经参考过的泥板)上的记载总是在事件发生的时候或稍后写下来的。但是,除了许多用楔形文字书写的商业文件确实是即时记录之外,有不少证据表明巴比伦的史书,甚至许多天文记录,都是在很久以后才记下来的。因此,亚述学家D.J.怀斯曼表示,所谓的《巴比伦编年史》,也就是记载了从拿布-尼斯尔到沙马什-舒姆乌金的统治时期的史书(世俗历史学家推断这段时期是从公元前747年至前648年),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大流士在位第二十二年[脚注说:如果指大流士一世,时维公元前500/前499年]根据一份残缺的旧文本抄录而成的”。(《迦勒底王编年史》,伦敦,1956,1页)因此,这部编年史所记的事不仅发生在150至250年前,而且是根据以往一份不完整的文本抄录的,这份文本可能是原作,也可能不是。至于记载了从那波帕拉萨尔到拿波尼度这段时期的《新巴比伦编年史》,D.J.怀斯曼又说:“《新巴比伦编年史》用一种细小的字体书写,字体本身难以反映书写的明确日期,但可以显示编年史是在事发后,由几乎即时至阿开民王朝结束之间的任何时候写下来的。”因此,这部编年史可能晚至波斯帝国于公元前331年覆亡时才撰写,即巴比伦陷落大约200年之后。我们在上文已看到,年代学的资料,包括许多数字在内,过了几百年后,往往无法保全原貌,甚至被异教史官篡改了。鉴于这一切因素,如果人硬要说新巴比伦时期列王在位的传统年数是真实无误的,那就不智了。
传统数据缺乏同期史书佐证,又容易被人篡改,因此,新巴比伦时期的统治者很可能有一个或更多个在位的时期比传统数据长。虽然至今还没发掘到任何泥板提到这些统治者在位后期的事迹,但不能因此就坚决否认有这个可能性。有例子表明,有一些王确实到了后期才作王,他们在位的事迹也没有泥板记载。例如亚达薛西三世(奥克斯)(历史家说他统治了21年[公元前358-前338])和阿尔色斯(据说只统治了两年[公元前337-前336])这两个统治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同期的楔形文字泥板确立他们在位的年数。
事实上,虽然有史书提到某几位巴比伦王,历史家却不知道他们是哪个时代的人。A.W.阿尔教授(《波斯历史概要》,1922,84页)说:“在博尔西帕出土的泥板合同上,出现了一些巴比伦王的名字,在其他地方却没有出现过。这些王统治的时期很可能在大流士一世在位的后期至薛西斯一世在位的初期,就如安纳德推测。”今天,这仍然是推测而已。
波斯的年代计算 圣经里许多历史大事都在波斯称霸时期发生:巴比伦陷落,然后居鲁士释放犹太人,结束了犹大地70年的荒凉;圣殿在耶路撒冷重建,于“大流士王[一世,波斯人]在位第六年”落成;亚达薛西一世在位第二十年降旨,让尼希米回乡重建耶路撒冷城墙。(代下36:20-23;拉3:8-10;4:23,24;6:14,15;尼2:1,7,8)
巴比伦于公元前539年陷落,除了托勒密的列王在位表之外,还可以由其他资料计算出这个年份。历史家狄奥多罗斯、阿非利加努斯、优西比乌斯都表示,居鲁士作波斯王的第一年相当于第55个“奥林匹德”的第一年(公元前560/前559),而居鲁士作王的最后一年就是第62个“奥林匹德”的第二年(公元前531/前530)。一些楔形文字泥板记载居鲁士统治了巴比伦9年,由此计算出他是在公元前539年攻陷巴比伦的。(《圣经编年史手册》,杰克·法恩根著,1964,112,168-170页;《公元前626-公元75年的巴比伦编年史》,14页;另见上文“巴比伦的年代计算”,以及波斯,波斯人)
有好些波斯王的铭文留存到今天,但对于推断波斯列王在位的年数却作用不大。例如,在波斯波利斯出土的一些标示了年份的泥板,并没有写下波斯列王的名字。
天文学的计算 据称“天文学的证据可以将相对的年代[只是确定事件的先后次序]转变为绝对的年代,再明确地说,转变为一套纪年法,跟今天的历法连贯起来”。(《旧约世界》,马丁·诺特著,1966,272页)天上的星体确实是人类的创造主供人用来计算时间的工具,但古代天文学的数据和历史事件之间的相互关系却在乎不同的因素和人的理解,因而有可能出错。
天文学数据和古代历史事件或年份的许多所谓同期对照,是根据日食和月食计算出来的。可是,任何“城镇都会在50年内平均出现40次月食,20次日偏食,[虽然]在400年内只会出现一次日全食”。(英语《不列颠百科全书》,1971,第7卷,907页)因此,惟独在一个特定的地区 出现清晰可见又明确记述的 日全食,才能用上述方法在历史上定出一个确实的日期。可是,在许多事例上,古代的楔形文字泥板(或其他来源)都没有就日食月食提供明确的细节。
举例说,历史家根据一次日食去连贯亚述年代和圣经年代。亚述的职官年名表说这次日食发生在布尔-萨加勒出现于职官年名表那一年的第三个月(从春季算起)。现代的年代学家推算这次日食发生在公元前763年6月15日。从这个日期倒数90年(或职官年名表上90个名字),就来到公元前853年,而年代学家认为这一年就是撒缦以色三世在位第六年,即甲加战争爆发的那一年。他们声称,撒缦以色三世把以色列王亚哈列入甲加战争中抵抗亚述的联军中,12年后(撒缦以色在位第十八年)这位亚述王说以色列王耶户向他进贡。年代学家由此推断公元前853年是亚哈在位的最后一年,而公元前841年则是耶户作王的第一年。这个推算有多准确呢?
