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93年的生活
腓特烈·法蘭兹(Frederick W. Franz)君自述
1893年9月12日,在美國肯塔基州卡温頓市有一個男嬰出生。卡温頓市位於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對河的南岸。男嬰的快樂父母,愛德華·腓特烈·法蘭兹和艾達·路易絲·克魯格,為他們的兒子命名腓特烈·威廉·法蘭兹。
這便是我93年以來的生活的開始。我的父親在德國出生,是個路德會教徒;他要我受的洗禮僅由一位牧師把他的濕手按在我額上便了事。洗禮證書配上畫框掛在家裏的牆上,和我兩位哥哥——艾伯特·愛德華和赫爾曼·腓特烈——的洗禮證書掛在一起。二十年後我才知道這樣的宗教儀式多麽不符合聖經。
後來我們遷往格林阿普街,當時我才初次看見不用馬拉的兩座位開篷汽車在街上行駛,多年之後我才初次見到飛機。當時我們住在克里格麪包店隔鄰,父親在那裏當夜班的烘麪包師。他在天亮時回家睡覺,下午起來和兒子們共叙一段時間。
我到了學齡,首先被送往聖約瑟羅馬天主教會的教區附屬學校就讀;這間學校坐落在第十二街和格林阿普街附近。我仍然記得在課室裏發生的事。有一次,因為我不守規矩,作臨時教師的“弟兄”(修士)叫我走到全班學生前面,攤開手掌讓他用12吋長的戒尺責打。
我也記得曾經進入昏暗無光的教堂告解室,向屏風後面的教士告解,誦念禱文和自認是個多麽頑劣的孩子。告解之後,我下到祭壇的圍欄前,跪下讓教士放一塊麪包入我口中。這便是教堂所謂的聖餐儀式,但教士卻把酒留下來在後來給自己享用。我的正式宗教訓練就在那時開始,但對上帝的尊敬之心卻在後來才逐漸增長。
1899年,我在教區學校讀滿了一年後,我們全家遷往俄亥俄河對岸辛辛那提市的馬利亞17街(現今稱為東15街)。這次我被送往公立學校,編入三年級。那時我被認為是個粗心大意的學生。記得有一次,我和右邊的同桌學生被召進校長辦公室,因為我們不守規矩。校長菲次西蒙斯叫我們二人低頭屈身,手指按着鞋尖,讓他用藤鞭打了多下屁股。相信你可以猜到,我考試不及格。
我父親不願讓我留級多讀一年。在下個學年的開始,他帶我去自由街學校謁見校長洛根先生,請求編我入四年級。洛根先生仁慈和藹地説:“好,我們且看看這位年輕人知道些甚麽。”我回答了幾個頗為深入的問題之後,他顯然感覺滿意,説:“他看來够資格進入四年級。”這樣,他親自把我編入高於以前我不及格的班級。我從此安心讀書,認真做功課,於是就再也沒有不及格這回事了。
我幼年在宗教生活方面也有所改變。那時,辛辛那提市長老會第二教會的代表和我母親聯絡,她決定遣送艾伯特,赫爾曼和我參加該教會的主日學。費希爾先生是主日學的監督,青年的奧巴爾是主日學的教師。為了這緣故,我很熟悉上帝所感示的聖經。我多麽感激主日學的教師送給我一本聖經作為聖誕禮物!
