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基督徒相信三位一體嗎？
三位一體教義是誰制定的？
它可以見於聖經裡嗎？
三位一體被人稱為「基督教的中心教義。」根據《亞達拿西信條》，它聲稱「父是上帝，子是上帝，聖靈是上帝。然而沒有三位上帝，只有一位上帝。」近代一般天主教徒均承認這是他們的信仰之一。
在1530年制定了基督新教的信仰的奧格斯堡聲明描述三位一體說:「有一種神聖的本質稱為上帝，而且就是上帝，是永恆的……但具有同樣本質和權力的卻有三位，父、子、聖靈，她們都是同樣永恆的。」
這是早期基督徒的信仰嗎？他們認為上帝是「由三位合為一體」的嗎？這樣的道理可見於聖經裡嗎？「當然！」基督教國大部分的教友會回答說。但這的確是證據所表明的事實嗎？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的重要權威最近對這件事作了一些頗具有暴露性的評論。
起源的時間
例如獲得天主教教會認可的《新天主教百科全書》（1967年版）指出沒有什麼證據表明聖經倡導三位一體的道理和早期的基督徒相信它。在此書的第十四卷第295頁「三位一體，神聖」這標題之下，它一開始便坦白地承認:
「在現今這二十世紀的後半期，對三位一體這項奧祕在教理上的演進和神學上的解釋作一項清楚、具體和率直的說明並不容易。羅馬天主教和其他人士對三位一體問題所作的討論提出了一個有點不穩的輪廓。
「發生了兩件事。訓釋學家［注釋聖經的人］和聖經神學家，包括數目不斷增加的羅馬天主教徒，承認一個人在談及《新約聖經》的三位一體教理時無法不作嚴重的保留。教理歷史家和系統神學家亦同樣承認一個人若談及絕對的三位一體教理，他便離開了基督教的初期而退至第四世紀的末期了。直至那個時候，『三位一體的上帝』這個肯確的教理才徹底地被基督徒的生活和思想所吸收。」
這是否意味到直至第四世紀，直至基督死後大約三百年，三位一體的教義才為人所接納呢？時常有人斷言第一世紀的基督徒懷有「一個三位一體的上帝」的觀念。但是請留意《新天主教百科全書》在討論過三位一體的起源和它的逐步發展之後，在第299頁所說的話:
「從我們至此所見到的事，我們可能獲得一種印象，即三位一體的教理歸根究底說來其實是第四世紀後期的一項發明。在一種意義上說來，這是真的。……在第四世紀結束之前，『一個三位一體的上帝』的觀念仍未確立，自然更未完全被基督徒的生活和他們的信仰所吸收。但是這項觀念在確立之後才首次主張冠以三位一體教義的名稱。使徒時代的教會作家甚至連與此接近的思想或見解也沒有。」
這是多麼有趣！第四世紀和今日教會所主張的三位一體思想竟是與早期基督徒的思想及見解格格不相入的！何以故呢？是因為聖經並不倡導「三合一神」的觀念嗎？
聖經支持這個教義嗎？
相信三位一體的人常常企圖指出三位一體的教義是所謂《舊約聖經》或《希伯來文聖經》所倡導的。他們指出聖經用Elohim（以魯謙，「上帝」一詞的希伯來文）一字，但這通常是指尊嚴的眾多而言。他們向人指出上帝用「我們」一詞的地方。（創世記1:26）他們選出聖經中的一些片語，即如「聖哉，聖哉，聖哉，萬軍之耶和華」。（以賽亞書6:3）他們說這些就是證實三位一體教義的證據。
可是《新史察夫·熙索宗教學百科全書》（1957年版），第十二卷第十八頁說:「只有一種忽略了經文較直接的背境的不正確解釋才會將神名以魯謙的眾數形式，創世記1:26所使用的眾數代名詞，或民數記6:24-26亞倫的祝頌和以賽亞書6:3的三次聖哉認為是指三位一體而言。」《新天主教百科全書》甚至更尖銳而毫無保留地說:「聖三位一體的教義不是《舊約聖經》所倡導的道理。」
那麼聖經裡有任何地方主張或解釋三位一體的教義嗎？沒有，「三位一體」一詞或三位一體的教義均沒有在任何地方被提及過。《新天主教百科全書》在第304也論及三位一體說:「正如我們所見，它並非直接是天主的道。」這本書在較早的時候也說:「我們的目的是要發掘三位一體教義在聖經中的根源。……我們的目的並不是，無疑也不應該是，表明馬太、保羅或約翰有『說過』第四世紀的三位一體教義。」但是聖經甚至連三位一體道理假設的根源也沒有提及過。
奧斯陸大學的神學教授約翰·海貞在《挪威神學雜誌》的1967年創刊號中寫道:「今日大部分的神學家均承認這個教義不見於聖經裡。最保守的利貞·伯倫特甚至說從那裡找尋它是完全無用的。」
那麼相信三位一體的人試圖以什麼聖經經文支持他們的教義呢？《新天主教百科全書》在承認《舊約聖經》並不倡導三位一體的道理之後，在306頁提出以下證明「一神三位」這觀念的最有力的聖經證據:「《新約聖經》中最古遠的證據是在保羅的書信裡，特別是哥林多後書13:13［在許多聖經譯本裡是13:14］和哥林多前書12:4-6。在福音書裡，只有馬太福音28:19的浸禮套語對三位一體提出明確的證據。」a