首先,虽然那次日食给假定为日全食,职官年名表里却没有说明。诚然今天许多历史家都认为那次日食是指在公元前763年出现的日食,但不是所有学者都认同,有些认为是指公元前809年出现的日食,那次日食至少有一部分在亚述境内能够见到(类似的情形也曾出现在公元前857年和817年等等)。(奥波尔策著的《日食和月食大典》,附表17,19,21)现代历史家坚称那次日食是指公元前763年出现的日食,他们反对修改,理由是这会“令亚述历史混乱不堪”。可是,我们从上文已经看出,亚述人自己已经令自己的历史混乱不堪。
此外,亚哈王也不大可能曾参与甲加战役。就算将亚哈谢和约兰(介于亚哈和耶户之间)在位的日子缩减到只有12年(参看王上22:40,51;王下1:2,17;3:1),证据也显示亚哈王跟甲加战役完全没有关连。所以,即使撒缦以色提到耶户,显然也不是指耶户在位的第一年。再者,亚述人曾篡改战役的年份,也曾将死人纳入献贡品给亚述王的名单内,因此,天文学数据和亚述历史年份的同期对照可靠性不大。本文附表《犹大国和以色列国历任君王在位期间的重大年份》列出亚哈大约在公元前920年去世,耶户则大约在公元前904年作王。
托勒密的列王在位表 克劳狄·托勒密是希腊天文学家,公元2世纪的人,生于新巴比伦时期结束超过600年后。学者一并研究他的列王在位表和他所写的天文学巨著。关于新巴比伦时期的君王和他们在位的年数,现代许多历史家都接受托勒密所记载的资料。
托勒密显然根据塞琉西时期的记载编写他的史料,塞琉西时期始于居鲁士攻陷巴比伦250多年后。因此,托勒密的资料跟贝罗索斯大同小异是不足为奇的,贝罗索斯正是塞琉西时期的一个巴比伦祭司。
月食 年代学家曾利用月食去证实新巴比伦时期列王在位的某些年份,这些年份是根据托勒密的列王在位表和楔形文字泥板记载的资料推算出来的。即使托勒密准确地计算了或记录了从前某些月食的日子(现代一个天文学家发现托勒密记录的日子有五分三是正确的),这并不能证实他传达的史料是准确无误的,换句话说,不能证实他由始至终都根据历史事实将月食和某些王在位的日子联系起来。
利用月食计算日期可以碰到不少问题,且以希律大帝去世的日期为例。约瑟夫斯的著作(《犹太古史》,第17卷167节[6章4段];第17卷188-214节[8章1段-9章3段])说,希律在月食出现后不久去世,那时接近逾越节。许多学者推算希律在公元前4年去世,理由是那年3月11日(儒略历3月13日)出现月食。基于这个计算,现代许多年代学家认为耶稣早在公元前5年诞生。
可是,公元前4年出现的月食食分只有百分之36,况且月食出现在清晨时分,很少人会留意到。还有两次月食出现在公元前1年,这两次都很可能符合接近逾越节这个条件。那年12月27日(儒略历12月29日)出现的月偏食也许能在耶路撒冷见到,虽然未必显而易见。根据奥波尔策的《日食和月食大典》(343页)的计算,当日的黄昏时分,在耶路撒冷,月亮渐渐走出地球的影子。黑夜降临时,月亮已全面回复明亮了。另一方面,曼弗雷德·库德莱克与埃里希·米克勒合著的详尽日食月食记录并没有列出这次月食。因此,这一次月食在耶路撒冷能见到多少或到底能不能见到,至今仍然无法确定。比上文所说的两次月食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公元前1年1月8日(儒略历1月10日)头几个小时,即深夜时分出现的月食。这次是月全食,月亮完全漆黑,长达1小时41分钟。即使当时天色昏暗,但任何人只要还没入睡都会留意到这次月全食。因此在上述几年间,有不止一次月食在接近逾越节时出现。根据现有资料来看,看来最有可能见到的月食该是公元前1年1月8日出现的那次月食。(《古代近东的日食与月食附地图(公元前3000-0)》,M.库德莱克与E.H.米克勒合著;诺伊基兴-弗林,德国;1971,第1卷,156页)
可是,历史家也不是完全根据日食和月食去推算古代的历史时期和事件发生的日期。一些已出土的天文日志记录了月亮(跟某些星体或星座相对的位置)在巴比伦某一天头尾出现的位置(例如“月亮位于狮子后腿前面一肘尺”),也记录了同一时间某些行星出现的位置。现代的年代学家指出,不同星体在同一时间处于的相对位置,是千年不遇的天文现象。这些天文日志提及某些王在位的年份,看来跟托勒密的列王在位表上的数字吻合。在某些人看来,这或许是确凿不移的证据,但有一些因素大大削弱其可信性。
首先,在巴比伦观测的天文现象可能存在错误。巴比伦的天文学家最感兴趣的是发生在接近地平线的天文现象,即日月升降的位置。然而,在巴比伦观看地平线,常常因为沙尘暴而看不清楚。关于这点,O.诺伊格鲍尔教授说托勒密抱怨“[在古巴比伦]观测星体殊不可靠。他[托勒密]说以往的观测做得不好,因为只观测星体的出现和消失,以及停留的位置,这种天文现象在本质上是很难观测的”。(《古代精密的科学》,1957,98页)
其次,已经出土的天文日志大都写成于塞琉西时期(公元前312-前65),而不是新巴比伦或波斯帝国时期,虽然日志包含了较早的这两段时期的数据。历史家推断这些日志是早期文献的抄本。事实上,没有任何同期 的天文资料,可以用来确立新巴比伦和波斯帝国时期(公元前7世纪末叶到前4世纪末叶)的所有年代。
最后,论到托勒密,即使他写下的天文资料(按今天的理解)基本上是准确的,这却不能证实连带的历史资料也是正确无误的。就如托勒密只是以古代君王在位的年份(按他对这些君王的理解)作为构架,编排他的天文数据,同样撰写(或抄写)塞琉西时期的天文资料的人,也可能只是在他们的天文资料里加入当日受大众认同或“普遍接纳”的年代资料。这些受大众认同或普遍接纳的年代资料很可能在上文提过的关键之处存在错误。例如,古代一个天文学家(或抄写经书的人)可能说,某个天文现象在某年出现,那年根据现代历法计算是公元前465年,他的话经过精确的计算证实是正确无误的。但他可能同时说这个天文现象是薛西斯王在位第二十一年出现的(公元前465),这是完全错误的。简单来说,天文准确不能证实历史也准确。
考古学的年代计算 根据出土文物去推算年代会碰到不少问题,详见条目考古学的资料。简单来说,由于铭文没有记下日期,根据出土文物如陶器碎片去计算年代,充其量只是相对的。换句话说,考古学家只可以说,“这个 土岗里某个地层和其中的文物显然跟那个 土岗里某个地层属于同一时期(或前期或后期)”。一个笼统的年代次序就由此形成,但不时需要修正和更改,改动的年数有时相差达几百年。例如,1937年,考古学家巴顿把“早期青铜时代”推断为公元前2500-前2000年。一年后,W.F.奥尔布赖特却将同一个时代推断为公元前3200-前2200年。