我決意要在自己一生中每天都讀一部分聖經。由於這樣行,結果我對聖經十分熟悉。在聖經的薰陶之下,我遠避班中同學的污言穢語和不道德行為。難怪他們把我視為與衆不同的人。
中學和大學
1907年,我念完了初中,父母准許我進入伍德沃特高級中學繼續攻讀,我的長兄艾伯特則先我一年入學。我決定像他一樣選讀古典文學,其中一科是拉丁文——這一科我一直讀了七年。
1911年春季,畢業的時候到了。我獲選為伍德沃特中學畢業禮中的畢業生代表,畢業禮在辛辛那提最大的禮堂——音樂廳——舉行。
那時,辛辛那提僅有的三間中學——伍德沃特中學、休斯中學和沃納山中學——聯合舉行畢業典禮。高中畢業生坐在大講台上,面向滿座的禮堂聽衆。致開幕詞由伍德沃特的畢業生代表擔任。我所選的講題是“學校與公民的職責。”三位講者都獲得許多讚揚的掌聲。我當時是18歲。
父母讓我繼續升學,於是進入了辛辛那提大學,選讀文科。我那時決定要成為長老會的傳教士。
除了繼續研究拉丁文之外,我又研究希臘文。在金塞拉教授指導之下研究聖經的希臘文是多大的福分!希臘文學作家哈里博士也指導我研究古典希臘文。我知道若想成為長老會的牧師,就必須精通聖經的希臘文才行。於是我努力爭取較佳的成績。
除了在學校研究希臘文和拉丁文之外,我也有興趣研究西班牙文;我發現它和拉丁文頗為相近。我當時尚未意識到,在我後來從事的基督徒傳道工作上,西班牙文多麽大派用場。
學院生活的高潮是,大學校長萊昂博士在禮堂舉行的學生會上宣布,我獲選前往俄亥俄州立大學應考,以期贏得羅德斯(Cecil Rhodes)獎學金進入英國的牛津大學攻讀。另一位選手在運動方面勝我一籌,但由於我成績較佳,因此校方希望我和他都進入牛津大學。我意識到自己具備獲得獎學金的資格,以常情而論,這是一件值得十分欣慰的事。
“這就是真理!”
我們想起耶穌基督有一次對門徒説:“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翰福音8:32)我的兄長艾伯特在前一年——1913年——在芝加哥得知真理。艾伯特是怎樣獲知真理的呢?
1913年春季的一個星期六晚上,艾伯特已在較早時候上床休息;他那時在芝加哥工作,住在男青年會宿舍。稍後,他的同房衝入房間,訴説他有一個難題。他受到邀請當晚要去欣德曼先生太太家裏作客,他們的女兒羅拉請來了一位女友。艾伯特的同房認為應酬兩位少女太過麻煩,艾伯特於是欣然起來一同前往。艾伯特的同房在當晚和兩位女郎相處得頗為融洽。但欣德曼夫婦的注意卻集中在艾伯特之上,向他介紹守望台聖經書社的主張。
艾伯特後來寄給我一本題名為《死者在哪裏?》的小册,作者是國際聖經會格拉斯哥小組的成員,蘇格蘭醫生埃德加(John Edgar)。起先我把這書丢在一旁。後來,一天晚上,我在前往唱詩班練習之前有點空閒時間,於是開始拿起來閲讀。我發現自己對此書深感興趣,以致不忍釋手。我在步行一哩前往長老會的途中繼續閲讀。由於教堂的門還未開啟,我便坐在冰冷的石階上繼續讀下去。風琴手行過來看見我埋頭閲讀,便説:“這本書一定很有趣味。”我回答説:“的確不錯!”
既然我很欣賞我正獲悉的新真理,遂不禁想去詢問牧師沃森博士對這本小册的意見。因此我在當晚就把小册遞給他,問道:“沃森博士,你對這本書有甚麽意見?”
他拿過小册,打開,然後鄙夷地説:“啊,這必然是羅素的謬論。他對末世學知道些甚麽?”他的輕蔑態度的確使我為之愕然。我拿回小册走開時,心裏想道:“我不管他有甚麽想法。這就是真理!”
不久之後,艾伯特回家探訪時又帶給我頭三卷的《聖經的研討》,是查爾士·泰斯·羅素(Charles Taze Russell)的著作。艾伯特也介紹我認識當地聖經研究者的小組,它的聚會地點碰巧就在長老會的右邊隔鄰。我對所學得的知識深感興趣,不久就決定我和長老會斷絶關係的時候已到了。
後來,當艾伯特再度探望我們時,我們一同前往聽沃森博士星期日晚上的演講。會後,我和艾伯特走到他和教友握手道别之處。我對他説:“沃森博士,我要脱離教會了。”
他説:“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看見你閲讀羅素的謬論,就已經知道了!羅素這傢伙,我絶不許他踏進我的門!”他又補充説:“腓特烈,你願意和我去我的祈禱間一起禱告嗎?”我説:“不必了,沃森博士,我已經立定了主意。”