這些經文甚至有稍微表示「三位一體」的證據嗎？請看看它們在天主教的《新經全集》裡怎樣說:「願耶穌基督我等主的恩寵，天主的仁愛，聖神的相通，常與你們眾人偕同。」（格林多後書13:13）「神恩雖有分別，而聖神唯一;職分雖有分別，而主唯一。功效雖有分別，而天主唯一;天主在萬物，成一切功效。」（格林多前書12:4-6）「所以你們當去教訓萬民，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給他們授洗。」——瑪竇福音28:19。
不錯，這裡每節經文均有提及上帝（天主）、他的愛子耶穌，及聖靈（「聖神」）。可是它們有說這三者是「三位合一的上帝」嗎？它們有以任何方式表示上帝、耶穌和聖靈在權力方面相等，在本質方面同一及在永存性方面同等嗎？完全沒有！聖經提及「亞伯拉罕、以撒、雅各」及「彼得、雅各、約翰」的次數較此多得多。（出埃及記3:15,16;4:5;6:3;馬可福音5:37;9:2;14:33）僅因為他們被一起提及就貿然相信他們是「三位一體」是多麼荒謬！事實上，正如許多現代的神學家所承認:三位一體的「教義並不見於聖經裡。」不錯，「從那裡找尋它是完全無用的。」
早期基督徒的信仰
那麼，早期的基督徒對上帝和彌賽亞耶穌懷有什麼信仰呢？他們相信明確的聖經道理，就是耶和華上帝是耶穌的父，因此耶穌是次於和低於上帝的。（約翰福音8:42;13:16;14:28）他們亦相信耶穌在未來到地上之前是一個具有大能的隱形天使。他們相信這個具有大能的受造物是「在一切被造的以先，」是上帝的「獨生子。」（歌羅西書1:15;約翰福音1:14;8:23;啟示錄3:14）他們同時相信上帝差遣他這個兒子來到地上為有罪的人類作一項贖價。耶穌忠心至死之後，上帝將他復活，使他復得屬天的生命而再次成為一個具有大能的靈體。——約翰福音3:16;馬太福音20:28;使徒行傳2:32）
由於這些聖經信仰，早期的基督徒並不以為上帝是個「三位一體」。關於這點，柏恩大學的教授馬丁·溫拿在他的著作《基督教教理的形成》（1957年）一書裡說:「初期的基督徒將彌賽亞視為一個高級天使的觀念同時向我們解釋了一件在教義上具有很大重要性的事，即在基督紀元的初期並沒有任何跡象表示他們具有三位一體的難題，像後來在教會裡所發生的強烈爭論一般。這種情形的原因無疑是由於在初期的基督教看來，基督乃是……上帝所創造和揀選的高級天使世界中的一員。」
不錯，早期的基督徒相信基督在降世為人之前是上帝所創造的。在天上時他乃是一個低於上帝的天使。在論及這件事時主張三位一體的阿來·格利美爾在他所著的《基督教傳統中的基督》（1965年）一書裡承認說:「真的，基督天使是一個很真實的主題。在基督教的早期它享有一個重要的地位。……我們可以指出對基督天使這種觀念的過高估計。但是在有限的範圍內，它乃是一件無可否認的歷史事實。資料表明直至第四世紀，基督一直被稱為『天使。』」
三位一體被採納
直至人民放棄了這些聖經觀點之後，他們才接納三位一體的觀念。溫拿教授解釋:「到教會在它的神學方面被迫……放棄［基督低於上帝］的觀念而採納兩者同等的見解時，三位一體的難題才開始出現。幾乎無法解決的難題遂在那時無可避免地產生了。」甚至熱衷於三位一體信仰的格利美爾也承認，由於在基督徒的信仰，「在基督教的初期無法談及三位一體的問題。」
經過一段緩慢、逐步的過程，一些偏離了第一世紀的基督徒信仰的人終於制定了三位一體的教義。後來在公元325年，在尼斯舉行的教會會議宣稱上帝和基督是同一本體的。這種不符合聖經的宣稱受到阿萊亞斯和其他主張基督低於上帝的聖經道理的人所猛烈反對。溫拿教授留意到支持這個新教義的人無法推翻聖經裡說得很清楚的話而為它辯護。他舉出一個例子:
「當讀到［馬可福音13:32］這段經文時，提倡同體說的人便啞口無言了;這是阿來亞斯派所愛用的一項武器，因為那裡說「子」和天使一樣不知道末日的日子和時辰，而唯獨由父去決定。它不是指仍然是『人』的耶穌而是明確地說『子』也不知道——若按同體說去解釋，即『子』與『父』具有同體的關係，這節經文便變成十分荒謬了。結果尼斯新正統派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那便是橫蠻地斷然否認馬可福音13:32所說的子不知道一事。」
直至今日，主張三位一體的人仍然無法用聖經去支持這個自相矛盾的教義。他們亦被逼斷然否認聖經中關於上帝和基督的話。相信三位一體的人必須將上帝的道的清楚解釋棄置一旁、視若無睹。因為聖經很清楚地指出耶穌基督乃是上帝的一個受造物，並且一向都是低於上帝的。這就是早期基督徒的信仰。證據表明他們並不相信三位一體。理由是很明顯的:聖經並不倡導三位一體的道理。你願繼續作一個提倡這種不符合聖經的教義的宗教組織的成員嗎？你若想取悅上帝就不能這樣行！
［腳注］