因此,欧内斯特·赖特说:“在这个范畴上,我们很难断言什么。相反,我们必须构想许多假设,可能性往往或大或小。真确程度视乎他们[考古学家]能否理解和综合各种迥然不同的资料。每当发现一些新资料,以往的假设就可能要相应地修改,或者学者要稍微调整一下说法。”(《圣经城市示剑兴亡史》,1965,前言,16页)
罗伯特·埃里克编的《古代世界考古年表》的评论可以进一步说明这点。这部书于1965年印行,取代了1954年的版本。书中概述了不少知名的考古学家就“相对年代学的变化不定”表达的观点。书的前言(7页)说:“本书出版的宗旨是要根据地区专家在1964年的观点,将毗邻不同地区的年表一组组地列举出来。虽然参考了新的资料,但整体来说仍然无法确定下来,未来的数据会令本书某些定论变成过时,甚至本书付印前可能已经出现这个问题。”当人衡量考古学家推算某些城如耶利哥兴亡的时期,或推断以色列人攻占巴勒斯坦的时期,就要记住上述问题。
古典时期的历史家 这里所说的“古典”指古代希腊人和罗马人的时期和文化。古典时期的一些历史家所撰写的著作是希腊和罗马的史料来源。此外,现代历史家根据他们这些著作填补和确定了古埃及、亚述、巴比伦、波斯、叙利亚、巴勒斯坦的史料中一些年代数据。这些古希腊历史家包括:希罗多德(约公元前484-前425),修昔底德(约公元前471-前401),色诺芬(约公元前431-前352),克特西亚斯(公元前5-前4世纪),后期还有公元前1世纪的斯特拉博、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亚历山大(波利希斯托),以及公元1至2世纪的普卢塔克。罗马历史家则包括:提图斯·李维斯或叫李维(公元前59-公元17),跟李维同时代的特罗古斯,老普林尼(公元23-79),可能诞生于利比亚的塞克斯都·阿非利加努斯(公元3世纪)。除了上述历史家,许多重要的史料也来自曼内托和贝罗索斯(上文已提过)。犹太历史家约瑟夫斯的著作(虽然现存的文本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对了解公元1世纪的历史很有帮助,还有凯撒里亚主教兼教会历史家优西比乌斯(约公元260-340)。
上述历史家都生于亚述和新巴比伦时期之后,只有头四个生于波斯帝国期间。因此,这些历史家全都不是根据亲身经历,而是根据传统的见解,有时也可能根据自己阅读和抄写的资料,记载亚述和新巴比伦时期的历史。他们记载的史料准确程度显然取决于资料来源的准确程度。
此外,今天我们要认识上述历史家记载的史料,就得有赖于抄本的抄本,最古老的那份抄本也不早过公元的中世纪时期。上文说过曼内托和贝罗索斯的编年史怎样被抄写的人弄得支离破碎。至于古典时期的其他历史家的资历和可信性,以下的资料很值得深思:
希罗多德研究历史是先提出问题,再搜寻相关资料,然后下结论,他这种治史的态度为人称道。但据说有时“他的数据不够充分”,而且“将合理的解释与不合理的解释混为一谈”。另外,据说他明显地属于“浪漫派”,因此与其说是历史家,不如说是小说作家。(英语《新不列颠百科全书》,1985年版,第5卷,881-882页;1910年版,第13卷,383页)色诺芬又怎样?据说“客观、透彻、研究都不是他的强项”,他用“花言巧语”润饰他的记载。(英语《新不列颠百科全书》,1987,第12卷,796页)乔治·罗林森批评克特西亚斯“有意识地重复又重复”,故意延长米底亚王朝的统治时期。罗林森还说:“希罗多德记述的每一个君王或时期都在克特西亚斯的年表里出现两次,克特西亚斯的伎俩很明显,就是捏造大量名字,拙劣地弄虚作假。”(《古代东方世界的七大王国》,1885,第2卷,85页)
关于罗马皇帝时期的那段历史(成立共和国之前),史书“一直追溯到神话时代。史料不过是拼凑多个传说,没有质疑,也没有怎样理会年代的先后次序,只要故事发展顺畅,填补了一些空白处,例如从埃涅阿斯逃出特洛伊至罗马城奠基的假定年分之间的空白处,就行了”。即使到了共和国成立之后(约公元前509),历史家仍然随意将流行的传说跟史实混为一谈,没有特别区分。“捏造的家谱、虚构的执政官任期[历史家常常根据执政官的任期计算罗马历史的年代]、充满传奇色彩的胜仗,以及家族传统……都正式记入罗马帝国的历史里。”至于罗马编年史的编者,据说“他们有文献,就抄文献;历史有空白处,就填补;没有第一手资料,就凭空构想”。(英语《不列颠百科全书》,1911,第16卷,820-821页)
修昔底德 古典时期的历史家常被批评为失实和粗心,修昔底德被公认为例外。修昔底德出众之处是研究工夫一丝不苟。英语《新不列颠百科全书》(1987,第11卷,741页)论到他说:“他的威信非其他历史家可以比拟。他运用的年代计算法非常严谨,凡可以根据他所提到的日食和月食精确地测试的年代,都证明确凿不移。”
有时候,必须借助古典时期的历史家所记载的史料,去了解某些时期的背景,尤其是波斯时期(以斯拉记、尼希米记和以斯帖记所叙述的事都发生于这段时期)到使徒时代。他们的著作也有助于确定但以理书预示未来的部分异象(7-9,11章)实现的日子,以及相关事件,这些异象甚至延续到使徒时代以后的日子。不过,正如上文表明,人没有理由将世俗历史和编年史放在跟圣经对等的位置上。当两者出现差异时,圣经记载是可以绝对信赖的,因为这些记载是由目击证人,或由“从头确切地考证了一切”的人例如路加写下来的。(路1:1-4)路加等人记载了准确的年代资料,可以用来计算出耶稣的生平事迹和使徒时期的一些大事发生的日子。(太2:1,19-22;路3:1-3,21-23;还有许多其他资料)
圣经的年代计算 显然,古代世俗的史料全都必须小心运用。这些史料有许多地方都失实,当中的年代计算也难免或多或少有失实的地方。圣经就截然不同,证据显示圣经在各方面都真实可靠,当中对古代世界的描述是至今最准确的记录。圣经的年代计算也确凿可信。(见圣经条下的“真实性”)
用现代的年代计算方法来推算圣经的不同时期,必须记住基数和序数的分别。基数如1,2,3,10,100等是整数。序数如第3,第5,第22,要减一才是整数。因此,圣经说“尼布甲尼撒在位第十八年”当中的“第十八”是个序数,表示整整17年零若干日、周或月(第17年完了以后的任何时候)。(耶52:29)