於是,我和艾伯特離開教堂。擺脱以虛假道理教人的宗教制度的縛束是何等令人心曠神怡!加入國際聖經研究者的組織令人何等欣喜!這個組織的成員是完全忠於上帝之道的!在1914年4月5日,我以水浸禮象徵我的成聖——我們以前對獻身一事的説法。
在教育當局宣布投考羅德斯獎學金的結果之前不久,我寫信通知當局我對牛津大學的獎學金已失去興趣,因此要求在考生名單上除名。我對這件事絶不後悔。雖然在我寫信之前,大學的希臘文教授哈里博士已通知我説我已獲選領取獎學金,我仍緊守所作的決定。
兩個月之後,即1914年6月28日,奧-匈帝國王子斐迪南和他的妻子被弑的事件在波士尼亞的塞拉耶佛發生。在同一日,國際聖經研究者在俄亥俄州哥倫布斯市的紀念會堂舉行第三日的大會。僅在一個月之後,即1914年7月28日,人類歷史上第一場世界大戰爆發了。當時聖經研究者正在期望那歷時2520年的外邦人日期在該年10月1日結束。
獲得父親允准之後,我在1914年5月從辛辛那提大學退學,那時我還有兩星期才念完大學的三年級。我立刻作出安排,成為守望台聖經社屬下的派書者或先驅,亦即今日所謂的全時傳道員。當時我已活躍地與國際聖經研究者的辛辛那提小組交往。
後來我成為辛辛那提小組的長老。由於這緣故,當美國加盟協約國,投入第一次世界大戰而國内的青年男子被徵入伍時,我以福音傳道員的身份獲准免役。
認識羅素弟兄
回顧我這一輩子的大事,最令我喜悦的事之一是結識守望台社的第一任社長羅素。我首次和他會見是在《創世影劇》於1914年1月4日星期日在音樂廳首映之前的一天。在那個星期六,辛辛那提小組的一位長老在音樂廳外面碰見我,説:“羅素弟兄就在裏面,你去後台就能見到他。”我大喜過望,急忙進去,結果有機會和他面對面傾談。他到那裏是為了視察《創世影劇》首映的安排。
隨後在1916年,羅素弟兄在旅途中為了轉車在辛辛那提停留數小時。我和一位姊妹聽到消息立刻前往火車站,遇見他和秘書在那裏。他帶備了午餐,到了午餐時間就和我們分享。
吃完午餐之後,他詢問誰有聖經問題。我問及亞當復活的可能性,因為事實上亞當是個不肯悔改的蓄意犯過者。他現出笑意的眼色,答道:“弟兄,你提出問題,又同時解答了。那麽,究竟你要問的是甚麽?”
“完成的奧秘”
1916年10月31日星期二,羅素社長逝世,《聖經的研討》叢書的第七卷還未出版。他在病重時乘火車從加州返回總部,秘書問他關於第七卷的事,他答道:“有其他的人會寫的。”
次年——1917年——第七卷終於面世。這本書對以西結書和啟示錄,以及聖經中的雅歌均有詳細解釋。社方計劃大量分派這本新書。因此,他們寄出大量的第七卷書給美國全境的各小組。有許多箱寄到俄亥俄州辛辛那提貝米勒街1810號我的家中。至於怎樣分派箱裏的書,我們等候進一步的訓示。
《完成的奧秘》中有八頁含有若干知名人士對戰爭發表不利言論的引句。在基督教國——天主教和基督新教——各宗教組織的煽動之下,美國政府提出反對,要把書中的247-254頁删去。因此,我們把《完成的奧秘》分派到别人手中時,要解釋遺漏了幾頁的原因。美國政府對此仍未感滿意,後來在各宗教組織進一步的慫恿之下,把整本《聖經的研討》第七卷列為禁書。
我記得在一個星期日的早晨,我正在屋後工作。幾個男子沿着屋旁的走道行過來,為首的男子把外衣的翻領掀開,露出金屬徽章,要求進入屋内。於是我不得不領他入内,給他看那些裝滿許多《完成的奧秘》的箱子。幾日之後,他們派一輛貨車來把所有箱子運走。
後來我們獲知;守望台社的第二任社長盧述福(Joseph F. Rutherford)以及在布洛克林總部服務的六位同工被誣告為干預美國的戰爭動員。他們被判入亞特蘭大聯邦監獄服刑20年,但四項判罪同時執行。戰爭在1918年11月11日結束,後來在1919年3月25日,盧述福弟兄和同工們獲得保釋,隨後進一步獲得完全平反。《完成的奧秘》不再被列為禁書,於是有權再度自由出版。
1919年9月1-8日,社方安排在俄亥俄州桑達斯基附近一個半島尖端的杉樹角舉行戰後第一個大會,我們的精神再度振奮起來!對我來説,參加這個大會是一項至為喜樂的權利。
應邀加入伯特利
次年,1920年,盧述福社長接納邀請到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發表公衆演講。我那時正在從事派書者的工作,盧述福弟兄邀請我去函申請前往布洛克林的伯特利總部服務。