要计算“公元前”某一年到“公元”某一年之间的年数,例如公元前1年10月1日到公元1年10月1日,有一点必须记住,中间只隔了一年而非两年,正如下图显示:
公元前
公元
2年
1年
1年
2年
10月1日
10月1日
因为标示的年份是序数。因此,从大约公元前2年10月1日(约莫是耶稣出生的日子)到公元29年10月1日(约莫是耶稣受浸的日子)合共是30年,也就是公元前整整1年又3个月,加上公元整整28年又9个月。(路3:21-23)
从人类受造到现在 现代历史家无法确定人类“信史时代”开始的日期。不管他们怎么翻查亚述、巴比伦或埃及的历史,总之当他们追溯到公元前第二个千年时,年代就变得越来越不明确、不肯定。至于公元前第三个千年,年代更加混乱不堪,模糊不清。相反,圣经的记载却相当连贯,让人有系统地计算到人类历史的起头。圣经记载了一些颇长的年数,有助于这项计算,例如,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到所罗门统治期间动工建造圣殿,是整整479年。(王上6:1)
要用现代历法计算圣经的年代,就得有个起点或关键年份作为开始,即一个在历史上公认准确并跟圣经记载的某件事相符的年份。我们以这个年份为关键年份,就可以向前或向后计算,并按照现代历法确定圣经记载的许多事件发生的年份。
圣经和世俗历史相符的一个年份是公元29年。这一年的头几个月正是凯撒提比略在位第十五年,提比略在公元14年9月15日(格雷果里历)由罗马元老院册封为皇帝。施浸者约翰就是在公元29年开始传道,又在同一年,也许约六个月后替耶稣施浸。(路3:1-3,21,23;1:36)
另一个关键年份是公元前539年,不同的史料都说那一年波斯人居鲁士推翻了巴比伦(关于居鲁士作王一事,狄奥多罗斯、阿非利加努斯、优西比乌斯、托勒密和巴比伦泥板都曾记载)。居鲁士在位第一年,下旨释放犹太人回乡。正如条目居鲁士的资料表明,居鲁士很可能在公元前538年冬季或公元前537年接近春季的时候下旨。这足以让犹太人做好必须的准备,然后走4个月路程,在公元前537年圣历七月(提斯利月或公历大约10月1日)抵达耶路撒冷。(拉1:1-11;2:64-70;3:1)
利用这些关键年份,就能计算到圣经许多事件发生的年份。下图是圣经主要事件的年表:
事件
年份
相距年数
从亚当受造
公元前4026
—
到大洪水开始降下
公元前2370
1656年
到亚伯拉罕之约生效
公元前1943
427年
到离开埃及
公元前1513
430年
到动工建造圣殿
公元前1034
479年
到以色列国分裂
公元前997
37年
到犹大地荒废
公元前607
390年
到犹太人获释回乡
公元前537
70年
到重建耶路撒冷城墙
公元前455
82年
到耶稣受浸
公元29
483年
到现代
公元1987
1958年
从亚当受造到公元1987年长达
—
6012年
以上年表有什么圣经根据呢?世俗历史又怎样证明其中一些年份是真确的?以下资料会细述每一段时期是怎样计算出来的。
从亚当受造到挪亚日子的洪水 这段时期长1656年,是根据创世记5:1-29和7:6计算出来的,下图概述了这个年数的由来。
从亚当受造到塞特出生
130年
继而到以挪士出生
105年
继而到该南出生
90年
继而到玛勒列出生
70年
继而到雅列出生
65年
继而到以诺出生
162年
继而到玛土撒拉出生
65年
继而到拉麦出生
187年
继而到挪亚出生
182年
继而到大洪水降下
600年
总数
1656年
洪水前的这些年数也见于马所拉文本。《希伯来语经卷》的许多现代译本都是根据马所拉文本翻译的。可是,这些年数却跟希腊语《七十子译本》不同,但证据清楚显示马所拉文本的年数准确无误。
朗格的《圣经评注》(创世记,272页脚注)说:“内在证据无可置疑地支持希伯来语文本所用的‘一贯的比例关系’。《七十子译本》的年数显然跟从一个既定的准则。这种情况并没有在希伯来语文本出现,这有力地证明当中的家谱记录是真实可靠的。……就生理角度来说,希伯来语文本也是比较可信的,因为按照人的寿命长度,根本不用那么久才达到成年,正如[《七十子译本》的]年数看来所暗示的那样。……《七十子译本》在每人的岁数上加100年,根据的是某个假定的生理观念,看来是要使每个人的岁数符合某个较为接近的比例。……还有一点不得不提:众所周知,抄经士一丝不苟地抄写圣经,小心翼翼地把原文保存下来,认真的态度甚至近乎迷信,因此希伯来语文本堪称无异于原文。”(译自P.沙夫的英编译本,1976)
现代历史家把人类在地球居住的时间推算到比公元前4026年还要久远,但事实清楚表明他们的见解是不对的。他们主张人类在“史前”生活了好几千年,但这个主张只是基于臆测,正如著名的科学家P.E.克洛普斯特格曾这样说:“来吧,如果你愿意,就踏上出于猜测 的史前之旅吧。假想 你到了智人从人属物种产生出来的时代……匆匆跨越了千秋万世,直到有了最初的文字记录。关于这几万年发生的事,目前的资料大部分依赖忖度 和诠释,说不定我们也能从中收集到一些史实吧。”(楷体本书所排)(《科学》周刊,1960年12月30日,1914页)
大洪水后的时期始于公元前2369年。虽然有些学者认为某些用象形文字所写的记载是在公元前3300-前2800年写下的(《在巴比伦尼亚有关创世记的新发现》,P.J.怀斯曼著,1949,36页),但这些记载根本没有标明日期,假定的年代只是考古学家的推测而已。
学者有时也用放射性碳(C-14)技术来测定年代,但这个方法也有一定的局限。《科学》周刊1959年12月11日刊在1630页有这样的报道:“‘碳-14不可靠’的一个典型例子是,11次测定都说杰尔莫村的历史长达6000年。……杰尔莫是伊拉克东北面一个史前村子,所有考古学证据都证实,这个村子从没有给人连续住上500年。”因此,没有任何可靠或可验明的证据支持大洪水后的人类社会始于比公元前2369年更早的年代。
从公元前2370年到上帝跟亚伯拉罕立约 这段时期包含的年代可以总括如下:
从大洪水开始降下到亚法撒出生
2年
继而到示拉出生
35年
继而到希伯出生
30年
继而到法勒出生
34年
继而到拉吴出生
30年
继而到西鹿出生
32年
继而到拿鹤出生
30年
继而到他拉出生
29年
继而到他拉去世,当时亚伯拉罕75岁
205年
总数
427年
这些年数是以创世记11:10-12:4为根据的。既然圣经说完“洪水之后”(创11:10),就谈到亚法撒的出生,因此按理“洪水之后”该指洪水实际开始 降下的时候(公元前2370),而不是指后来洪水漫过大地整段时期之后。译作“洪水”的希伯来语也显示这点。(参看创6:17;7:4-6,10-12,17;9:11)
至于人在什么时候兴建巴别塔,圣经并没有记载。创世记10:25只说,当“法勒在世的日子”,地上的人因语言被混乱而分散到全地。这件事不一定发生在法勒出生的时候。事实上,“法勒在世的日子”这句话,不是指他出生的时候或随后的日子,而是指他还活在世上的某个时候,即从公元前2269至前2030年期间。那时候,地上的人分散了。洪水之后,假设每个父亲在30岁时开始生儿育女,每三年生一个孩子,平均每六年生一个男孩,直到90岁为止,那么从洪水退了以后的那一段长约180年的时期(即直到公元前2189年),地上男人的总数可能增至4000多人。这个保守的数目已足以符合当时建塔和接着人口分散的情况了。
显然,亚伯拉罕过幼发拉底河,前往迦南地的时候,耶和华跟他立的约就生效了,这个约后来叫做亚伯拉罕之约。既然亚伯拉罕在父亲他拉死后才离开哈兰进入迦南地,因此亚伯拉罕之约该在公元前1943年生效。(创11:32;12:1-5)
从公元前1943年到出埃及 出埃及记12:40,41说:“住在埃及的以色列人,在异地共住了四百三十年。四百三十年结束的那一天,耶和华的大军都从埃及地出来了。”虽然许多圣经译本在40节的译法都指以色列人在埃及一共住了430年,但原本的希伯来语却容许《新世界译本》以上的译法。再者,在加拉太书3:16,17,保罗说亚伯拉罕之约生效430年以后,就订立律法之约。可见,当亚伯拉罕依照上帝的应许采取行动,在公元前1943年过幼发拉底河前往迦南时,他实际上正前往上帝指示他的“地”去,当时亚伯拉罕之约就生效了。(创12:1;15:18-21)然后过了整整430年,他的后代果然在公元前1513年得到上帝拯救,从埃及出来,同一年,上帝跟他们订立了律法之约。证据显示,很久以前已经有译者认为出埃及记12:40,41提到的那430年是从以色列人的祖先前往迦南时开始计算的,例如希腊语《七十子译本》译作:“以色列人在埃及地和迦南地[一共]住了四百三十年。”
从亚伯拉罕迁往迦南,到雅各下到埃及去,合共215年。这个数目是按照以下事实计算出来的:从亚伯拉罕离开哈兰到以撒出生过了25年(创12:4;21:5),从以撒出生到雅各出生过了60年(创25:26),雅各进埃及时130岁(创47:9),这几个数目合共215年(公元前1943-前1728)。这意味着以色列人后来在埃及同样生活了215年(公元前1728-前1513)。在这段时期,以色列人有足够时间繁衍后代,单是“男人”的数目就达到60万人,详见出埃及。(出12:37)
耶和华告诉亚伯兰(亚伯拉罕):“你要确实知道,你的苗裔要侨居外地,事奉当地的人。当地的人必苦待他们四百年。”(创15:13;另见徒7:6,7)这番话是上帝在应许的“苗裔”以撒出生之前说的。公元前1932年,埃及婢女夏甲给亚伯兰生了以实玛利,到了公元前1918年,以撒出生。(创16:16;21:5)以色列人出埃及,结束了被“苦待”的日子。(创15:14)由此倒数400年就来到公元前1913年,那时以撒大约五岁。看来当时以撒刚断奶,正“侨居外地”,也初尝了预言所说被“苦待”的滋味,因为约19岁的以实玛利“戏弄”他。(创21:8,9)在今天看来,以实玛利戏弄亚伯拉罕的继承人可能微不足道,但在族长时期就大为不同了。从撒拉的反应和上帝赞同她赶走夏甲和夏甲的儿子以实玛利,就可以看出事态严重。(创21:10-13)圣经详尽地记述了这件事,也显示了这件事标志着预言所说亚伯拉罕的苗裔被苦待的那400年就在当时开始,直到以色列人出埃及为止。(加4:29)
从公元前1513年到以色列国分裂 “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第四百八十年”,就是所罗门作王的第四年,这一年他在耶路撒冷动工建造耶和华的殿。(王上6:1)“第四百八十年”是个序数,即整整479年零若干时间,这次是一个月。从出埃及(公元前1513年尼散月)计算479年就来到公元前1034年,那年圣历二月,即西弗月(相当于公历4月下半个月至5月上半个月),圣殿的工程展开了。既然这是所罗门统治第四年(另一个序数),那么他在整整三年前,即公元前1037年,就登基作王。他在位的40年显然从公元前1037年尼散月直到公元前997年尼散月,而他的王国也在公元前997年分裂了。右页下图列出了这段时期的年代计算。
事件
年份
相距年数
从离开埃及
公元前1513
—
到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地
公元前1473
40年
到士师时期结束以及扫罗开始作王
公元前1117
356年
到大卫开始作王
公元前1077
40年
到所罗门开始作王
公元前1037
40年
到以色列国分裂
公元前997
40年
从离开埃及到以色列国分裂的总年数(公元前1513-前997)
—
516年
图中的年数都是有经文依据的,例如申命记2:7;29:5;使徒行传13:21;撒母耳记下5:4;列王纪上11:42,43;12:1-20。一些圣经学者评论这段时期有四个40年,是圣经执笔者“但求数目匀称”的结果,而非基于准确的年代计算。事实刚相反,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地之前,在旷野流浪了近乎整整40年,从而应验了民数记14:33,34所记载的判决。(参看出12:2,3,6,17;申1:31;8:2-4;书4:19)另外三个40年都可能有零数。根据撒母耳记下5:5,大卫作王的时期实际是40 1⁄2年。如果上述君王的在位年是从尼散月计算到尼散月的(这看来是惯常的做法),那么扫罗作王的时间就只有39 1⁄2年,但距离下一个尼散月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都算作扫罗在位的时间,因此,没有正式 包括在大卫在位40年的这段时期里。这个做法起码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闪族统治者当中是惯常的,在君王去世至下一个尼散月之间的时期称为继任君王的“登基年”,但继任君王正式统治的元年要到尼散月才开始计算。