寄出了信和接到批准的覆信之後,我乘火車前往紐約市。我在1920年6月1日星期二晚上抵達,接車的是來自肯塔基州路易斯維市的舊友佩勒,他把我帶到伯特利之家去。翌日,星期三,我被正式編定與里瑪和畢替住在樓頂的小房間,成為布洛克林伯特利之家的第102位成員。
社方在默特爾街35號設立了第一間印刷廠,在地窖裝設第一台輪轉印刷機;這機體積龐大,我們呼之為“戰艦”。社方那時印製一份新的雜誌,稱為《黃金時代》——後來改稱為《安慰》,亦即現在的《儆醒!》雜誌通過地板上的一條槽溝推上,傳到斜板上的金屬線輸送系統,我把它們拾起來,垛齊堆疊,準備後來切齊和處理。
星期六早上,印刷機沒有印製雜誌,多位弟兄就會用棕色紙張包裹訂户的雜誌,包裹紙上印有訂户的姓名地址。把包紙封好之後,便拿去郵局寄出。有幾個月的時間我繼續做這件工作,直到後來在派書者部門工作的夏斯列離開總社與梅寶結婚為止。我於是從默特爾街35號轉移到哥倫比亞山道124號社方辦事處的派書者部門工作。
同時,我以紐約小組成員的身份受到委派,在布洛克林的里治活特區的艾夫特曼家中主持研經班。
播音和大會方面的權利
我繼續在派書者部門工作,直至1926年為止。1924年,守望台聖經社在史特丹島設立了屬下的第一座電台,稱為WBBR。我享有喜樂的權利參與社方的廣播節目,不但發表演講,而且擔任男高音獨唱,甚至在鋼琴伴奏下彈奏曼陀林。此外,我在WBBR的男子四部合唱團中擔任次中音歌手。當然,盧述福弟兄以社長身份在WBBR擔任主要講者;那個電台經常擁有大量聽衆。
1922年,守望台聖經社在俄亥俄州杉樹角召開第二次大會。盧述福弟兄在大會中有力地鼓勵人要“宣揚,宣揚,宣揚君王和他的王國。”
我在20年代所享的崇高權利之一是在1926年隨同盧述福弟兄前往英國倫敦參加國際大會。他在倫敦的皇家艾伯特會堂向大群聽衆發表公衆演講,我在他演講之前由會堂著名的風琴伴奏作男高音獨唱。
次日晚上,盧述福弟兄對猶太聽衆演講,講題是“巴勒斯坦是屬猶太人的——原因何在?”我獨唱的是韓德爾的《彌賽亞》清唱劇中‘安慰你們,我的民哪’這一段。有數千個猶太人到場聆聽這個特别演講。當時我們誤把希伯來文聖經的預言應用在肉身受割禮的猶太人之上。但在1932年,耶和華打開我們的心眼,使我們看出那些預言其實只對屬靈的以色列人適用。
使我感到極其振奮的經驗之一是,1931年在俄亥俄州哥侖布斯舉行的大會中,盧述福弟兄提議一個‘新名’——耶和華見證人。——我們大家一致熱烈地採納!自此之後,耶和華的百姓在普世各地的小組都採納了這個“新名”。——參看以賽亞書62:2。
1935年5月31日星期五,我在大會講台右邊低處的指揮台作樂隊指揮,盧述福弟兄在台上發表他那劃時代的演講。他向我們正確地解釋啟示錄7:9-17所描述的‘大群人’是誰。屬於所謂約拿達階級的人特别應邀到場,因此他們聽到盧述福弟兄闡明‘大群人’是由“好牧人”耶穌基督手下‘另外的羊’所構成的。(約翰福音10:14,16)那的確是個令人振奮的場合。使我深受感動的是,在次日——6月1日星期六——有840位與會者以水浸禮象徵他們通過基督獻身給上帝,而他們的期望是生活在地上的樂園裏!從那時起,基督手下“另外的羊”的數目繼續增加,遠超於好牧人耶穌基督手下從靈而生、數目日減的“小群”門徒之上。——路加福音12:32。
可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在1939年爆發,看情形似乎召集‘大群人’的工作要結束了。我記得盧述福弟兄有一天對我説:“腓特烈,看來‘大群人’的數目並不很大。”那時我們尚未知道更大的召集工作還在前頭。
社方在1934年提倡使用手提留聲機,以唱片播出盧述福社長的演講,用來介紹聖經刊物。譯成西班牙語的演講唱片面世時,我就利用它們去向亞當士街117號我們的印刷廠附近説西班牙語的鄰人傳道。藉着隨後回去探訪他們,我幫助感興趣的人認識聖經的真理。這樣,我最後享有權利在布洛克林組織第一個西班牙語小組。自該小組成立以來,我一直隸屬於布洛克林西班牙語第一小組。
社長易人