从进入迦南地到士师时期结束之间的年数,圣经没有明确交代,只能通过扣减去推算。方法是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到所罗门在位第四年之间的479年扣减已知的123年(包括在旷野流浪的日子、扫罗和大卫统治的时期、所罗门在位的头三年),就剩下356年。
至于怎样划分这356年(从以色列人在公元前1473年进入迦南地到扫罗在公元前1117年开始统治),圣经则没有说明。显然,当中有不少时期重叠。何以见得?因为如果将士师记列出的年数,包括以色列人受压迫的不同时段、士师管治的不同时段及得享太平的不同时段,接连加起来,总共410年。这410年要跟上文提到的那356年相符的话,某些时段就必然是重叠的,而不是一个接一个的,许多评注家也认同这个看法。士师记描述的情况确立了这个观点。压迫的事件发生在国内不同地区,影响不同部族。(见上册743页地图)因此,每当以色列人战胜压迫者后,士师记说境内太平,意思不一定每一次都指十二部族所居住的整个地区,也可能指某个受外族压迫的地区得享太平。(士3:11,30;5:31;8:28;另见书14:13-15)
在使徒行传13章,使徒保罗复述上帝跟以色列人交往的一段时期,从拣选以色列人的祖先起,叙述了他们侨居埃及、出埃及、在旷野流浪、征服迦南地及划分土地的时期,然后说:“这一切历时约有四百五十年。此后上帝赐给他们士师,直到先知撒母耳的时候。”(徒13:20)《和合本》的译法使人对这节经文产生了误解,《和合本》说:“此后给他们设立士师,约有四百五十年,直到先知撒母耳的时候。”可是,最古老的抄本(包括《西奈抄本》《梵蒂冈抄本1209号》《亚历山大抄本》),以及大部分的现代译本(例如新译,现译,思高等;吕译19,20节)都认同前一个译法,也就是说450年后 才进入士师时期。这段“约有四百五十年”的时期始于上帝拣选以色列人的祖先,因此,看来始于公元前1918年,也就是上帝当初应许赐给亚伯拉罕的“苗裔”以撒出生的那一年,然后终结于公元前1467年左右,也就是征服迦南地的第一阶段完结的时候,随后就是分地。既然圣经在这里所用的是概数,因此相差一两年是不成问题的。
从公元前997年到耶路撒冷荒凉 以西结书4:1-7记述先知以西结按照上帝指示,模拟耶路撒冷被围困的情景,这个记载有助于计算列王时期到底有多长。以西结要向左边侧卧390天,好“担当以色列家的罪过”,又要向右边侧卧40天,好“担当犹大家的罪过”,一天算一年。这两段时期(390年和40年)显然代表耶和华容忍这两个王国崇拜偶像的时间长度。《松奇诺圣经书集》(以西结书评注,20-21页)论述犹太人对这个预言的理解:“北方的以色列国作恶犯罪超过390年([根据]《塞德·奥兰》[以色列人获释回乡之后最早一部编年史,用希伯来语写成],以及拉希和伊本·埃兹拉[这两位拉比])。马勒比引述阿巴伯内尔的评论说,撒马利亚的罪责由王国从罗波安手中分裂算起……直到耶路撒冷陷落为止。……右边[以西结侧卧的那边]表示南方,即位于南方或右边的犹大国。……犹大国在撒马利亚陷落之后不久就开始堕落犯罪,长达40年。马勒比说,这段时期从约西亚作王第十三年起计算……那时候,耶利米开始传道。(耶1:2)”(A.科恩编,伦敦,1950)
从王国于公元前997年分裂到耶路撒冷于公元前607年陷落,总共390年。北方以色列国的国都撒马利亚固然在公元前740年,也就是希西家在位第六年(王下18:9,10),落入亚述人的手中,但在亚述人进犯之前,很可能有一些以色列人逃到南方的犹大国。(请留意代下10:16,17怎样描述犹大国在王国分裂之后的情形)然而,有一点不容忽视的是,耶和华上帝继续看顾北方以色列国的遗民。撒马利亚沦陷多年之后,上帝的先知传讲的信息仍然包括北方王国的以色列人,可见他们的福祉和利益仍然由犹大国的国都耶路撒冷所代表。公元前607年犹大国沦陷,不单表示耶和华对犹大国执行判决,也表示耶和华对整个以色列民族执行判决。(耶3:11-22;11:10-12,17;结9:9,10)当耶路撒冷被攻陷时,整个民族的希望(除了少数仍然保持忠心的人之外)都破灭了。(结37:11-14,21,22)
随后的附表按照这段390年的时期编排各个年代。附表列出了犹大国列王从罗波安到西底家在位的日子,合共393年。虽然有些圣经年代学家尝试加入许多共同执政期和“王位过渡期”,把犹大列王的资料并列对照,以示同时发生,但看来有必要说出的共同执政期只有一个,就是在约兰登基的时候。据说(至少马所拉文本和一些最古老的圣经抄本都这样说)当约兰登基作王时,“约沙法还是犹大王”。(王下8:16)这提供了一些资料,推断当时出现了一段共同执政期。因此,整段列王时期不会超过390年。
随后的附表不是要用作一个精确无误的年表,而是根据圣经推断两个王国的君王在位的时期。古代受启示的圣经执笔者记载的史实和数字是他们和当日的犹太人所熟知的,他们记载某些事时采用不同的年代计算方法并不会产生问题。今天的情形却不一样,因此按照圣经的记载合理地编排一个年表,可能已足以让我们了解各事发生的次序。
从公元前607年到获释回乡 这段时期的长度基于上帝对犹大国的判决:“这块土地必全然荒凉,使人惊骇。这些国家要事奉巴比伦王七十年。”(耶25:8-11)
圣经预告的这70年仅用来指犹大地沦为荒凉,包括耶路撒冷的毁灭,直到居鲁士下旨释放犹太人回乡的那段时期。圣经清楚地指出,犹大地荒废的年数 是70年。先知但以理也是这样理解圣经的预言,他说:“我但以理凭着经书所记耶和华晓谕耶利米先知的话,辨明耶路撒冷荒废 的年数共七十年。”(但9:2)历代志下36章描述过尼布甲尼撒攻陷耶路撒冷后,在20,21节说:“凡没有被刀剑所杀的,他都掳到巴比伦去,做他和他子孙的奴仆,直到波斯王朝掌权的时候。这样就实现了耶和华借耶利米所说的话,直到这个地方清还了所欠的安息年。这个地方在荒凉的日子守安息,直到满了七十年。”
西底家在位第九年(公元前609),耶路撒冷遭到最后一次围攻,到了西底家在位第十一年(公元前607),即尼布甲尼撒实际掌权的第十九年(从他于公元前625年登基开始计算),城就被攻破了。(王下25:1-8)那年圣历五月(阿布月,相当于公历7月下半个月至8月上半个月),巴比伦人放火烧城,拆毁城墙,把城内大部分人掳走。然而,“境内有些穷人”获准留下来,直到尼布甲尼撒所委任的官员基大利被刺杀后,才全都逃到埃及去,使犹大地最终完全荒废了。(王下25:9-12,22-26)这件事发生在圣历七月,即以他念月(或提斯利月,相当于公历9月下半个月至10月上半个月)。因此,70年的荒废时期必定从公元前607年10月1日左右起计算,直到公元前537年为止。那年圣历七月,第一批获释回乡的犹太人抵达犹大地,从犹大地开始荒废直到那时,足足70年。(代下36:21-23;拉3:1)
从公元前537年到哥尼流归信基督教 以色列人获释回乡第二年(公元前536),圣殿在耶路撒冷再次奠基,但圣殿的重建工程直到大流士一世(波斯人)在位第六年才完成。(拉3:8-10;6:14,15)大流士并没有到过巴比伦,直到公元前522年12月,他击败造反的尼布甲尼撒三世,不久就在巴比伦擒获他,并把他杀了。这样,公元前522年可以视为大流士一世的登基年,他在位的元年就始于公元前521年春季。(《公元前626-公元75年的巴比伦编年史》,30页)因此,大流士在位第六年就始于公元前516年4月12日,延续到公元前515年3月底。按照这个计算,所罗巴伯重建耶和华圣殿的工程,就在公元前515年3月6日完成。
另一个重要的日期是亚达薛西(长手君)在位第二十年,那年尼希米获准回乡重建耶路撒冷。(尼2:1,5-8)本书认为那年是公元前455年,而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公元前445年,理由见条目波斯,波斯人的资料。耶路撒冷城和城墙在那年重建,标志着但以理书9:24-27预告的“七十个七”的时期开始。这段时期指的是“七十个七年”(但9:24,RS,AT,Mo),总共490年。正如条目七十个七的时期的资料表明,圣经预言耶稣以弥赛亚身份出现的时间是公元29年;“一个七的时期过了一半”,就是最后一个七年过了一半,也就是公元33年,耶稣就死去;上帝特别恩待犹太人的时期在公元36年终结。因此,随着哥尼流归信基督教,七十个七年就完结,从公元前455年起,过了整整490年。(徒10:30-33,44-48;11:1)
耶稣以弥赛亚身份在预告的那一年准时出现,当时可能是施浸者约翰于“凯撒提比略在位第十五年”开始传道大约六个月之后。(路1:36;3:1,2,21-23)既然提比略在公元14年9月15日由罗马元老院册封为皇帝,那么他在位第十五年就从公元28年下半年算起,直到公元29年。(见提比略)因此,证据显示耶稣在公元29年秋季受浸和受膏。
公元29年,耶稣受浸时“年约三十岁”(路3:23),那么他就在30年前出生,大约在公元前2年秋季。他生于凯撒奥古斯都和叙利亚总督居里纽执政的时期。(路2:1,2)奥古斯都从公元前27年开始统治,直到公元14年。罗马元老院议员居里纽曾两度出任叙利亚总督,第一次显然接替瓦鲁斯。瓦鲁斯曾任叙利亚的副将,任期到公元前4年为止。一些学者认为居里纽在公元前3-前2年出任叙利亚总督。(见人口登记)当时希律大帝是犹地亚王,上文曾说证据显示希律大帝很可能在公元前1年去世。由此可见,现存所有证据,尤其是圣经的记载,都显示上帝的儿子在公元前2年秋季降生为人。
使徒时代的后期 关于这段时期,我们可以大致推断出当中一些事发生的时间。例如,一个名叫亚迦布的基督徒是先知,他预告普天下必闹大饥荒,接着希律·亚基帕一世开始迫害基督徒,使徒雅各因而被杀,彼得也被逮捕。这些事显然在公元44年左右发生。(徒11:27-30;12:1-4)希律·亚基帕在这年去世,证据表明亚迦布预告的饥荒约在公元46年爆发,同年保罗和巴拿巴很可能执行救济工作。(徒12:25)
迦流做行省总督的任期,有助于确定保罗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到访哥林多。(徒18:1,11-18)正如条目迦流的资料表明,虽然有些学者认为迦流的任期是公元52/53年,但看来其实是从公元51年夏季到公元52年夏季。由此推算,保罗在哥林多逗留了18个月,很可能从公元50年秋季开始,直到公元52年春季。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这点,就是保罗在哥林多的两个同伴亚居拉和百基拉刚从意大利来到哥林多,因为罗马皇帝克劳狄下令所有犹太人都要离开罗马。(徒18:2)据公元5世纪的历史家奥罗修斯说,这个谕旨是克劳狄在位第九年颁布的,即公元49年或50年初。
保罗在凯撒里亚被囚两年,当时正是腓力斯出任总督的最后两年。后来,腓力斯的继任人波求·非斯都把保罗押解到罗马受审。(徒21:33;23:23-35;24:27)非斯都就任的日期难以确定,因为史料还没有一致的定论。可是,看来最有可能是公元58年。保罗最终抵达罗马的时间可能介于公元59至61年之间。
公元64年7月,罗马城几乎被一场大火焚毁,接着在尼禄推波助澜下,掀起了一场迫害基督徒的浪潮。可能之后不久,保罗就第二次被囚,最后更被处死。(提后1:16;4:6,7)学者一般认为,约翰在罗马皇帝图密善统治期间被放逐到拔摩岛。(启1:9)图密善在位期间(公元81-96),迫害基督徒的浪潮达到高峰,尤其在他统治的最后三年。传统认为,图密善死后,约翰就获释,到了公元1世纪末,约翰就在以弗所去世。因此,随着约翰在这段时间写成他的书信,圣经的正典就全部完成,使徒时代也划上了句号。
[第1207-1209页的附栏]
犹大国和以色列国历任君王在位期间的重大年份
注:这个年表旨在列出犹大国与以色列国历任君王在位期间发生的大事。圣经记载了各犹大王在位的年数,可以用来确定其他年份。犹大王在位的时期从表上所说的那一年的春季到下一年的春季。以色列国历任君王在位的年份跟犹大国历任君王在位的年份并列。圣经记述了两国许多同期发生的事,本表根据这些记载列出有关年份。
本表也罗列了列王在位期间圣经指名提到的大祭司和先知,但不是全都列出来。出于亚伦家族的大祭司最先在圣幕供职,后来在圣殿,看来从不间断,直到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的时候。除了列出的先知外,圣经也显示还有许多人担任这个神圣的职务。(王上18:4;代下36:15,16)