盧述福弟兄在1942年1月8日逝世,諾爾(Nathan H. Knorr)繼任社長。儘管第二次世界大戰仍激烈進行,他在1942年夏季發表的“和平——能持久嗎?”的公衆演講使我們對前途的看法有所改變。此後不久,諾爾弟兄在1943年2月1日星期一,在王國農場開辦守望台基列聖經學校,第一屆的學生有百人之多。我享有權利在開學典禮中擔任節目。當時學校的導師包括凱勒(Eduardo Keller)、弗蘭德(Maxwell Friend)、布萊克韋爾(Victor Blackwell)和史勞德(Albert Schroeder)幾位弟兄。
諾爾弟兄在開學典禮中致詞時透露社方有足够的基金可以維持學校的五年經費。可是,請看看,耶和華上帝全能者至今已使學校經營了九倍於此的時間!
與諾爾交往是一項極大的權利。記得在1923年7月4日,我在賓雪法尼亞州他的家鄉阿倫鎮外小利克河沿岸向一群準備受浸的人作了演講之後,他就在那時受了浸。當時我絶沒有料到他竟在後來成為守望台聖經社的第三任社長。
在諾爾弟兄的社長任内,我周遊各地,對普世各地——包括拉丁美洲和澳洲在内——的大群弟兄講話,鼓勵他們保持忠心。有一次,在1955年,當時耶和華見證人的工作在西班牙仍受到禁止,我前往巴薩隆那郊外的樹林中參加一個秘密大會。大會舉行之際,西班牙弟兄被武裝秘密警察包圍,所有男子均被帶上卡車送往警察總部。我們被拘留在那裏接受盤問。由於我是美籍公民,我假裝不懂西班牙文。同時,有兩位姊妹逃脱出外,把我被拘留的事通知美國領事館,他們於是與警方聯絡。警方為了避免讓這事擴大成為國際事件和招致不利的輿論,終於同意釋放我們外國人,後來也釋放其他弟兄。此後,我們有許多人在塞蘭諾弟兄們的家中舉行聚會,為了耶和華拯救他的百姓而大大歡欣。1970年,西班牙的耶和華見證人終於獲得法律認可。今日,我們在瑪德里附近設有分社辦事處,在西班牙的組織已擁有6萬5000位王國傳道員,小組遍布全境。
1977年6月8日,諾爾社長行完了地上的路程而逝世,我繼任社長職位。諾爾社長在任超過35年,任期比以前兩位社長——羅素和盧述福——更長。作為耶和華見證人治理機構的成員,我受到委派在治理機構的出版委員會和寫作委員會服務。
繼續在哥倫比亞山道25號的總社辦事處服務的確是極大的權利和喜樂。這需要我在經常工作日往來於總辦事處和伯特利之家之間——對上了年紀的身體説來,這是極好的體力活動。我雖然已屆93歲的高齡而視力衰退,卻很高興耶和華賜給我良好的身體健康。在伯特利服務的66年來,我從未因病錯過一天的工作,我現今依然能作全時服務。自1920年以來,我能够親自目睹在布洛克林總部和世界各地的增長與擴展,這的確是上帝所賜的殊榮。
由於對宇宙至高主宰耶和華上帝以及掌管天上的撒拉弗、基路伯、聖天使等無數天軍的元帥耶穌基督懷具充分的信心,我和數百萬見證人同工熱切期待聖經所預告的大事在不久的將來實現:偽宗教世界帝國大巴比倫遭受毁滅和上帝全能者大日的戰爭哈米吉多頓爆發,為“從永遠至永遠”的宇宙至高者耶和華上帝帶來最大的勝利。哈利路亞!——詩篇90:2,《白英頓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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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在前排中座與伯特利同工合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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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與諾爾社長合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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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在日本大會發表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