十二部族王国
公元前的年份
扫罗开始作王统治十二部族(40年)
先知:撒母耳
大祭司:亚希雅,亚希米勒
1117
大卫出生
1107
撒母耳写成士师记
约1100
撒母耳写成路得记
约1090
撒母耳记上写成
约1078
大卫在希伯仑开始作犹大王(40年)
先知:拿单,迦得,撒督
大祭司:亚比亚他
1077
大卫作王统治全以色列;以耶路撒冷为国都
1070
迦得和拿单写成撒母耳记下
约1040
所罗门开始作王(40年)
先知:拿单,亚希雅,伊多
大祭司:亚比亚他,撒督
1037
所罗门动工建造圣殿
1034
所罗门在耶路撒冷建造的圣殿落成
1027
所罗门写成雅歌
约1020
所罗门写成传道书
1000前
犹大国
公元前的年份
以色列国
罗波安开始作王(17年);王国一分为二
先知:示玛雅,伊多
997
耶罗波安开始作王,统治北方的十部族,看来初期定都示剑,后来在得撒(22年)
先知:亚希雅
埃及王示撒入侵犹大,抢掠耶路撒冷圣殿的财物
993
亚比雅(亚比央)开始作王(3年)
先知:伊多
980
亚撒显然开始作王(41年),但他在位第一年却由公元前977年算起
先知:亚撒利雅,俄德,哈拿尼
978
约976
拿答开始作王(2年)
约975
巴沙杀了拿答,然后开始作王(24年)
先知:耶户(哈拿尼的儿子)
埃塞俄比亚人谢拉率领大军攻打犹大
967
约952
以拉开始作王(2年)
约951
将领心利杀了以拉后作王(7天)
约951
元帅暗利开始作王(12年)
约951
提比尼开始作王,统治部分国民,国家进一步分裂
约947
暗利镇压了提比尼,全权统治以色列国
约945
暗利买下撒马利亚山,并在山上建造他的国都
约940
亚哈开始作王(22年)
先知:以利亚,米该雅
约沙法显然开始作王(25年),但他在位的第一年却从公元前936年算起
先知:耶户(哈拿尼的儿子),以利以谢,雅哈悉
大祭司:亚玛利雅
937
约920
亚哈的儿子亚哈谢“作王”(2年);当时他父亲显然还在世;
亚哈谢作王的年数可以从大约公元前919年算起
先知:以利亚
约沙法的儿子约兰在某方面跟父亲一起执政
约919
约917
亚哈的儿子约兰开始全权统治以色列国(12年);但至少有一节经文透露,他的兄弟亚哈谢(死后没有子嗣)短暂的在位时期也可能算作他的
先知:以利沙
约兰正式跟约沙法一起执政,约兰作王的日子可以从当时算起(8年)
先知:以利亚
913
约沙法去世,约兰全权统治
约911
约兰的儿子亚哈谢开始作王(1年),虽然可能在公元前907年左右已被膏立为王
大祭司:耶何耶大
约906
亚他利雅篡夺王位(6年)
约905
将军耶户杀了约兰然后开始作王(28年);但看来他作王的年数从大约公元前904年算起
先知:以利沙
亚哈谢的儿子约阿施开始作王(40年)
大祭司:耶何耶大
898
876
约哈斯开始作王(17年)
约862
约阿施显然跟父亲约哈斯一起作王
约859
约哈斯的儿子约阿施开始全权统治以色列国(16年)
先知:以利沙
亚玛谢开始作王(29年)
858
以色列王约阿施俘掳亚玛谢,拆毁耶路撒冷的城墙,抢掠圣殿的财物
858后
约844
耶罗波安二世开始作王(41年)
先知:约拿,何西阿,阿摩司
约拿书写成
乌西雅(亚撒利雅)开始作王(52年)
先知:何西阿,约珥(?),以赛亚
大祭司:亚撒利雅(II)
829
约珥书可能写成
约820
乌西雅在某种意义上“作王”,可能不再受耶罗波安二世牵制
约818
阿摩司书写成
约804
约803
撒迦利亚在某种意义上开始“作王”,但显然直到大约公元前792年(6个月后)大权才完全在握
约791
沙龙杀了撒迦利亚,然后作王(1个月)
约791
米拿现杀了沙龙,然后开始作王,但看来他作王的年数从大约公元前790年算起(10年)
约780
比加辖开始作王(2年)
约778
比加杀了比加辖,然后开始作王(20年)
先知:俄德
约坦开始作王(16年)
先知:弥迦,何西阿,以赛亚
777
亚哈斯显然开始作王(16年),但他在位的第一年却从公元前761年算起
先知:弥迦,何西阿,以赛亚
大祭司:乌利雅(?)
762
亚哈斯显然开始向亚述王提革拉比列色三世进贡
约759
约758
何细亚杀了比加,然后接替他开始“作王”,但看来到了大约公元前748年,才大权在握,或可能在当时得到亚述王提革拉比列色三世支持(9年)
希西家显然开始作王(29年),但他在位的第一年却从公元前745年算起
先知:弥迦,何西阿,以赛亚
大祭司:亚撒利雅(II或III)
746
745后
何西阿书写成
742
亚述军队开始围攻撒马利亚
740
亚述入侵撒马利亚,征服以色列;北方王国灭亡
西拿基立入侵犹大
732
以赛亚书写成
732后
弥迦书写成
717前
箴言编撰成书
约717
玛拿西开始作王(55年)
716
亚们开始作王(2年)
661
约西亚开始作王(31年)
先知:西番雅,耶利米,女先知户勒大
大祭司:希勒家
659
西番雅书写成
648前
那鸿书写成
632前
约哈斯作王(3个月)
628
约雅敬开始作王,向埃及进贡(11年)
先知:哈巴谷(?),耶利米
628
哈巴谷书可能写成
约628
尼布甲尼撒二世命约雅敬向巴比伦进贡
620
约雅斤开始作王(3个月零10日)
618
尼布甲尼撒二世掳走一批犹太人和抢掠圣殿的财物,带回巴比伦
617
西底家开始作王(11年)
先知:耶利米,以西结
大祭司:西莱雅
617
尼布甲尼撒二世再度入侵犹大;开始围攻耶路撒冷
609
圣历四月九日,耶路撒冷的城墙被攻破
607
圣历五月十日,耶路撒冷和圣殿被焚毁
607
大约在圣历七月中,最后一批犹太人逃离犹大地
607
耶利米写下耶利米哀歌
607
俄巴底亚书写成
约607
注:撒马利亚被攻陷后,十部族以色列国的国民被掳去。但国土不是完全荒凉,正如公元前607年耶路撒冷被焚毁后,犹大地也不是完全荒凉。亚述王将不同民族从巴比伦、古特、亚瓦、哈马、西法瓦音迁居到以色列的不同城镇。他们的后代,在公元前537年犹太人重返耶路撒冷重建圣殿时,仍然住在以色列的城镇。(王下17:6,24;拉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